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和她一同下了樓。


    看見車身畫的花花綠綠的塗鴉,整個人臉都綠了。


    秦羽沫立馬解釋:“老板,這和我沒關係啊,你也知道我住的那地不是很好,經常有很多小朋友喜歡惡作劇,所以你的車就遭殃了……我保證下午你出去的時候,這些已經沒了。”


    時間已經來不及的,不管張墨多麽的不情願,最後還是上了車。


    秦羽沫打電話問過了,洗車要很多錢。


    自己攢下來的錢,還要寄回去給自己的家人。


    她舍不得拿出來,所以就去超市買了一點東西,打算自己洗。


    “張總。”


    進來的女人並沒有用熟悉的中文叫他老板,而是客氣的用英文叫了一聲張總。


    他抬頭,問了一句:“她人呢?”


    “說是有點急事,就出去了,這是她走之間命我在這個時間段給你送的文件。”


    來公司工作,不過一個小時,她就出去了?


    不僅如此,出去也不和他說一聲,到底有沒有把他當做是老板。


    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那人出去。


    大約半個小時,秦羽沫回來了,衣袖濕了一半,頭發也有些亂。


    這幅鬼樣子?她去哪兒了?


    “秦羽沫,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做是你的老板?我又說過上班時間,你可以隨意出去嗎?”


    秦羽沫一臉愧疚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我隻是……”


    “幹什麽去了?被搶劫了?”


    “沒有,我就是幫你去洗車了?老板,你的車已經洗幹淨。”


    她彎了彎眼睛,露出一個月牙般的弧度,很漂亮。


    隱隱著帶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竟然有些心軟,不想去責怪她。


    “你可以送出去洗,再找財務報銷。”


    秦羽沫後悔的要死了,老板這麽不早說呢?早說她就不會受這份罪了。


    她眨了眨眼睛:“老板,那你可以把錢給我嗎?畢竟車是我洗的啊。”


    “還敢要錢?”


    秦羽沫吞了吞口水:“老板,我開玩笑的,我先走了。”


    她突然想要離開,要什麽錢啊,老板不扣她的工資就不錯了。


    “等等。”


    張墨冷漠的聲音響起,秦羽沫隻得停下步伐,陪著笑臉道:“老板,還有什麽吩咐嗎?”


    “給你半天假,回家去,以後衣衫不整不許來公司。”


    衣衫不整?


    她哪裏衣衫不整了?


    低頭看了看,好像確實有點淩亂,心中默默地鄙視了一番張墨,試探性的問道:“老板,扣工資嗎?”


    “如果你在說一句廢話,就扣。”


    聽到這話,秦羽沫不敢再說什麽,直接閃了出去。


    幾天之後,張墨再一次來到了酒吧,和之前一樣,幾個人非要拉著他來,推辭不過隻能過來。


    他並沒有喝酒,等會還要開車回去。


    “美女,喝一杯。”一個金發美國佬,拉住了秦羽沫。


    秦羽沫扯了扯自己的手腕,甚至忘記用英語回複拉著自己的美國男人:“我不喝酒!”


    “你喝,這一千美金就是你的。”


    一千美金……


    好誘人的數字啊,過了一會,秦羽沫還是鄭重的搖了搖頭:“我不要。”


    她來這個酒吧,就沒喝過一次酒。


    一直以來潔身自好,有些東西就好像麵前的這一杯酒一樣,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誰也沒有注意到張墨周身散發著的冷峻的氣息,他眯著眼,淡淡的看著和那個美國人說話的女孩。


    他剛才沒看錯,秦羽沫是在台上唱歌的,然後被這個男人拉下來的。


    她之前說,她除了在席晨之外,沒在別的地方兼職,上一次也說過,隻是被人強行拉倒這裏來的。


    可是現在呢?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一巴掌打在了張墨的臉上。


    “你放開我,放開!”


    在美國的酒吧,這樣的場景幾乎是司空見慣的,而且這女孩還是一個華人,根本就不會有人來幫她。


    甚至很多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跟我走。”


    “老……老板?”


    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人,秦羽沫一時間連話都不會說了。


    他冷聲道:“想好等會怎麽和我解釋。”


    然後直接當著酒吧所有人的麵,把她帶了出去。


    手腕微微有些疼,可是更加讓秦羽沫害怕的,還是張墨的眼神。


    自己好像騙了他,席晨明明是規定不許一個人兼職兩份工作的。


    “老板,對不起,你不要開除我好不好。”


    “你的解釋,就是這些?”


    秦羽沫吞吞吐吐:“老板,我真的需要錢,我家裏欠了別人一大筆錢,我弟弟需要花錢動手術,所以我才……”


    席晨給的工資不低,她不是貪得無厭,隻是,如果不把錢還清的話,她的心裏是不會好受的。


    “你父母呢?”


    “我爸涉嫌挪動共用資金,還在監獄裏,我媽媽身體也不太好。我不想放棄我自己的學業,還是選擇來了美國,但是我必能不孝,我要肩負起撫養自己的母親和弟弟的責任。”


    這些話,她從未和任何人說話。


    這一次,秦羽沫真的害怕張墨會開除自己。


    她的這一份工作,做的很開心,不僅僅是工資,就連每天工作的內容,都讓她覺得受益匪淺,就好像她過去學習了那麽多年,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了。


    張墨的心底有些複雜,他抿了抿自己的薄唇。


    “這個地方很危險,不是你應該來的。”


    “我……我知道,但是隻要在這裏再唱半個月,我就可以湊齊我弟弟的醫藥費,到時候我就辭職,好不好?”


    還想在這裏工作?張墨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絕了。


    “不行。”


    “老板,求求你了!”


    “求我也沒用,不行就是不行。”


    秦羽沫的小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她不想失去席晨這一份工作,可是自己弟弟的醫藥費怎麽辦?


    “差多少。”


    “十萬塊。”


    張墨沉思了片刻,把自己手中的鑰匙塞到她的手裏:“送我回家。”


    “哦。”她握緊了自己的手。


    怕張墨開除自己,秦羽沫隻能答應,不敢反駁。


    萬一被開除了,她可真的要後悔死了。


    算了,自己還是另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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