王隊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的,於是我就問他是哪個丫頭,他嘿嘿的笑了起來,剛想要說什麽,我就聽到有人在喊我:“吳輝,你沒事吧?”


    王隊嗬嗬的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指著後麵奔襲的人影說:“恩,就是這個丫頭。”


    說完之後,他就讓開了,緊接著我就看到一道靚麗的身影朝我跑了過來,是徐小雅。


    看到徐小雅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王隊口中的丫頭就是徐小雅。她跑到我身邊,不顧我身上斑斑血跡,讓我靠在了她的身上,她語氣有些慌張的問我:“吳輝,你沒什麽事吧?”


    我強撐著搖了搖頭,就那麽安靜的躺在她懷裏,說:“隻是一些皮外傷,沒啥大事。”


    徐小雅哦了一聲然後扶著我說:“隻是一些皮外傷就好,看到你這滿身是血的樣子,真的是差點快把我嚇到了。”


    後來,我就問她怎麽來了,她說是鍾威波打電話給她說我被抓了,所以她就跑過來救我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多點鍾了,徐小雅還能跑來救我,當時真的是蠻感動的,後來徐小雅的爸爸也跑過來了,看到我渾身都是血的樣子,當時他就急了,問我有沒有事。


    我就笑著和他說:“叔叔,我沒事,你看我還能說話呢,好著呢。都是一些皮外傷,不要緊。”


    徐小雅的爸爸見我還能說話,這才放鬆了下來,然後朝著我歎了口氣說:“苦命的孩子啊,居然被林惡魔這個魔鬼給抓了,他沒有把你怎麽樣吧?”


    我搖了搖頭說:“幸好警察來得快,要不然的話,後果不敢想象!”


    徐小雅的爸爸一聽,就走到了王隊的邊上,朝王隊拱了拱手說:“王隊長啊,這次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吳輝落在林惡魔的手上,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呢。”


    扶著我的徐小雅也趕緊跟著她爸爸說:“是啊是啊,這次多虧了王叔了,要不是你,吳輝就死定了。”


    接著徐小雅爸爸拿出一包煙,給王隊散了一根,王隊點燃之後,拍了拍徐小雅爸爸的肩膀說:“跟我客氣啥啊?都是兄弟。既然這裏沒什麽事,那我也就先走了,待會救護車會來,趕緊把這幾個孩子給送到醫院去吧,林惡魔下手挺重的。”


    後來王隊和徐小雅的爸爸又好好客套了幾句之後,王隊就帶著那些警察走了。


    聽到這裏,就算是傻子,我也知道了一點情況了,警察本來不會管林惡魔的事情的,這次要不是徐小雅的爸爸求王隊,王隊估計也不願意過來管這樁事,畢竟林惡魔可是一個龐然大物。


    對於徐小雅和她爸爸,我很是感激。


    按照道理來說,這件事,警察應該把林惡魔給抓起來帶到拘留所關押的,但是一旦把林惡魔給關押了,這個縣城沒了林惡魔的鎮壓,牛鬼蛇神都會冒出頭來,到時候必定會產生不少暴動,所以警察也都對他非常頭疼,也不敢抓他。


    這次警察來,並沒有想著抓林惡魔,隻是要求林惡魔放人,從這點看的出來,政府也不願意和林惡魔這個地頭蛇翻臉。


    最後急救車來了,把我們五個人給帶上了車,呼嘯著趕往醫院,特別是老鼠,他傷的很是嚴重,畢竟被林惡魔給捅了兩刀,醫生說他需要急救。


    徐小雅本來也想上這輛救護車來照顧我的,但是醫生不讓,所以徐小雅隻能坐他爸的大奔在救護車後麵跟著。


    後來到了醫院,老鼠被拉去手術室做手術了,他的傷勢最嚴重,我們幾個蠻擔心的,忙問醫生什麽情況,醫生說他並沒有生命危險,做完手術之後,就脫離危險了。


    聽到醫生這麽說,我們幾個才算是徹底放心下來了。


    而我們幾個倒是沒啥大事,把身上的血跡全部洗幹淨塗上藥膏之後,醫生給我們開了個病房,然後說在醫院裏麵醫療個一二個星期,大概就會恢複過來。


    我們幾個人就如同死狗一樣趴在病床上,一動都不想動,最後還是我先開的口。


    我衝著那幾個趴著的人喊了一句:“喂,哥們幾個,你們怎麽像條狗似的?”


    猩爺罵了句:“你不也跟狗似的,還說我們?”


