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也一臉鬱悶：“我看詩雨小姐接受植皮的時候，反應很良好，才打了這個包票，但是自從這眼球到了詩雨小姐眼睛裏後，經常會刺激淚腺分泌眼淚，最後引起了發炎。”
顧北城的神情猛然一震，他想起剛取下眼球的時候，那上麵滾落的淚水。
傅安寧，這是因為你的不甘嗎？
“其實，還是有辦法——”醫生有些不忍，但出於職業道德還是說了出來。
“什麽辦法？”顧北城不假思索，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他也願意為林詩雨捧來。
“一年後，等傅小姐的眼睛長好，再取一次。”醫生歎了口氣。
“什麽？！”顧北城眼底閃過巨大的驚愕，半天沒有言語。
唯獨這個——
“顧先生，我要提醒你，像上次那樣的迷暈了取眼球的話，我可不敢做，你隻能另請高明，因為葉先生已經警告過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醫生緊張地道。
“我再想想。”顧北城歎息了一聲，不再言語。
外麵傅安寧捂著嘴，狼狽地往回廊的盡頭踉蹌跑去。
今天是她拆掉紗布的日子，醫生說她恢複得很好，現在雖然看什麽都隻能見一點顏色，卻也讓她欣喜不已。
她真的不是故意來找顧北城的，她隻是習慣了，有什麽難過的事情就自己扛著，高興的事情卻總喜歡找顧北城分享。
……
一連過了一個星期，顧北城都沒來找過她，傅安寧心情慢慢好起來。
那個上次騙她的小護士不在了，傅安寧也沒心思問她去了哪裏。
新來的這個，很聰明靈巧，傅安寧想什麽，還沒出口，就遞到手邊。
傅安寧揉了揉眼睛，就被護士不讚同地握住了手指。
眼睛恢複得不錯，隻是睜開久了就會酸痛。
可她總忍不住睜著，因為閉上就會懷疑是不是夢。
顧北城進來的時候，讓她有些觸不及防。
她猛地閉了下眼睛，想想不妥，又顫巍巍地睜開。
顧北城破天荒的沒有用輕蔑的眼神看她，還給她帶了個果凍。
“我記得以前加班的時候，你總喜歡吃這個，還有巧克力，不知道記錯了沒？”他聲音裏帶著輕笑，卻讓傅安寧想起，他取她眼睛前的那個熱烈到窒息的擁抱。
心痛後，竟是無法言說的失望。
她笑了笑，接過果凍，卻覺得難以下咽。
這個果凍的代價可真貴。
“怎麽？是不是眼睛不好，看不清，我來幫你。”他握住她的手，卻被她畏懼地推開。
顧北城的手僵硬地頓了下，收回來道：“你還想吃什麽，我叫人給你買。”
“我沒事，醫生說我恢複得很好。”傅安寧垂了下眼眸，又抬起來看著他問道：“詩雨呢？她的眼睛怎麽樣了？”
每次她提起眼睛的時候，都會很激動，現在平靜下來，顧北城卻寧願她是瘋狂的，因為這樣的她，讓人看著覺得心裏有根針細細密密地紮。
“她好得慢點，還要在醫院多住一陣子。”
林詩雨的眼睛不能要了，醫生建議讓她先安裝義眼，林詩雨哭了很久，因為義眼真的很難看，王可昕的臉也好幾天沒晴過來。
顧北城的神情猛然一震，他想起剛取下眼球的時候，那上麵滾落的淚水。
傅安寧，這是因為你的不甘嗎？
“其實，還是有辦法——”醫生有些不忍，但出於職業道德還是說了出來。
“什麽辦法？”顧北城不假思索，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他也願意為林詩雨捧來。
“一年後，等傅小姐的眼睛長好，再取一次。”醫生歎了口氣。
“什麽？！”顧北城眼底閃過巨大的驚愕，半天沒有言語。
唯獨這個——
“顧先生，我要提醒你，像上次那樣的迷暈了取眼球的話，我可不敢做，你隻能另請高明，因為葉先生已經警告過我了，我上有老下有小。”醫生緊張地道。
“我再想想。”顧北城歎息了一聲，不再言語。
外麵傅安寧捂著嘴，狼狽地往回廊的盡頭踉蹌跑去。
今天是她拆掉紗布的日子，醫生說她恢複得很好，現在雖然看什麽都隻能見一點顏色，卻也讓她欣喜不已。
她真的不是故意來找顧北城的，她隻是習慣了，有什麽難過的事情就自己扛著，高興的事情卻總喜歡找顧北城分享。
……
一連過了一個星期，顧北城都沒來找過她，傅安寧心情慢慢好起來。
那個上次騙她的小護士不在了，傅安寧也沒心思問她去了哪裏。
新來的這個，很聰明靈巧，傅安寧想什麽，還沒出口，就遞到手邊。
傅安寧揉了揉眼睛，就被護士不讚同地握住了手指。
眼睛恢複得不錯，隻是睜開久了就會酸痛。
可她總忍不住睜著，因為閉上就會懷疑是不是夢。
顧北城進來的時候，讓她有些觸不及防。
她猛地閉了下眼睛，想想不妥，又顫巍巍地睜開。
顧北城破天荒的沒有用輕蔑的眼神看她，還給她帶了個果凍。
“我記得以前加班的時候，你總喜歡吃這個，還有巧克力，不知道記錯了沒？”他聲音裏帶著輕笑，卻讓傅安寧想起，他取她眼睛前的那個熱烈到窒息的擁抱。
心痛後，竟是無法言說的失望。
她笑了笑，接過果凍，卻覺得難以下咽。
這個果凍的代價可真貴。
“怎麽？是不是眼睛不好，看不清，我來幫你。”他握住她的手，卻被她畏懼地推開。
顧北城的手僵硬地頓了下，收回來道：“你還想吃什麽，我叫人給你買。”
“我沒事，醫生說我恢複得很好。”傅安寧垂了下眼眸，又抬起來看著他問道：“詩雨呢？她的眼睛怎麽樣了？”
每次她提起眼睛的時候，都會很激動，現在平靜下來，顧北城卻寧願她是瘋狂的，因為這樣的她，讓人看著覺得心裏有根針細細密密地紮。
“她好得慢點，還要在醫院多住一陣子。”
林詩雨的眼睛不能要了，醫生建議讓她先安裝義眼，林詩雨哭了很久，因為義眼真的很難看，王可昕的臉也好幾天沒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