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往外帶的溫玖涯腳步突然頓了一下,目光凝視著那個背影。


    直到看見那個背影衝進一間房間後,方才將眼神收了回來。


    “溫總,怎麽了嗎?”有人出聲問道。


    “沒什麽,眼花了而已。”


    溫玖涯說著,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是啊,也隻有眼花了,方才認為你擔憂的來過。


    溫玖涯被警員帶離開後,蘇何跟著離開了。


    醫院的走廊再次恢複了平靜,就跟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般。


    但角落的空病房中,蕭璨鬱將自己的身體縮卷在了地上,臉上沾滿了淚痕,咬著拇指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心裏不斷的回放著剛才自己看到的畫麵。


    溫玖涯對那個女人輕言軟語,跟眉目間的柔和,並不是裝出來的。


    那麽熟悉的眼神,曾經都是屬於她的。


    但她卻不敢去追問什麽。


    看著那樣的場景,她甚至不知該如何麵對,隻能落荒而逃。


    心裏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她耳邊,帶著嘲諷之意的說著。


    “蕭璨鬱。”


    “承認吧。”


    “承認自己根本沒那麽偉大。”


    “承認你想要用這殘破的身體,拖住他。”


    人就是這樣一種生物。


    明明說著必須放棄,但當看到愛人的溫柔都轉換到另一人身上時,你的嫉妒跟恨意就會不斷發酵。


    “滾開,別再說了。”


    蕭璨鬱吼了一聲,隻能咬著自己的拇指,控製著殘存的理智,讓自己不要做出害了溫玖涯的事。


    時間匆逝,蕭璨鬱終於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雖然心髒還是會散發著讓人窒息的疼,但至少不至於讓她瘋掉。


    走出醫院,攔下一輛車後,報出了tf的地址。


    進公司後,無視眾人的眼神,蕭璨鬱直接上了總監辦公室。


    正在審核設計圖的克裏頓.伊洛,抬頭便看見了蕭璨鬱陰沉著的一張臉,被嚇得身體顫了一下後,出聲叫道。


    “臥槽,蕭璨鬱,你這突然跟鬼一樣的出現在這裏,是想把人給嚇死嗎!”


    “抱歉。”蕭璨鬱開口說著,隻是聲音中卻聽不出什麽抱歉之意,冷而麻木的感覺。


    這樣的反應讓克裏頓.伊洛愣了一下。


    想起這幾天關於溫玖涯自殺的傳聞,跟今天早上溫玖涯被警察帶走的消息,也就明白了她如今的神色是怎麽回事了。


    “那個……鬱鬱啊,事情還沒到那麽糟糕的時候……”


    克裏頓.伊洛試圖安慰什麽,但蕭璨鬱卻隻是沉默的看著他。


    克裏頓.伊洛無奈的搖了搖頭後,打電話給了李雨,讓她送了兩杯熱咖啡進來。


    李雨退去後,他這才歎了口氣:“小鬱鬱,這隻是有人檢舉了之後的例行調查而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溫玖涯是真的偷稅漏稅,你覺得以他的智商,會讓人查出來嗎?還是說他溫玖涯就真的缺那點錢?”


    這一句話,讓蕭璨鬱的眼底漸漸恢複了明亮:“你說得都是真的嗎?”


    克裏頓.伊洛心底鬆了一口氣,聲音卻淡淡的:“你男人你還不了解?”


    克裏頓.伊洛是提醒,讓蕭璨鬱冷靜了不少。


    的確,不管如何,以溫玖涯的性格是不可能幹這樣的事。


    而且就算是幹了,也不可能留下什麽把柄讓手下的人抓到什麽。


    什麽舉報之說根本就是扯淡。


    “那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蕭璨鬱連忙開口問著,現在她唯一能問的人,也就隻有這克裏頓.伊洛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同行打壓的商業手段而已。”


    克裏頓.伊洛輕呡了一口咖啡後,這才打開了一排綠紅線條交叉的股市表放至了蕭璨鬱的身前。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隻要有這樣的消息一傳出,再加上之前的那些流言,溫氏企業的股價一直處於下滑階段。”


    “那要怎麽辦?”蕭璨鬱著急的問道。


    就算她再不懂,也知道股市在對公司的損失一定不小。


    克裏頓.伊洛攤手:“唯一的辦法就是,溫氏在這個時候,再創出一些亮眼的成績,增加民眾的信任。”


    看著他說起來風輕雲淡的樣子,蕭璨鬱一把抓住了克裏頓.伊洛的手:“你有辦法嗎?”


    “我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克裏頓.伊洛將她的手扔開,滿麵嫌棄之色的開口道:“你唯一能做的轉機,也就隻有你那場發布會而已,再加上有狄繆景的人氣,應該能幫不少的忙,所以你就別再到處亂跑去打醬油了。”


    語聲落下,他恨鐵不成鋼的在蕭璨鬱的腦袋上戳了一下,後者隻能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就算是克裏頓.伊洛不提醒,她也知道自己最近的重心沒放在工作上。


    “下次要再這樣無故曠工的話,我可不包庇你了。”


    “是。”


    “對了,個人展的地址跟日期已經訂好了,我還給你預約了國際知名的交響樂團,下個月初三,沒問題吧?”