    大牛和四眼附和:“就是就是,你不也是條狗一樣趴在床上。”


    我笑了起來,說:“看樣子沒啥大事,都他媽還能張口說話,再過幾天又可以到外麵去逍遙快活了。”


    四眼突然說了句:“我不想逍遙快活,我隻想報仇!長這麽大,我還從來沒有被打的這麽慘過,也沒有人敢把我打的這麽慘。”


    聽四眼那沉悶和堅定的語氣,我沉默了下來。仇,是一定要報的,但是怎麽報?


    林惡魔就如同那體型巨大的大象,而我們隻不過是地上爬著的一隻小螞蚱,說不定人家吹口氣,我們就死了。


    整個病房因為四眼的這句我想報仇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灰暗的燈光照耀在我們身上,整個病房的人都沒說話。


    最後是猩爺幽幽一歎,說:“我也想報仇!”


    大牛怒吼著說:“我他媽更想報仇!但是嘴上說說有用嗎?老鼠現在被捅了兩刀,我估計他最想報仇,但是有用嗎?”


    他們都被林惡魔打成這逼樣了,還不服氣,還要去找林惡魔報仇,不愧都是一些鐵血錚錚的漢子,我沉吟了一會兒,最後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拍床鋪,然後說:“兄弟們,既然你們想報仇,那就跟我一起報仇!”


    猩爺皺著眉頭問我想怎麽報仇,我就說:“我們在學校裏麵發展,都是一些學生的小打小鬧,所以我想向更長遠的地方發展!”


    四眼最為聰明,一下就猜出來了說:“你的意思是說,去社會上混,跟別人搶地盤,然後收保護費?一點點的往上爬,然後發展成一個足以和林惡魔對抗的龐然大物?”


    我笑了下說:“聰明!”


    大家都沉吟了下來,說這可能是唯一能報仇的辦法了,雖然這個方法成效時間太久,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但是這也是我們能唯一接近林惡魔的辦法!


    然後我就問大家要不要跟著我一起幹,猩爺和大牛第一個表態了,說:“輝子,那以後我就跟著你吧。”


    四眼則一直在猶豫著,好像是在做人生中最大的一個抉擇似的,他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才說:“輝子,我也跟著你幹吧,你這個人不錯,講義氣,而且對兄弟也不差,我相信跟著你,絕對能把林惡魔幹翻!”


    大牛和猩爺是屬於那種比較豪爽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而四眼他卻喜歡用腦子來權衡利弊,本來按照我對四眼的理解,他可能不會選擇跟我一起來幹這種遙遙無期的侍寢的。


    大牛和猩爺選擇跟我一起幹,那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四眼我就有些驚訝了,不過這也算是皆大歡喜了,至此,我又能多好幾個得力幹將了。


    最後還沒答應的就是老鼠了,但是我相信老鼠也一定會答應我的!


    青春熱血的年紀,為了做成一件事,可能就會選擇一條再也回不了頭的不歸路,雖然看起來很傻,但是這就是我們的信仰!這就是我們的動力!


    我嘿嘿的笑了起來,衝著他們說:“經曆過這次事情之後,我們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過了,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兄弟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徐小雅走了進來,嘴裏還說:“兄弟個鬼,一個個被打的都躺在床上下不來,還同生死共患難呢。”


    我頓時大叫了起來,說你偷聽我說話。徐小雅白了我一眼還罵我神經病。


    我無奈了,之前還對我那麽溫柔呢,還處處關心我,現在直接罵我神經病了,於是我裝作好痛的樣子說:“你照顧照顧傷者吧。到現在了,還損我。”


    徐小雅撇了撇嘴說:“我剛才都在外麵問了醫生了,醫生說了你的情況也不是很嚴重!在醫院躺個二三天就會沒事,還想在這裏騙我。”


    被識破了謊言,我討好的朝徐小雅笑了笑,而猩爺他們則都是起哄了起來,說:“輝子,這是你女朋友吧?”


    我剛想說話,徐小雅就朝著他們說:“鬼才是他女朋友,我要找男朋友,也要找一個帥一點的,找吳輝幹嘛。”


    猩爺他們雖然趴在床上,但還不忘看我的笑話,嘿嘿的說:“也是,輝子沒這麽好的福氣。”


    我氣的大罵,叫他們閉嘴,徐小雅哎喲了一聲,說:“幹嘛讓他們閉嘴啊,人家說的也沒錯,你就是沒這麽好福氣。”


    我隻好不說話了,任由徐小雅在那裏嘲笑我,最後徐小雅的爸爸來了,他過來和我們說已經幫我們把醫藥費全部都交了,讓我們放心的在這裏治病,林惡魔也不會在找我們的麻煩了。


    我趕緊跟徐小雅的爸爸道謝,徐小雅的爸爸擺了擺手,又歉意的看著我說:“小輝啊,你們繼續在這裏好好養傷吧,叔叔就和小雅先回去了,明天在帶她媽媽一起過來看你。”


    徐小雅不能在病房裏陪我了,我覺得蠻失望的,但是也沒辦法,畢竟這都已經半夜十二點了,經過我的事這麽一折騰,我估計父女兩個也挺累的,確實應該回去休息休息。但是我沒想到徐小雅卻倔強的跟她爸說:“爸,吳輝受傷這麽嚴重,我想在這裏照顧他,你先回去吧。”


    徐小雅爸爸爸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這不好吧?”


