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比其他人還鎮定不少。”


    沙啞的男聲就跟指甲劃在鐵皮上般的刺耳。


    而溫玖涯雖然沒移動絲毫,但腦袋卻已經快速的運轉了起來,想著野狼曾跟自己說過的話,大致的猜到了身後人的身份。


    他笑了一下:“你倒是比我預想的來晚了很多。”


    溫玖涯身後瘦得驚悚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也笑了,深深的眼窩散發著冷意。


    “哦?看來你野狼那小子真查到我頭上了。”


    來人正是白骨。


    跟溫玖涯能快速的出猜測到他一般,他也同樣知曉溫玖涯的情報是從什麽地方獲得的。


    兩人都是聰明人,所以在對話上麵,自然也就輕鬆了很多。


    “讓他停手,不然,我雖然不敢動蕭璨鬱,但相信以狄繆景的性格,我如果殺了你,他應該會很感謝我。”白骨開門見山,聲音冰冷。


    聞言,溫玖涯不懼反笑。


    “看來野狼那小子還真找到一些對你有危險性的東西。”


    雖然還沒收到消息,但溫玖涯推斷的事實就是這樣,不然他可不相信這個男人會閑著沒事跑來威脅他。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野狼的確找到了什麽東西。


    果然,他的話音才落下,就明顯的感覺到抵在他後腦勺上是東西頓了一下,也就證實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刹那的愣神後,白骨就已經聽出了他的是試探,原本沙啞的聲音一下冷了八個度。


    “你的膽子還真比我預期的大。”


    “承蒙稱讚。”溫玖涯毫不客氣的將其當成誇獎。


    “就是不知道,比起膽子來,你的腦袋有沒有防彈背心的功效。”


    “這個我還真沒試過。”溫玖涯聳了聳肩,一臉遺憾。


    白骨臉上的神色在刹那間徹底陰沉了下去,被他的槍抵著,還敢這樣挑釁他的,溫玖涯完全是第一個。


    平靜的臉龐下燃燒著滿滿的怒意。


    “那我就幫你試試看好了。”


    白骨說著,食指開始扣動下扳機。


    下一秒子彈還未飛出,一道身影突然閃過,直接將被槍抵著的溫玖涯拉了過來。


    在溫玖涯的身影消失的刹那,悄無聲息的一顆子彈深深的打進了牆壁之中。


    “野狼,我記得殺手跟雇傭兵向來都井水不犯河水的。”白骨寒著聲音的開口,語氣中帶著提醒跟警告的味道。


    不遠處,將溫玖涯拉到身後的野狼冷笑了一下。


    “怎麽?堂堂的殺手之王,你精明的腦袋也是睡女人睡傻了嗎?”野狼精致的娃娃臉斜著眼跟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如果是尋常的雇主,說不定我還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但你這次動的可是我兄弟。”


    聞言,白骨皺起了眉。


    提及女人,無疑代表野狼是真的已經查到了蘇何的身上。


    白骨想都沒想的就將是槍頭的位置轉向了孤狼的方向。


    野狼同樣也舉起了手裏的消聲手槍,一臉冰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四目相對,兩隻同樣款式的短槍,空間的氣壓似乎在這個時候完全凍結住了般。


    “怎麽?白骨,你還真打算為了那個女人,要跟我還有那個人為敵嗎?”野狼冷著聲音的是打破了沉默。


    提到那個人,白骨精瘦的身軀僵硬了一下。


    “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放過她吧。”白骨妥協的同時,沒忘提出自己的要求。


    野狼的眼睛微微眯起:“本性這種東西可是難改得很,我記得之前她就已經有過一次了不是嗎?”


    在他的調查中,蘇何可不是第一次對蕭璨鬱動手了。


    而白骨,也不是第一次替那個女人收拾殘局了。


    “這次我會看著她,將她帶到別的地方。”


    白骨的話倒是讓野狼愣住了。


    都說殺手無情,可沒想到這殺手一旦掉進了女人的溫柔鄉,……


    嘖,連堂堂的殺手之王,都免不了落了俗套的橋段。


    “ok,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看好她。”野狼收起了槍。


    白骨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後,辦公室內的溫玖涯終於舒了一口氣。


    雖然他遇上的什麽綁架跟暗殺也不少,但這個白骨,卻是讓他壓力最大的一個。


    “你要是再來晚那麽一秒,你兄弟的小命可就丟了。”溫玖涯看著牆壁上的子彈洞,仍然心有餘悸。


    原本以為野狼會嘲諷他一番,或者是自戀一番,但等了半天,卻什麽聲音都沒聽到,溫玖涯不禁好奇的回過頭。


    隻見剛才還一臉囂張的野狼,坐在沙發上,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


    溫玖涯皺了皺眉後,這才走過去推了推他。


    “你是怎麽知道白骨今天會來的?”


