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知道她是什麽人?”張培成好奇的看著我。


    “你都不知道我咋會知道?”我苦笑著看了他一眼。


    張培成將信將疑的瞥了我一眼,轉頭看了看我幾近報廢的車子,歎了口氣:“咋弄?你和我一起回去做筆錄還是……”


    “我必須得先回去。”我歎了口氣,對於和夏殤的麵談,我迫不及待了起來。


    “也好。”張培成遲疑了一下,點點頭,一伸手幫我攔了一輛剛剛下高速的出租車:“送他去林海!”


    司機猶豫了一下,調轉了車頭。


    我剛剛上車就告訴司機更改路線,我隻到臨城就下。


    司機點點頭便發動了車子。


    到達了臨城,天已經快亮了,我隨意找了一家賓館正想休息,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一見是夏殤打來的,不由皺了皺眉頭。


    “你現在應該已經到臨城了吧?在哪?我現在去找你。”電話剛剛接通,夏殤便焦急的道。


    “是,可是現在……”


    “哎呀,顧不得那麽多了!”夏殤歎了口氣:“快說你的位置!”


    我聽她這麽焦急的語氣便知道,恐怕是出現了麻煩事兒,連忙報了我的位置就在賓館等待起來。


    二十分鍾後,我的門被敲響,一身寬大米色睡袍的夏殤便出現在我麵前。


    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側身讓開了門。


    夏殤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這次麻煩了,我剛剛得知,邵郎這次竟然還有後手!”


    “什麽後手?”我詫異的道。


    “我的人發現邵郎昨天夜裏調出了幾次給你打款的記錄。”


    我不由笑了起來:“那是給我打款嗎?那是打給蔡荃的好吧?他打款的那張卡可是蔡荃的名字!”


    “我還不知道這些?”她白了我一眼:“如果他能 證明你就是蔡荃呢?”


    “證明?”我頓時皺起了眉頭:“他不是已經宣布了蔡荃和芊芊出國定居了嗎?如果他這麽做,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是打臉重要,還是搞垮你重要?”她冷笑道。


    “你說的雖然很有道理,可是我覺得他不會這麽做,畢竟他是一個十分愛惜自己聲譽的人。”我遲疑道。


    “那這樣的話,他告你似乎也沒什麽作用了吧?他會做無用功嗎?很明顯,他是一個聰明人,絕對不會的。”夏殤臉上閃過一絲冷厲。


    我突然覺得越來越看不透她了,我不知道在公司裏那個柔弱的夏殤是真的她,還是現在看起來淩厲無比的夏殤是真的她。


    見我看她,夏殤的臉微微紅了起來,拉了拉睡袍的下擺,蓋住自己差點露出內褲的大腿根白了我一眼:“你這個人,在公司裝的倒挺像……”


    “不是,你別誤會。”我連忙擺了擺手:“我隻是覺得你太神秘了些,你說的話,我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


    “你!”她突然站起身瞪了我一眼,氣得渾身發抖:“那你不要信好了!我大半夜的不睡覺就是在為你擔心,你卻這樣……”


    “那個……”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對不起啊,實在是你和在公司的時候對比,反差太大了。”


    “難道非得要我這樣才行嗎?”她瞥了我一眼,突然伸手拉起了睡袍的下擺,露出一雙潔白緊致的大腿,直到根部,一條黑色的內褲若隱若現,我隻看了一眼,頓時覺得口幹舌燥,連忙咽了口吐沫:“你,你……我信了,信了。”


    “哼!”她再次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不知怎麽搞得,係在腰間的束帶突然一鬆,一隻調皮的大白兔便跳了出來!


    真空!我突然覺得鼻子中一熱,伸手一摸,竟然是流下了鼻血!


    她的臉色突然通紅,連忙背過身去整理了一下衣服,頭也不回的抓起床頭櫃上的紙丟了過來:“擦擦!”


