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平凡人的人生,不平凡的人則永遠都處於一個相對較為忙碌的狀態。


    自從海灣中心居住著大量珍稀白海豚的消息報道出來之後,幾乎無數的媒體跟所謂的環保人士都盯上了那裏。


    而次日再傳出海灣中心被狄氏財團高價所購的消息時,就已經有人開始傳言狄氏財團將在上麵建造什麽什麽工程,將對海洋生態造成嚴重破壞之類的風聲。


    狄氏伸財團明明什麽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就已經引來了一係列的罵名。


    而這樣不好的名聲,對於剛剛在華起步的狄氏財團來說,可算不得什麽好消息。


    坐在總裁辦公室內,雖然隔著大大的門跟走廊,蕭璨鬱似乎都能夠聽到從其他地方不斷傳來的電話鈴聲,吵得她心力交瘁。


    “咚咚咚。”


    “請進。”


    一陣敲門響起,在蕭璨鬱的應聲之後,程風這才拿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


    “怎麽樣?查到是誰幹的了嗎?”蕭璨鬱直接開口就問道,聲音之中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的味道。


    這幾日的狀況,算下來對狄氏財團造成的損失跟影響都不少。


    而且無風不起浪,蕭璨鬱可不想象那些流言蜚語什麽的,都是空穴來風的東西。


    如果不是因為有人在後麵操作,這些東西的影響力根本就不可能變得如此之大。


    “已經查出來了,是華家的幾個小輩在搗亂而已。”程風說得輕描淡寫。


    但蕭璨鬱手裏的簽字筆,卻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硬生生的被她直接攔腰折斷,清脆的聲音就好像折的不是筆,而是人的腰似的。


    “幾個貪心不足的家夥,難道就不知道,他們的那些流言蜚語給狄氏財團造成多大的損失嗎!”


    蕭璨鬱原本隻是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話音的末尾直接失去了控製,大聲的咆哮出聲。


    程風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鏡框,臉頰上依舊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我估計那些家夥是不會知道了,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下,您打算怎麽辦?”


    “怎麽辦?”蕭璨鬱輕喃了一句,最後還是努力的控製住了自己那幾乎快爆走的情緒。


    深呼吸了幾下,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之後,她這才朝著程風開了口。


    “既然是華老自己的人,那就直接交給他自己處理好了,順帶再把這段時間狄氏財團的損失報過去,虧可不能吃在暗處。”


    “您確定以華老如今的身體狀況,能夠承受得住自家那些敗家子的打擊嗎?”程風不確定的問道。


    “那老頭的身子骨還沒糟糕到那個份上,而且比起我處理,我相信他更願意自己去處理。”


    蕭璨鬱說著到這裏,眼睛之中蒙上了一絲的寒意。


    她跟華老之間的交易雖然已經是成功了的,但明顯華向南的那些子孫,對於交易的結果並不滿意,認為自家的家產應該可以創造出更大的價值。


    所以才製造出了這樣的流言蜚語,企圖給狄氏財團找不痛快。


    按照如今輿論的走勢,他們的確是成功了。


    而且還非常成功的給自己尋了死,按照蕭璨鬱自己平日處理這種事的風格,她相信華向南會非常樂意自行處理。


    聽著蕭璨鬱的話,程風輕情感的挑了一下眉毛之後,到底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這才離開了辦公室。


    午休時間剛到,蕭璨鬱正準備讓程風訂餐的時候,突然辦公室的大門再次響起了一陣輕緩的敲門聲。


    正疑惑這種時候誰會來找自己時,蕭璨鬱便看見了林酒消那張俊美的臉龐。


    經過幾日的調養,他的臉色已經好轉了不少,五官跟臉色已經逐漸恢複了當初的林酒消該有的風采。


    隻是身上的氣質被歲月磨平了當初的年少輕狂,變得更是沉穩了不少。


    “怎麽從醫院過來了?”蕭璨鬱輕佻了一下眉尾之後,笑笑著的開口問道。


    林酒消上揚起唇角,酒紅色的眸子帶著一絲柔和的笑意,薄唇輕啟道。


    “想來陪你吃午餐而已。”


    林酒消讓開身子之後,後麵果然跟著幾個端著托盤,餐廳服務生打扮模樣的人。


    看著這樣的情景,蕭璨鬱不禁輕佻了一下眉毛,看著林酒消的臉上帶著幾分打量的神色。


    “林大少這是想把我們的辦公室改造成餐廳嗎?”蕭璨鬱開口,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味道。


    “反正你不是也沒有什麽時間出去吃不是嗎?”林酒消淡淡的開口著。


    蕭璨鬱無奈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之後,林酒消這才招手讓外麵的服務生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


    茶幾上的資料被排開之後,一份份精致的菜肴整齊的排列在上麵。


    安排妥當之後,服務人員便紛紛退下,辦公室內隻剩下了蕭璨鬱跟林酒消二人。


    “愣著幹什麽?不是來吃東西的嗎?”看著在旁邊發愣的林酒消,蕭璨鬱不禁催促提醒道。


    聽著她的聲音,林酒消終於稍稍的緩過了神,看著正在整理著刀叉的蕭璨鬱,不禁輕聲道:“真好。”


    他輕聲的喃呢著,這樣的場景在他麵前上演,恍燃如夢,顯得很是不真切。


    或者可以說就連做夢,這樣的場景也是他所不敢奢望的。


    入坐之際,蕭璨鬱吃著東西,舉止優雅宛若是古歐洲的貴族般,身上早已沒了當初青澀的身影,卻別有另一番的魅力。


    看著這樣的蕭璨鬱,林酒消看得有些癡迷了,半響都沒有緩過神來。


    蕭璨鬱察覺到了他的失神,不禁輕聲的笑了起來。


    “林酒消,看來幾年不見,你修煉的功夫見漲啊,居然想直接看我就看飽不用吃東西了嗎?”


