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發呆,陳東走的有些慢,一陣涼風襲來,他清醒了許多,立刻加快了步子,現在還沒完全走出車站,前麵還有一個長廊,長廊的盡頭就是一堆出租車黑車停在那裏,這一點跟寧安市的火車站有些相似,隻不過,因為這個時間點的緣故,人更多一些。


    陳東剛走到拐彎處,冷不丁的冒出兩個大高個,擋住了陳東的去路。


    “哼!”


    陳東冷哼了一聲皺眉看向對方,這些人顯然來者不善,他打量了下對麵的情況,目光卻看到後麵有幾個矮小的身影上,雖然燈光昏暗,卻並未影響到陳東的視線,他清楚的看到其中有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剛才向自己乞討的那個小女孩兒。


    剛才自己發呆的功夫,這小女孩兒都跑自己前麵去了,陳東反應了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陳東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了,心中噌的一股怒火升了起來。


    他雖然猜到這種可能,但也不希望成為事實,這種在往上才會看到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眼前。


    “你們這是想要搶劫?”陳東語氣冰冷,比這寒冬更加的刺骨。


    這裏光線昏暗,也是這兩人敢打陳東主意的原因,而且,他們也聽出陳東不是本地口音,那就更好下手了。


    他們並未看到陳東臉上的表情,覺得自己人多,都是本地人,教訓陳東一個外地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兩人一前一後堵住了陳東,其中一人冷笑道:“小子,看你的樣子,挺有錢的嘛,出手這麽大方,竟然給那小丫頭五百塊錢,你身上肯定還有不少,識相的趕緊交出來,不然讓你好看,你是外地的吧,不想挨揍的話,就老實點!”


    那個小女孩兒看到陳東,愧疚的哭訴道:“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陳東自然不會怪罪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兒,她才多大,又懂什麽,隻是被人脅迫做這種事情罷了,罪魁禍首是眼前這兩個男子,說不定這兩人身後還有更多人。


    既然撞見了,陳東自然不可能不管。


    “你們知道這樣做是違法的嗎?”陳東看著兩人,冷聲問道。


    “違法?你特麽的還敢跟我講道理,看來你是不想自己掏了,那老子就自己打,給我揍他!”其中一人是暴脾氣,見陳東羅裏吧嗦的,頓時就火了,揮著拳頭就朝陳東打了過去。


    陳東搖了搖頭,不再跟他們廢話,一人一腳將兩人踹翻在地,兩人掙紮著想爬起來,陳東又上去補了兩腳,兩人疼得半死,徹底失去站起來的力氣。


    旁邊那幾個小孩兒都看呆了,甚至忘了哭,隻是一臉崇拜的看著陳東。


    這個位置在角落處,經過的人很少,就算有人過來,看到打架都會主動的避開,誰也不想惹上事的。


    這年頭,法律對壞人沒有啥警示作用,倒是對老實人挺有效果的,結果就是進過監獄成了壞蛋的榮耀,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好人,還可以以此威脅,什麽出來之後就弄死你雲雲的,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往往更讓人憎惡。


    但陳東不可能把這兩個人扔在這裏,直接報了警,陳東則和那幾個小孩子聊了會兒天,十幾分鍾後,警笛傳來,陳東知道警察來了,他叮囑其中幾個比較懂事的小孩子,讓她們去把警察引過來,自己則趁機躲了起來。


    他並未離開,而是在一旁看著警察把那兩個人,還有小孩們都帶走了,這才放心,那兩個人不見得會得到懲罰,但小孩子起碼應該得到合理的安置吧。


    陳東打了一輛車,趕往趙飛燕的家,陳東雖然沒有去過趙飛燕的家裏,卻知道他家的位置。


    趙飛燕的家在一處老舊的小區內,這裏的房子牆體斑駁,滿是歲月的痕跡,外麵許多破舊的空調發出低沉的嗡嗡聲,似乎快要不堪重負,即將報廢,露在外麵的線路也有些老化了。


    離城是一個發展中的地級市,很多地方都拆了重建,但這裏顯然還沒有輪到。


    陳東摸索了一圈,又問了下這裏的人,很快就找到了趙飛燕家的樓棟,來到了她家門口,當然,這小區雖然老舊,但是各方麵比較完善,賣東西的也很多,陳東順手買了點水果和牛奶,總不能空手上門吧。


    到了門口,陳東本要去按門鈴,卻發現這兒連門鈴都沒有,隻好拍了拍門。


    裏麵傳來一陣聲響,門開了,但出現在陳東麵前的,卻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


    “你是?”