    我尷尬的接了過來,連忙擦了起來。


    “你最好不要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邵郎要想證明你的身份,不用那麽大張旗鼓,隻要要求法庭不公開審理,就算在法庭上證實了你的身份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你還是好好想想在漢北有什麽人能證明你的身份吧!”她整理完了衣服,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向門外走去。


    “等等!”我連忙叫住了她。


    “你到底是什麽人?”


    她背對著我遲疑了一下,歎了口氣:“你別問了,終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你隻需要知道,我所作的一切除了報仇,都是為了你就行了。”


    “那個……”我頓時再次覺得有些尷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許世安在省裏的靠山是誰?”


    “早知道你會這麽問!”她從兜裏掏出一張字條丟在了地上:“這是邵郎賄賂那人的賬號,戶主不是那人的名字,打款人也不是邵郎,至於那人是誰,我暫時也不知道,你找人調查去吧。”說完,她來開門走了出去。


    我苦笑著撿起那張字條,打開一看,果然是一個賬號,連忙小心的收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我一睡醒就立即撥通了田茹的手機,她一聽我說起這件事兒,立刻就上心了,向我要了那個賬號之後就掛斷了電話,沒過多久,我就得到了她肯定的回複,王書記願意幫我了!


    心情愉快的掛斷了電話,我給張培成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之後,剛想去東南集團漢南分公司問一下建廠房的事兒,我的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我剛剛接起來,林江的輕笑聲就傳了過來:“祥子,邵郎那老家夥果然是沉不住氣了,我剛剛收到了咱們林海法院的傳票,要求你後天出庭。”


    “後天?怎麽這麽急?”我吃驚的道。


    “不知道,而且這次庭審還是不公開的,據說是因為涉及個人隱私和商業秘密。”林江不在意的笑了起來:“真他媽搞笑,難道邵郎知道自己要輸,所以申請不公開審理給自己留一個麵子?”


    我不由想起夏殤的話,皺起了眉頭:“我知道了,我現在在臨城,車子出了問題,你派個人來接我一下。”


    “行,”林江滿口答應了下來,遲疑了一下:“對了,關於建橋那件事,我突然有一個主意。”


    “什麽主意?”我好奇的道。


    “我們把棋盤村項目的人全部調到盛安去,同時從工業園項目抽調幾個公司的施工隊去棋盤村繼續施工,工業園區的項目我們就慢慢建,反正時間還充足,我們邊幹邊招募工人也有時間。”


    我不由眼睛一亮,盡管是拆東牆補西牆的辦法,不過也確實奏效,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安排他盡快去做之後就掛斷了電話,迫不及待的撥通了盧定海的電話。


    “祥子,你是想問你被漢北起訴的事兒吧?”電話剛剛接通,盧定海的笑聲就傳了過來。


    “對啊,我想請您幫個忙。”


    “什麽忙?”盧定海好奇的道。


    “幫我查一下他們目前提交的都是些什麽證據。”


    “我打聽過了,就是一份當初你以蔡荃的名義和曹笑天簽的那塊地的買賣合同,其他的暫時沒有。”盧定海不在意的笑了起來:“我也問了,單憑這個,你輸的幾率為零,不必那麽擔心。”


    “邵郎不是傻子,他不會不知道這個結果,既然他依舊這麽做了,一定是有什麽其他證據,所以還請您幫我留意一下。”我歎了口氣。


    “你放心好了。”盧定海笑了笑,就掛斷了電話。


    被林江派來的車接回林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到了之後我立即給杜子瑤打了電話,得知她已經給蔣子涵安排好了醫院,連忙就向醫院趕了過去。


    當我到達蔣子涵的病房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一道輕笑,正要推門進去,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一道幽幽的歎息:“子涵,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我聽出那聲音來自一個陌生的男人,頓時咬了咬牙:媽的,要挖老子牆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鄉野小村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中發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中發白並收藏鄉野小村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