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nus,很多事情是就算明知道不會成功,但仍然還是要去做一下,因為那是屬於我的心意。”


    詹姆斯迪卡看著蕭璨鬱,精致的歐式五官上寫滿了認真。


    隻是看著這樣的場景,蕭璨鬱卻隻覺得本來就一夜沒睡而漲疼的腦袋,又開始刺痛了起來。


    “詹姆斯殿下,難道你不知道一再的死纏爛打,在給別人帶了困擾之後,就成了一種騷擾嗎?”


    蕭璨鬱麵帶笑容的問著,隻是臉上的笑容卻有著幾分要隱隱崩潰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為詹姆斯迪卡的身份跟長相的話,她會更不客氣的在騷擾二個字前麵再多加一個字。


    隻是詹姆斯迪卡聞言隻是疑惑的歪著腦袋,明顯對於這樣的話還不是很能理解的樣子。


    蕭璨鬱最終隻能是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已經完全的放棄了要繼續跟詹姆斯迪卡解釋什麽的意思了。


    這家夥的臉皮,在某一種程度上而言,已經完全可以跟城牆相媲美了。


    隻是讓她想不太明白的地方就是……


    一個人為什麽好好的王子不當,非要當不討人喜的狗皮膏藥。


    “雖然沒有計劃中的完美,但是……”詹姆斯迪卡說到這裏尷尬的掩著唇輕咳了一聲後,朝著蕭璨鬱十分紳士的伸出了手:“親愛的somnus,感謝你能為我騰出時間。”


    “……”


    看著詹姆斯迪卡依然樂此不疲的樣子,蕭璨鬱已經是連說話的精力都沒有了。


    在酒店服務人員的帶領之下,緩緩的朝著走廊的位置上走去。


    每一步對於蕭璨鬱而言,其實都不陌生。


    這裏之前在上大學的時候,溫玖涯他們那一行人就經常會選擇在這裏聚會。


    少則幾個月就要來一次幾乎是雷打不動的傳統,甚至就連當初結婚的婚宴,沒有邀請其他外人,都是在這裏草草舉行的。


    還有那次跟跟那些故人在這裏的久別重逢……


    那種驚喜、溫馨跟痛苦的記憶依然還在腦海之中,不斷的交纏在一起,折磨著蕭璨鬱的神經。


    那些被她塵封在心靈最深處的東西,幾乎在這個時候全都爆發了出來。


    讓她的每一個腳步都開始變得格外的沉重了起來。


    帝字號包廂。


    走到那扇她最為熟悉的包廂門門口處時,蕭璨鬱還是不受控製的抬頭看了一眼,目光中渲染著一些其他的情緒。


    隻是在她看著的時候,那扇原本緊閉著的大門突然被人拉開了。


    熟悉的人影在四目相對的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昔日那個總是一身素色襯衣的少年,渾身散發著溫暖氣息的少年,經過時光跟歲月的洗磨早已變成了一副很是憂鬱的模樣。


    顧墨。


    似乎跟那次在這裏見到他時一樣,蕭璨鬱愣著神的站在那裏,隻是當初狼狽的人似乎換成了他。


    顧墨在看見蕭璨鬱先是露出滿滿的訝異之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別開了自己的臉,避開與她的對視。


    “怎麽你是撞見舊情人了嗎?幹嘛愣在門口不動。”


    一道她同樣不陌生的聲音從包房中傳了出來,關是聽著這個聲音,蕭璨鬱就已經猜測到了裏麵的人。


    唐景霖。


    蕭璨鬱忍不住將是腦袋朝前伸著瞧了瞧,溫玖涯跟唐景霖都坐在裏麵,昔日的兄弟少掉的似乎隻有宋淮一人。


    “嗬。”


    蕭璨鬱忍不住輕笑出聲,帶著幾分嘲諷的味道。


    顧墨跟溫玖涯之間鬧成那樣,如今又能跟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感般的坐在一起。


    她還真不知道是應該感歎男人之間的大度,還是去可悲女人這種東西,在他們的心裏似乎顯得並沒有那麽的重要。


    可有可無。


    “somnus,你怎麽了?”


    走了幾步發現蕭璨鬱並沒有跟上來的詹姆斯迪卡,後知後覺的倒回來問著,在看見顧墨的時候,他的眉頭不禁微微的皺了一下。


    “認識的人?”他疑惑的問著。


    “幾個熟悉的老朋友。”蕭璨鬱開口,一字一句將最後的三個字說得意味深長。


    “朋友?”詹姆斯迪卡依舊是滿臉的疑惑之色。


    “詹姆斯殿下不介意我先跟朋友打個招呼吧?”蕭璨鬱含笑的詢問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見這群人的關係,現在就連看詹姆斯迪卡,她突然都覺得順眼了不少。


    “哦,somnus我並不是那種小氣的男人,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是不會介意的。”詹姆斯迪卡說得極為真誠,顯然是沒有聽出蕭璨鬱話裏麵的深意。


    “其他人的話或許還可以,但如果是這些人的話,那就沒這個必要了,我怕您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蕭璨鬱在說這話的時候,輕抬著眼角的瞟了顧墨一眼,果然後者的臉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整個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雖然距離上一次見麵相隔沒多久,但你看上去似乎依舊沒什麽精神。”蕭璨鬱帶著笑容的跟顧墨打著招呼道。