    陳東露出一絲詫異,但看對方的容貌跟趙飛燕有些相似,雖然坐在輪椅上,但五官端正,年輕的時候也是帥哥一枚,這應該就是趙飛燕的父親趙河。


    陳東提著東西,笑道:“嗬嗬,叔叔你好,我是飛燕的朋友。”


    “飛燕的朋友?”趙賀疑惑的看著陳東。


    “我是陳東,之前跟飛燕一起跳掌中舞的那個。”陳東以前聽趙飛燕跟家裏提起過自己跳掌中舞的事情。


    “哦,你就是那個陳東啊,快請進!”趙河反應過來,連忙讓陳東進來。


    陳東進門之後,把東西放下,打量起趙飛燕的家。


    這小區時間有些久,外麵看起來都挺破舊的,但趙飛燕的家裏麵卻收拾的非常的幹淨整齊,桌子上麵更是一塵不染,上麵擺放著一些老照片,還有一些花草,讓人感覺很舒心。


    趙河示意陳東坐下,然後詢問他喝點什麽,又去幫陳東洗水果,陳東連忙起身拉住了他的輪椅:“叔叔,我是飛燕的朋友,你不用跟我客氣的。”


    趙飛燕不在這裏,陳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問起趙河的腿:“叔叔,你這腿,是前不久撞壞的麽?”


    趙河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唉,兩個月前出場車禍,就成這樣了。”


    他說完之後,又張了張嘴,似乎還有什麽要說,但最終沒有說出口,至於陳東知道這事,他也沒想太多,以為是趙飛燕告訴陳東的。


    “這樣啊。”


    陳東恍然,看來趙飛燕當初借自己的錢,應該是她父親的醫療費,陳東心中不免有些不滿,心說自己就是醫生,趙飛燕不告訴這事,還花錢去醫院,這不是浪費錢麽,而且,趙河這樣的情況,去醫院多少錢都都不可能治好的啊。


    盡管不滿,他也沒表現出來,轉而問起趙飛燕的情況:“對了叔叔,家裏現在就你一個人麽,飛燕呢?”


    “飛燕現在在離城藝術團幫她母親。”趙河說道。


    “哦,我聽飛燕說過,阿姨也是跳舞的,而且還是個舞蹈老師。”陳東說道。


    “是這麽回事,可惜,我這一出事,苦了她們娘兒倆了,光是給我看病都花了不少錢,加上撞了人,還要賠錢,本來家裏一切挺好的,一下子全毀了。”趙河說起家裏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悔恨。


    通過交談,陳東對趙飛燕家的情況,了解的也更多了,趙飛燕的母親是高中的舞蹈老師,也是離城藝術團的成員,而趙河是個出租車司機,一家人的生活算不上富裕,但也過的不錯,但一場車禍,讓一家人的幸福都毀了。


    如果隻是趙河的腿的話,家裏的積蓄完全夠用,最多就是治不好,以後隻能坐輪椅罷了,可是,趙河出車禍的時候,還撞傷了人,那人是個潑皮無賴,傷的還沒趙河重,卻一直找趙家要賠償,張嘴就是一百萬,趙家哪兒有那麽多錢,隻能打官司了。


    但趙飛燕一家都是老實人,那個被撞的人一家都是混混,就胡攪蠻纏,讓趙家不得安寧。


    趙家沒辦法,隻好賠了對方一筆錢,按照協議這事已經算完了,可是,那些人把錢揮霍完之後,就伺機過來鬧事,拿後遺症說事,非常的過分。


    陳東聽得臉色很不好看,一方麵是憤怒這些人的行為,另一方麵也是憤怒趙飛燕竟然都不告訴自己,自己可是她男人!


    趙飛燕的母親雖然是舞蹈老師,但是她現在也快五十歲的人了,身體不行了,而舞蹈是青春飯,年紀大了以後,就競爭不過那些年輕老師,待遇收入,都越來越差,甚至會麵臨被辭退的風險。


    雖然她母親有養老保險,但根本無法支撐家庭的消耗的。


    趙河見陳東臉色難看,連忙問道:“陳東同學,你怎麽了?”


    “哦,沒事,我就是有點生氣。”陳東擠出一絲笑容,掩飾自己的憤怒。


    “這件事情,飛燕應該早點告訴我,否則哪兒還會有這麽多事啊。”


    趙飛燕在家裏,時常提起陳東,所以趙河對陳東印象很深,此時聽陳東的口吻,不禁訝然的問道:“陳東,你……跟我們家飛燕……”


    陳東這次人都過來了,自然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就爽快的承認道:“沒錯,我是飛燕的男朋友,這麽長時間了才來拜訪您,怪不好意思的。”


    “我就說嘛,飛燕在家總提起你,她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呢,我就知道你們關係不一般。”趙河恍然,隨後歎氣道:“唉,我們家這情況,讓你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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