    徐小雅就開始推他爸了,說:“爸,你先回去吧。”


    最後徐小雅的爸爸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就走了。還叮囑說叫徐小雅好好照顧我。


    我沒想到徐小雅會選擇留在這裏照顧我,當時我真的挺感動的,就深情的和徐小雅說:“你真好。”


    徐小雅呸了一聲,然後說:“本小姐還不是怕你在這裏沒人照顧死得快,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留下來。”


    徐小雅她就是這個脾氣,刀子嘴豆腐心,但是心裏還是很關心我的,還問我吃了飯沒有,我說沒有,她說她這輩子多欠了我的,然後就蹬蹬蹬的跑去樓下給我買東西吃去了。


    兄弟幾個趴在床上,酸溜溜的說我居然有人照顧,於是我就給他們嘚瑟,可勁嘚瑟,幾個人聽不下去了,紛紛說不要和我這個混蛋住在一個病房,到最後他們真把醫生給叫過來了,直接把他們幾個給推走了。


    我也知道他們幾個想給我和徐小雅騰個位置出來。


    最後徐小雅拿著零食上來的時候都愣住了,指著那空著的病床問我:“怎麽人全都不見了?”


    我心裏偷笑,但是沒敢表露在臉上,就騙徐小雅說:“他們幾個病情加重,被送到監護室去了。”


    徐小雅哦了一聲,也不知道信不信,從她的包包裏麵拿出一大堆的零食遞給我說:“這麽晚了,外麵的飯店都關門了,隻有零食了,你將就著一點吃吧。他們走了,你就可以多吃點了。”


    估計徐小雅也知道我全身根本疼的動不了,竟然主動的拿著一包餅幹往我嘴裏塞,雖然動作很笨拙,但卻是出自真心,我一瞬間被徐小雅感動得不得了,於是壯大了膽子說:“小雅,我喜歡你。”


    徐小雅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閃過一抹羞紅,接著就笑了起來,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我也喜歡你啊。”


    我頓時興奮極了,說:“那我們在一起吧?”


    徐小雅直接把一包餅幹狠狠的往我嘴裏一塞,然後大罵道:“誰要和你在一起。”


    我被餅幹塞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徐小雅,徐小雅也看著我,最後歎了口氣,幽幽的說:“我們不可能的!”


    我趕緊把嘴巴裏的餅幹都吐了出去,趕緊說:“為什麽不可能?”


    我鼓起勇氣跟徐小雅表過好多次白了,但是她都是把我搪塞過去,這次居然正麵和我討論這個話題了。徐小雅歎了口氣說:“因為小雪也喜歡你啊!”


    我皺著眉頭說:“可是我不喜歡她啊!我喜歡你。”


    徐小雅搖了搖頭表示還是不答應,我頓時失望極了,最後我又想了一個鬼招,躺在床上說:“那你滿足我一個願望總行了吧?”


    徐小雅點了點頭,說好,隻要不是讓我當你的女朋友,都可以。


    我裝作一本正經的躺在病床上,然後拍了拍病床旁邊的位置說:“你陪著我在這個病床上躺一個晚上總行了吧。”


    由於我們縣城比較落後,所以醫院裏麵的病床,也不是那種很高逼格的,都和家裏的那種木板床差不多,雖然簡陋,但勝在睡得舒服,而且寬大,容納下兩個人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徐小雅打了我肩膀一下,鄙夷的說:“吳輝,你是不是腦子被林惡魔給打壞了?你這擺明了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嗎?還想要我和你睡一起?你想得美!”


    我苦笑了一下,徐小雅已經猜出來了,於是我隻好把這個想法給消滅掉了,可是緊接著,我就感覺有什麽東西鑽進了被子裏,接著被子裏露出一個腦袋,是徐小雅。


    徐小雅傲嬌的看著我,然後說:“我累了,你的床我暫時征用一下。”


    我頓時又喜出望外了起來,可是徐小雅卻又在床上劃了一條三八線,指著那條三八線跟我說:“吳輝,這條線,你要是超越了的話,我一定會揍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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