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久到我以為自己會昏死在他無盡的索求之時,顧裕安終於大發慈悲地退出了我的身體,係上皮帶,激情過後,我的臉上並沒有激情過後的紅潤,有的隻是這無盡的絕望。


    他身上的溫暖一離開,我一下子從牆上栽倒下來,蹲到地上,雙腿發軟的厲害,站都站不起來。


    索取過後的顧裕安,冷冷地坐在沙發上,沒有任何情緒,隻是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我癱坐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


    外麵的夜生活剛剛開始,一切都開始躁動起來,而包廂裏,卻似如一潭死水,隻是空氣中還遺留著剛剛歡愛後的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裕安站了起來,眼裏的怒氣似乎消散了不少,他徑直走了過來,一把抱起了我,暴力地踹開了包廂的門,走了出去,我沒有任何反抗,任由他抱。我躺在他的懷裏,他的身上都是酒精的味道,難聞到刺鼻。包廂外,一雙雙眼睛盯著我們,我不想再看,閉上了眼睛……


    “媽,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世雅姐,你們把她藏哪裏去了?!”遠處好像傳來了阿賓的聲音,這是我的幻聽嗎?


    “阿賓,別鬧了,她現在正在招呼客人,你這樣會妨礙到她的。”這個聲音,是阿賓媽媽的,難道,真的是阿賓?


    我連忙睜開了眼睛,猛地從顧裕安懷裏掙脫開來。顧裕安表情不悅地看著我。


    我望了望,走廊遠處正走來兩個拉拉扯扯的兩個人影,真的是阿賓和他媽媽,阿賓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嗎?


    越來越近的距離,阿賓從我身邊擦肩而過,我下意識地叫住了他。


    “阿賓,姐姐在這。”虛弱地招了招手,聲音像從嘴裏飄了出來一樣。在顧裕安無休止地索取下,這樣的虛弱應該也是正常。


    阿賓聽到我的聲音,猛地停下向前的腳步,轉身往回走,阿賓媽媽在身後怎麽都攔不住,阿賓看到我在一個男人的懷裏,眼睛就像充血了一般,衝到了顧裕安的麵前。


    “你是誰,快放了我姐姐!”阿賓狠狠地推了一下顧裕安,單薄的身體像爆發了一樣。


    我從顧裕安的懷裏跳了下來,“阿賓,你別激動!”


    阿賓媽媽看到情況不對,立馬跑上前來,“我的兒子啊,我們趕緊走把,豔姐來了看到我們就慘了。”


    我看到顧裕安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像是十分鄙夷一般,他的眼裏有一種不屑的神情,冷冷地看著阿賓。那眼神,似曾相識。


    “喬世雅,你可真是有本事,連這種小孩子都勾搭上了。”顧裕安冷冷地說道。我依舊麵無表情,沒有理會他的言語中傷。


    “你是誰,憑什麽這麽說我姐姐。”阿賓為我打抱不平。


    “我是她的男人!”顧裕安一把把我拉過去,一隻手緊緊地掐著我的脖子,霸道地說著。


    阿賓急紅了眼,上來就想要跟顧裕安拚命,顧裕安一隻手掐著我的脖子,讓我動彈不得,然後猛地一抬腳,把阿賓踹倒在地,用腳狠狠地踩著阿賓。


    阿賓媽媽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踩在腳底下,連忙過來求情,“老板饒命,我兒子他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還請你高抬貴腳,放了我兒子。”


    “顧裕安,你放開他!”為了阿賓,我終於開口跟顧裕安說話了。


    “怎麽,我還以為你是不打算跟我說話了?現在又要為別人求情了?”顧裕安用不可一世的語氣對我說著。


    “我求你,你放了他,我馬上跟你走。”


    “姐姐,不要求這種人。我沒事。”阿賓安慰我道。


    “嘶——”我看到顧裕安腳上了力道加重了些,一隻腳在阿賓的背上肆意踩踏。


    “顧裕安!快點放了他,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我看著阿賓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顧裕安的手腳沒個輕重,再這樣下棋,阿賓肯定會受傷。


    顧裕安終於鬆開了腳,一把把阿賓踹出一米遠,囂張到一定的程度,阿賓媽媽連忙過去扶起了阿賓,顧裕安把我抗在肩上,狠狠地說道,“回去你最好給我好好解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阿賓在身後一直呼喊我的名字,想要衝上來被阿賓媽媽死死地抱住,我衝著她們喊道,“阿賓,照顧好奶奶,我要回屬於我的地方了……”最後一句話我越說越沒有底氣,到最後也沒了聲音,意識漸漸模糊……


    屬於我的地方……到底在哪。


    ******


    “小姐,醒醒,小姐……”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個聲音的呼叫,我這是在哪……


    我睜開了眼睛,一張宮廷式的大床映入眼簾,房間裏的裝飾一如既往,絲毫未換。我的頭上還掛著點滴瓶,手背上插著軟針。


    瀝城的別墅裏……顧裕安真的把我帶回來了。


    “小姐,你總算醒了,你都昏睡了兩天一夜了,擔心死我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張媽高興地說著,“想吃什麽,張媽給你做,這段時間你跑去哪了,少爺每天都在找你,你看你瘦成什麽樣了,張媽看著都心疼……”張媽說著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


    我的心裏頓時覺得好暖,“張媽,我沒事。”我擠出一絲笑容,說話的聲音還是有氣無力。


    “可憐的孩子,肯定沒少受苦,全身是傷。還好少爺把你帶回來了。”張媽慶幸地說道,“少爺已經叫了私人醫生來過了,說你隻是太虛弱,多補補就能恢複的,醫生給你輸營養液,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張媽給你弄吃的。”張媽說完就輕輕地退出房間了,我一個人對著天花板發呆。


    我終於又回到這個像宮殿一樣的牢籠了……阿賓和奶奶,他們還好嗎……


    “少爺,您回來了。小姐已經醒了。”我在床上聽到張媽的匯報,知道顧裕安已經回來了。


    顧裕安走進了房間,一把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不帶一絲憐惜,“說吧,好好給我解釋一下,你怎麽會跑到夜總會去,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你們又是什麽關係?!不說我就找人去廢了他。”顧裕安威脅我道。


    “顧裕安,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我忍受不了顧裕安動不動就是威脅的話語,永遠都隻會用強的手段逼我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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