    她打趣的問著。


    林酒消緩過神後,姍姍的笑了笑道:“沒有,隻是能夠再跟你以這樣的形態在這裏吃飯,真的是一件我從來不敢想的事情。”


    聽著他的話,蕭璨鬱隻是微微的笑了笑,隻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閃過的冷意誰也未曾察覺到過。


    食至半詢,腹中已經有了八分的飽意,蕭璨鬱正準備放下手裏的刀叉之時,辦公室的大門猛的一下就被人從外推了開來。


    “瞧,果然在跟奸夫吃飯,被我抓住了吧!”


    帶著幾分笑意的男聲,隨著開門的聲音響起。


    蕭璨鬱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便猜測到了來者何人。


    “你這男小三都已經登堂入室了,我就隻是帶一個是野男人到公司吃飯又算得了什麽。”


    蕭璨鬱淡淡的開口說著,索性直接就順著慕容橋京的話開著口。


    本來一臉興致衝衝的衝進來,頗有幾分正要抓奸架勢的慕容橋京,反倒是被蕭璨鬱這風輕雲淡的聲音弄得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somnus你明知道這家夥的腦袋少了一根弦,你就別逗他了。”後麵跟上來的陸宇,清冷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無奈跟寵溺的味道。


    蕭璨鬱這才抬眼,便看見了門口的二人。


    慕容橋京不知道又跑到什麽地方,將自己的頭發染成了藍粉色的漸變頭,精致的臉龐將發色襯托得極為好看。


    隻是蕭璨鬱想問的就隻是慕容橋京到底是跟自己腦袋上的那簇毛有什麽仇什麽怨?


    不斷變著法子的折騰自己的腦袋,這些年來,蕭璨鬱發現似乎隻有她所沒想到的發色,就沒有慕容橋京腦袋上染不出的發色。


    如今看著突然消失幾天的慕容橋京染了一個新發色回來,蕭璨鬱隱隱隻覺得自己的眉頭抽得厲害。


    本來如今有一個孤妖,就已經讓她夠頭疼的了,本來還在慶幸慕容橋京不見了……


    如今在加上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慕容橋京,跟那孤妖雙賤合璧,蕭璨鬱頓時覺得自己的好日子是真的到頭了。


    “好啊,somnus原來你是在逗我!”


    聽著陸宇的話,慕容橋京這才反應了過來,猛的一下跳了起來,大有要直接找蕭璨鬱打一架的架勢。


    隻是他還沒有衝上來,就先一步的被陸宇給拉住了。


    因為以慕容橋京的那些功夫,估計還沒動手就被蕭璨鬱給摔到地上了。


    “是你先開始的。”蕭璨鬱淡淡的應著,對於慕容橋京滿臉的憤怒充耳不聞。


    “我……”


    想起自己進門前挑釁的話,慕容橋京再一次的沉默了。


    隻能回過頭一臉低垂下了腦袋,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隻是他的這樣的狀態還沒維持多久,目光在觸及到林酒消的時候瞬間連瞳孔都亮了起來。


    “你就是我們家somnus的奸……咳咳咳,朋友還是小男朋友?”慕容橋京假正經的問道。


    雖然這些人衝進來的時的話,林酒消完全都沒有聽懂,但是從其對待蕭璨鬱的態度來看,跟她的關係也應該是很親密的那種。


    “現在應該算是朋友。”林酒消輕笑著,看了看蕭璨鬱後繼續道:“雖然我很想發展下去,但不知道能不能有那個機會。”


    最後這句話,在林酒消的嘴裏多了幾分無奈的意思。


    蕭璨鬱聽著神色卻從未變過,連女子該有的半分嬌羞姿態都沒有。


    看著她這樣的神色,慕容橋京跟陸宇對視了一眼,眼睛都不禁半眯了一下。


    “那可不行,你要是成了我們somnus的男朋友,那我跟小宇怎麽辦?”


    慕容橋京說著,突然就跟瘋了的怨婦似的,一把就直接抱住了蕭璨鬱的腰,深情款款的開了口。


    “somnus,你個負心的女人,難道你要拋棄我跟小宇嗎?我們平時那麽乖,也沒有給你闖禍,你怎麽可以這樣!”


    “有了我跟小宇,平時你還跟孤妖他們曖昧不清我們也就都忍了,你現在是還想把別的男人帶到家裏來嗎!”


    慕容橋京的質問聲,聲聲句句都說得極為真切,就好像蕭璨鬱真的是一個負心漢似的。


    聽著那話裏麵的內容,蕭璨鬱的眉頭不禁一直隱隱的抽動著。


    這特麽的都是什麽鬼?!


    而旁邊的林酒消,在聽到那些東西之後,麵色明顯變得很是難看了起來。


    隻是蕭璨鬱還來不及說話,慕容橋京就已經先一步的被陸宇給提開了。


    “橋,別鬧了。”


    陸宇清冷著聲音的開著口,就在蕭璨鬱以為他會讓慕容橋京別鬧著的時候,他卻是道:“somnus是主子,她喜歡誰,想要選擇跟誰在一起,怎麽可能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但她也不能始亂終棄啊!”


    慕容橋京一邊說著,一下就撲到了陸宇的懷裏,顫動著肩膀,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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