    蕭璨鬱算了算日子,不禁驚呼出聲:“那不是隻剩十天不到了?!”


    克裏頓.伊洛瞥了她一眼:“知道還不快動起來?”


    “……你狠。”


    蕭璨鬱咬牙說了一句後,直接跑出了總監室。


    托克裏頓.伊洛的福,整個辦公室內都處於忙碌跟緊張的狀態。


    雖然剩下的東西不多,但為了精益求精,蕭璨鬱恨不得手腳並用。


    連原本的午休時間,都是直接訂了盒飯送上了,一整個辦公室的人加班加點的工作。


    蕭璨鬱正跟一塊布料糾結著的時候,突然一雙手將那份屬於她的盒飯端到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視線。


    “先放一邊,我一會再吃。”蕭璨鬱將擋住視線的東西推開。


    “這個東西都已經冷掉了,你是準備等它結冰了再吃嗎?”


    熟悉的聲音嚇了蕭璨鬱一跳。


    猛的抬頭,果然看見的就是那張精致的麵龐。


    狄繆景一根食指勾著飯盒上的袋子,緩緩的搖晃著,精致的臉龐帶著一絲陰沉之色。


    而周圍的同事,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停下了手裏的工作,一臉花癡的看著狄繆景。


    這樣下去還能玩得成工作嗎?!


    微微的走了走神後,蕭璨鬱這才看著狄繆景略帶尷尬的笑道:“景爺,您怎麽進來的?”


    “你覺得呢?”狄繆景白了她一眼。


    “我立刻吃。”


    看著狄繆景那陰沉著的臉色,蕭璨鬱連忙伸手過去想要將飯盒拿過來,卻被前者大手一拋,準確無誤的扔在了垃圾桶裏。


    “都冷成那樣了,還怎麽吃?而且你昨天在醫院裏不是才犯胃病嗎?”


    “你怎麽知道的?”蕭璨鬱瞪圓了眼。


    “這種小事都不知道的話,那我也就該下崗了。”狄繆景白了她一眼後,從身後掏出了一個嶄新的保溫盒,跟保溫壺之類的東西。


    看著滿滿一桌子的各種盒子,蕭璨鬱瞪大了眼,這些東西狄繆景到底是從什麽地方掏出來的?


    而狄繆景則在那介紹著每一個盒子裏裝的是什麽,基本上都是跟養胃有關的。


    “那……那個,景爺,我們還是出去吃吧。”


    蕭璨鬱忍不住忍不住將狄繆景拉出了辦公室。


    有他在,基本上整個辦公室裏的人都不用工作了。


    在天台上找了一張小桌子後,蕭璨鬱在狄繆景的盯促下,消滅了大半。


    “真吃不下了?”


    蕭璨鬱連忙點了點頭。


    “那,再把小米粥喝完,養胃。”


    看著在麵前的小米粥,蕭璨鬱幾乎欲哭無淚:“你這不是在養胃,根本就是在養豬!”


    “你見過哪家豬吃的是五星級酒店主廚親自做的菜肴?”


    聽著狄繆景的話,蕭璨鬱識趣的保持了沉默。


    豬就豬吧。


    眼見她將小米粥倒進腹中後,狄繆景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記住按時吃東西,不然我不介意推掉每天的工作,專門來盯你的一日三餐。”


    “不……不用了。”蕭璨鬱連連擺手。


    開玩笑,要是狄繆景每天都過來,那她就真的不用工作了。


    “所以一定要按時吃東西,這才是好孩子。”狄繆景拍了拍她的腦袋後,起身站了起來。


    送走了那一尊不知道是來送飯,還是來搗亂的瘟神後,蕭璨鬱這才終於回到的辦公室,開始加速的辦公了起來。


    加班到半夜,向同事道歉並且道謝後,眾人方才在公司門告了別。


    隻是對於蕭璨鬱而言,工作這樣的事情,回家後還得繼續。


    ……


    與此同時,溫家別墅。


    在警察局接受調查回來的溫玖涯,推開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個人著急迎上來的神色。


    蕭璨鬱……


    他差點就喚出了這個名字,但人走近,他才看見是蘇何。


    “溫玖涯,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蘇何著急的拉過他左右的檢查著。


    “他們能拿我怎麽樣?”溫玖涯下意識的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服扯開:“都已經解決了,誣告而已。”


    “那就好。”蘇何鬆了一口氣,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將他領直了餐桌前,一臉驕傲:“我給你準備了洗塵宴,可都是我親自下廚做的哦。”


    溫玖涯看著桌子上那些精致的菜肴,麵色卻猛的一沉:“誰讓你做的?”


    突然下降了還幾個度的音量,讓蘇何愣了一下,隨後以為溫玖涯是在心疼她,不禁嬌笑了起來:“是我自己想為你做的,求了穆阿姨好久,穆阿姨才答應讓我做的呢。”


    說著,她將筷子塞到了溫玖涯的手裏。


    “快吃吃看,一般人可是絕對吃不到我做的東西。”


    溫玖涯拿著手裏的筷子,身體整個呈僵硬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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