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咧嘴笑笑:“抱歉,我的素質隻對有素質的人。”


    婆婆回頭按住宋煒川:“行了, 你少說兩句。安沁哪,你看,這事是媽做得不厚道,要不你幫我約下你爸媽,我們大家出來見個麵,我好給他們道個歉。”


    我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免了吧,我怕我家又丟什麽東西。”


    婆婆眯了眯眼,但緊跟著被市儈的笑意代替:“安沁,話不能這麽說,媽以前那是不知道輕重,現在咋能再幹那種事?你回去跟親家說一聲,他們肯定樂意。”


    婆婆突然對我態度這麽友好,我不好奇是假的。


    先不說我爸媽不會答應跟她見麵,就是答應了,我也不能讓婆婆有機會去害我爸媽。


    “算了吧,我和宋煒川離婚是遲早的事,這些表麵上的工夫就不用再做了。”


    說完,我就按下了車窗,婆婆抓住車窗,“安沁,不是媽說,有些事不能做得太絕。”


    聞言我冷笑一聲,果然,真實的嘴臉還是忍不住漏出來了。


    我看了婆婆一眼,再次關上了車窗。


    婆婆站直身子看著我笑,宋煒川站在她身後,眼裏閃過算計的光芒。


    “陸顯庭,走吧。”我扭頭對陸顯庭說。


    陸顯庭點了點頭,把我送回了薑果兒家。薑果兒出來接我,我剛下車,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陸顯庭的車子就隻剩個背影了。


    看著陸顯庭揚長而去的背影,薑果兒問我:“你又惹他生氣了?”


    我搖搖頭,也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啊。他也太喜怒無常了,一會兒很有安全感,一會兒又根本不屑於搭理我。有錢人都這麽反複嗎?”


    薑果兒扶著我進電梯,說:“誰知道你是不是給陸顯庭下什麽奇怪的降頭了,要不然他總圍著你轉幹什麽?”


    我凝眉:“有嗎?”


    薑果兒翻了個白眼:“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陸顯庭對你有想法,要不然好好的陸氏總裁不當,給你當跑腿的?”


    我點點頭,薑果兒說的沒錯,我自己也這麽覺得。


    但陸顯庭接近我到底是什麽目的,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


    “果兒,你有認識的律師嗎?幫我聯係一個,我要跟宋煒川離婚,還要讓他付出代價。”


    薑果兒想了想,“倒是有一個,我幫你問問,不過安沁,我實話告訴你吧,宋煒川,又跟人搞上了。”


    “嗯?”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以為是之前陸顯庭派去的那個女的,就說,“我知道,那個是陸顯庭的臥底,就是她幫我刪了宋煒川那裏存的我照片,還拍了宋煒川出軌的證據給我們。”


    薑果兒半信半疑:“是嗎?安沁,你不會是還對宋煒川有什麽幻想吧?”


    我坐起來,冷哼一聲:“怎麽可能?要不是為了讓他把我爸媽那些錢吐出來,我早就去起訴他了。”


    薑果兒說:“那就行,不過我看那個女的好像是他們公司的。陸顯庭連宋煒川公司的人都買通了,真厲害。”


    薑果兒的話讓我不得不懷疑起來:“你親眼看到的嗎?拍照片了沒有?”


    “當然拍了,你等下,我找找看。”


    薑果兒找到照片就把手機給了我,我點開一看,是宋煒川和一個女人勾肩搭背走進咖啡廳的照片。


    但不是我上次在家裏看到的那個。


    看來,宋煒川知道了那個女人的目的,跟她分手了。


    隻是沒想到這才多久,就又找了一個,還是自己公司的。


    這小姑娘我也見過,是宋煒川的同鄉,以前有一次到我家來吃過飯,拿了點東西,說是感謝宋煒川在公司對她的照顧。


    我當時沒有懷疑,真的相信宋煒川照顧她僅僅是因為兩人是老鄉,還下廚給她做了一頓好吃的。


    後來是宋煒川一個人送她出去的,回來的很晚,跟我說堵車。


    現在想來,那女孩應該是上門來示威的,而宋煒川,也許送她出去之後,跟著去了她家上-床了吧!


    那女孩肯定覺得我是個傻-逼。


    想到這裏,我緊緊捏著被角,深深地順了一口氣:“宋煒川,你等著!”


    薑果兒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你難受,快刀斬亂麻吧,跟宋煒川這種人,早點劃清界限,對你最好。”


    我不甘心地看著薑果兒:“那他對我的那些傷害怎麽辦?他騙了我爸媽那麽多錢,又怎麽算?就這麽便宜他了嗎?”


    薑果兒歎口氣:“安沁,我了解你,你真的能狠下心來跟宋煒川魚死網破嗎?我擔心他說幾句軟話,你就……”


    我立刻打斷了薑果兒:“這次我絕對不會心軟的。”


    看我這麽堅定,薑果兒也沒再說什麽,叫我早點休息,說律師她會幫我聯係。


    我謝過了薑果兒,回到房間,給阿梁醫生打了個電話,預約了第二天拆石膏,辦理出院。


    阿梁醫生問我:“陸顯庭送你過來嗎?”


    “我自己過來。”我回答道。


    阿梁醫生又問:“你們吵架了?”


    “沒有,陸總工作很忙,這種小事怎麽能去麻煩他呢?”我說的是真心話。


    阿梁醫生笑了笑,“陸顯庭巴不得你多去麻煩他。”


    我一怔,想問他什麽意思的,忍住了,幹笑兩聲:“您說笑了。”


    “行了,你休息吧,我明天在醫院等你,你什麽時候過來都行。”


    ……


    第二天,我一早就準備好去醫院,薑果兒頭發亂蓬蓬地就跑出來,拿著手機興奮地跟我說:“安沁,你猜我幫你聯係到誰了?”


    “誰啊?”我靠在玄關櫃子,艱難地穿著鞋子,隨口問道。


    “董藝心啊!就是那個北市數一數二的律師,接手的一般都是大案子,像離婚這種案子人家都不屑於接的。”


    薑果兒說地激動,我心裏卻犯起了嘀咕:“這麽厲害的人,會接我的案子嗎?而且,收費不便宜吧?隻是離婚案,沒必要找這麽貴的。”


    對我的話薑果兒不以為然:“董藝心是我一位學長的表姐,人家說了,願意幫你打官司,今天剛好有時間,我先去見見她,接觸一下。價格好說,給你友情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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