    “小鬱……”


    顧墨剛叫出那個名字,就被蕭璨鬱冰冷著眼神的瞥了一眼,那種眼神之中的寒意,也讓他的聲音整個都卡在了喉嚨裏。


    “我希望顧先生能夠明白一個道理,同樣的名字卻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資格叫的。”


    蕭璨鬱開口,一字一句都跟是從冰窟中發出來似的,成功的讓顧墨的身體整個都僵硬在了原地。


    看著他呆愣掉的樣子,蕭璨鬱反而是上揚起唇角露出了一個很是好看的弧度。


    “難得在這麽有意義的地方碰麵,難道顧先生不邀請我進去喝一杯嗎?我想裏麵的那些老熟人應該也都不會介意的。”


    她輕笑著的開口,模樣就好像是真的遇到了許久未見的老友似的。


    顧墨遲疑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隻能替她將包廂門給拉開了。


    “somnus女士,請。”


    這樣的稱呼,方才讓蕭璨鬱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含著笑步入了包廂之中。


    隻是在她進來的瞬間,原本包廂中還算歡快跟輕鬆的氣氛,在瞬間都凝固住了。


    溫玖涯更是直接用那灰褐色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她,似乎是在問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般。


    “喲。”蕭璨鬱伸手揮動了一下,算是打招呼後,眯著眼睛笑笑著的開口道:“怎麽?好歹也是老地方跟老熟人,這麽巧我不進來打一下招呼,似乎才是說不過去吧。”


    溫玖涯看著蕭璨鬱,便想起今天早上野狼回來的樣子,所以臉色鐵青得有些難看。


    而蕭璨鬱也完全沒有要理會溫玖涯的意思,直接將目光轉移向了旁邊的唐景霖。


    “hi,好久不見。”她笑著招呼道。


    唐景霖雖然已經從溫玖涯的口中知道了關於somnus就是蕭璨鬱的事情,也知道如今二個人的關係,但在親眼看到如今的她時,還是忍不住的愣了一下。


    身上所散發的氣質,似乎完全找不到過去那個人的半點影子。


    包廂內在瞬間隻彌漫著一股死寂般的味道,在蕭璨鬱後麵跟著近來的詹姆斯迪卡,就算是神經再怎麽大條,但畢竟可不是真的蠢,怎麽可能看不出房間內氣氛的不對勁。


    所以詹姆斯迪卡識趣的並沒有開口,隻是在身體卻是站在了蕭璨鬱的旁邊,一個如果發生什麽事情的話,最好保護她的位置。


    “somnus女士有什麽需要指教的嗎?”唐景霖幹咳一聲後,率先開口打破了包廂內的沉默。


    “沒什麽,隻是想要來親眼見證一下你們男人偉大的兄弟情義。”


    蕭璨鬱輕笑著,目光在溫玖涯跟顧墨之間打量著,紅唇上上揚的弧度不禁帶上了幾分輕蔑的意思。


    “一個,害死了從小的照顧自己的管家,並且還差點害自己的公司一蹶不振。”蕭璨鬱看著顧墨慢悠悠的開口著。


    在顧墨臉色煞白的同時,蕭璨鬱卻將目光漫不經心的轉向了溫玖涯,道。


    “而另一個,實施了報複,將顧家的公司整個並吞了。”


    蕭璨鬱輕笑著的開口說著,聲音就好像是在描述一個屬於其他人的故事般,隻是這樣的說著她卻先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樣的兩個兄弟,如今居然還能坐在一起,還真的是讓給我感動得忍不住想要為你們男人的兄弟情義鼓掌叫好啊!”


    話聲伴隨著蕭璨鬱漫不經心的掌聲,加上那種語氣,所以嘲諷的味道更是再也明顯不過了。


    “蕭璨鬱,我們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評判。”唐景霖看著她皺著眉頭的開口道。


    “也是。”


    聞言,蕭璨鬱倒也不生氣,而是攤了攤手之後,這才緩緩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抹紅唇微微的輕啟。


    “反正你們這些個兄弟還真的是夠荒唐的,一個千方百計的護著殺死自己骨肉的殺人凶手妹妹,而另一個則是說著有多愛那個人,結果最後居然跟傷害所愛之人的凶手走到了一起……”


    話到此處,蕭璨鬱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之中真的就隻剩下了滿滿的冷意。


    “嘖嘖。”她似搖著頭的感歎了兩聲道:“還真不愧是一路人,所以現在這個場景,似乎也沒什麽值得我去驚訝的。”


    “somnus,你說夠了嗎!”


    溫玖涯終於忍不住的開了口,灰褐色的眸子已經泛起了一絲憤怒的紅光。


    蕭璨鬱可不怕什麽,直接仰頭就對視上了他的眼睛。


    “沒說夠又如何?證明明明是你們自己做的事,現在卻怕其他人說嗎?”


    四目相對。


    一股很是古怪的氣氛在二人之間蔓延了開了,似乎誰也沒有要讓誰的意思。


    蕭璨鬱看著這樣的溫玖涯,唇角嘲諷的笑意不禁又深了幾分。


    看著那熟悉的一眉一目,似突然響起什麽般的開口道:“對了,我好像差點就忘記了,溫先生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殺人凶手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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