    被他推了推的野狼終於有了反應,抬起頭似長舒一口氣的樣子。


    “嚇死爹了,本來就隻是試探一下,沒想到白骨那家夥居然真是為了那女人把事情做到這步!”野狼一臉感歎的樣子,卻讓溫玖涯的眉頭更是皺起,一種很是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炸開。


    “你該不會……是拿我來設局,好查明事情真相吧?”溫玖涯的唇角隱隱抽動著,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不然呢?這事情都已經過了二個月了,要當初白骨有什麽沒做幹淨的地方,我早就查出罪魁禍首了。”


    野狼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的人已經是變了臉色,還頗為得意的繼續開口。


    “還好小爺我機靈,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國外看到他跟一個女人一起吃飯,這就順藤摸瓜了之後,找你試了一下,居然真是!”野狼說著,突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果然,小爺我就是聰明啊!”


    “尼瑪,野狼你個王八蛋,居然拿老子當白老鼠!”


    溫玖涯控製不住的咆哮出聲。


    這野狼難道就沒想過,萬一他的想法是錯的,那他豈不是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那股個骷髏頭的手上了嗎!


    而且還是這麽憋屈的死法!


    “這事情的經過,我不是已經猜對了嗎?隻是……”野狼說到這裏,尷尬的笑了笑:“我原本以為他既然不敢動蕭璨鬱的話,也會一樣忌憚你的,隻是沒想到,他居然把狄繆景的性格摸得這麽透徹。”


    “您還真夠盡職盡責的。”溫玖涯的誇讚聲帶著咬牙切齒的感激。


    “當然,我可是在最後一秒把你給救了。”


    野狼補充了一句後,溫玖涯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下去。


    “咳咳,現在錄音已經拿到了。”野狼連忙帶著將功贖罪的心態將錄音筆掏了出來。


    溫玖涯伸手上想要抓過的時候,卻被野狼搶先一步避開。


    “白骨說了,他會看著人,所以這個東西暫時由我保管。”


    “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溫玖涯可不會相信一個殺手的承諾。


    “他也是怕狄繆景的,如果那個女人再做出什麽事情牽連了他,估計那個女人最後的結果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野狼的聲音很平靜,就跟訴說今天的天氣般的感覺,卻讓溫玖涯深深的是皺起了眉。


    “他不是很愛那個女人嗎?”


    “殺手最可悲的地方,就是理智永遠在感性之上,放任自己的感性去做著什麽,但當事情到自己無法控製的地步時,有什麽狠不下心的。”野狼倒完全不覺得奇怪。


    溫玖涯沉默許久後,放才想起什麽般的開口問道:”對了,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去害鬱兒?“


    他可不認為自己會跟什麽殺手的女人有交集,而蕭璨鬱的性格,也根本不會將什麽人招惹到這一步。


    一說到這裏,野狼頓時來了興趣。


    圓圓的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皎潔,薄唇輕啟的吐出二個字。


    “蘇何。”


    “不可能。”


    一聽這名字,溫玖涯先是完全不敢相信。


    他記得當初蘇何是因為在性格上,跟蕭璨鬱很相像,所以才會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那個女人的性格怎麽可能幹出這樣的事。


    溫玖涯的眉毛完全擰在了一起。


    自家好友有這樣的反應,也完全在野狼的預料之中。


    他伸手拍了拍溫玖涯的肩膀:“感情很容易改變一個人,而女人的本質卻都是一樣的,如果在感情上受到了什麽創擊,要麽變更好,要麽變壞,沒有會停在原地的。”


    在野狼看來,選擇了後者的,都是非常愚蠢的女人。


    而蘇何,則是愚蠢中的佼佼者。


    一句話,讓溫玖涯沉默了下去。


    想著當時王思彤死時的樣子,不禁非常的慶幸。


    慶幸蕭璨鬱什麽也沒改變。


    “兄弟,這些可都是你造的孽啊!”野狼感歎道。


    “滾!”


    溫玖涯往野狼的屁股上踹了一腳,他還記恨著野狼把他當小白鼠的事呢!


    現在就想來改好?


    別說門跟窗戶,連牆縫都沒有。


    “溫玖涯,你個沒良心的,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他抗議的叫嚷著,卻被溫玖涯完全無視掉了。


    而蕭璨鬱,也進了溫氏財團的大樓,並乘著電梯來到了頂層的位置。


    “蘇秘書。”蕭璨鬱一出來,就看到了蘇雅。


    “夫人?”蘇雅看見她時愣了一下,這才開口道:“您是來找總裁的嗎?”


    “恩。”蕭璨鬱點了點頭後,這才遲疑著問道:“他這次沒有在開會了吧?”


    上次誤闖會議室的事情,她可是一直記到現在。


    蘇雅不禁笑了笑:“沒,總裁正在辦公室呢。”


    “好,那我進去了,回見。”


    蕭璨鬱說著,就要走過去,可剛移腳,就被蘇雅喚住。


    “夫人,請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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