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輕輕拍著她的背道,“哥相信你,快別哭了。”


    好容易哄好了顧彤,我才又去看夕兒。


    目光交織,萬分思念。


    “好了好了,”郝建上前衝我們笑道,“接下來有的是時間,你們可以好好溫存嘛!林總,接下來把顧陽交給我們這幫爺們好了!”


    謝鵬、杜峰他們也笑。


    “幹嗎?郝建,”顧彤上前,一邊抹眼睛,一邊衝郝建道,“我哥剛出來,你就要帶走嗎?”


    “我帶你哥去喝酒啊!”郝建訕訕笑道,“看守所裏可沒酒喝,沒準你哥都憋壞了!哈哈!”


    “你以為我哥跟你一樣是酒鬼啊!”顧彤瞟郝建一眼道,“我媽還在家裏等著我哥呢!我媽整整四個月了沒見過他兒子了!你覺得我會讓我哥跟你走嗎?”


    “也是!”郝建訕訕笑道,“先送顧陽回家,讓老人家先見見兒子,然後我們再找個地方喝它一場!”


    “喝喝喝!”顧彤衝郝建道,“喝酒一定要去酒樓嗎?我家那麽大,還沒有喝酒的地方嗎?”


    夕兒也笑著對郝建和謝鵬道:“對啊!不如去我們家喝吧!回頭我和顧彤給你們弄下酒菜如何?”


    郝建嘿嘿一笑道:“就是怕麻煩你和阿姨……”


    “如果你怕麻煩嫂子和阿姨,”謝鵬打趣郝建道,“那你今晚的下酒菜你來搞定啊!”


    “嘿!”郝建推了謝鵬一把道,“我特麽要是會搞菜,我二話不說!問題是我根本不會炒菜啊!”


    “不會炒菜你會折菜不?”謝鵬笑看著他道,“你可以幫嫂子打打下手!”


    “這個我在行!”郝建哈哈一笑道,“不瞞你們說,我現在可是幫廚專業戶,自從娶了淑芬,我練就了一身過硬的幫廚功夫!淑芬每次炒菜,我就跟到廚房打下手……”


    謝鵬笑道:“因為在折菜和跪戳衣板之間,你總是會做出更明智的選擇!哈哈!”


    “還說我!”郝建踢謝鵬一腳道,“你好意思!”


    郝建又一把拽住我,哈哈大笑道:“知道嗎?某人在家就是個菲傭,不僅折菜炒菜,還幫老婆倒洗腳水!他忙得團團轉的時候,蘇茜正翹腿坐在沙發裏看言情劇呢!”


    我和夕兒“噗嗤”一聲笑了。


    “有什麽不好?”夕兒故意板起臉道,“謝鵬人家那是疼老婆!”


    “對對!”我訕訕笑道,“男人沒有怕老婆一說,隻有疼老婆不疼一說!”


    “那是因為蘇茜還在坐月子好吧!”謝鵬搔著後腦勺,衝郝建道,“人家給我生了個那麽丫頭!我能不對人家好點嘛!”


    過年後沒多久,蘇茜為謝鵬生了個閨女,取名叫謝婷婷。據說這婷婷的眼睛天生就漂亮,又大又亮!


    “恭喜啊!”我伸手拍拍謝鵬的肩膀,笑笑道,“我還沒來得及正式恭喜你呢!”


    郝建道:“我家淑芬當初為我生下郝月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正式地恭喜過我!唉!都是一家人,製度卻是兩樣!”


    “我靠!”我推他一下道,“你家月月滿月的時候,我親自上門喝喜酒,那還不算正式啊?人家謝總女兒滿月,我沒機會登門道喜,現在我補上,你也有意見?”


    “你有意見,今晚別跟我們去棲鶴居喝酒了!”謝鵬哈哈一笑道。


    郝建道:“不去就不去!”


    謝鵬笑笑道:“好啊!有骨氣!阿虎,走,我們回家啦!直接去棲鶴居!”


    說著我們一行人紛紛上車,郝建趕緊衝我們招手道:“喂!喂喂!等等我啊!”


    說著把手裏的煙頭用力吸了兩口,隨手丟在地上,朝我們快步走了上來。


    “你不是不去了嗎?”杜峰看著他哈哈一笑道。


    謝鵬也笑著道:“謝經理,我覺得你回家跟老婆孩子熱坑頭比較好!”


    “說什麽呢!”郝建一臉賤笑道,“為兄弟接風洗塵,怎麽能少了我?”


    “好吧!”謝鵬笑,“那等你喝兩杯,記得回去給你家月月換尿布!”


    眾人大笑著出發了。


    杜峰上了謝鵬的車,顧彤主動坐到了副駕駛座,把後座留給了我的夕兒。


    車子駛出去後,我握住了夕兒的手,夕兒也扭頭溫柔地看著我。


    跟老婆孩子熱坑頭雖然是句玩笑話,但現在的我卻覺得那就是人生的幸福所在啊!


    話說這四個月來,我媽沒去過看守所看我,主要是大家都不讓她去。擔心她年紀大了,怕她見了我情緒波動大。


    夕兒雖然去看守所探望過我多次,但實際上隔著一層堅固的防彈玻璃窗,我們連手都牽不到。


    做了媽媽的夕兒,美貌依然如前,甚至比以前還美豔。少婦的年紀到底怎麽算,我不太清楚。按理說夕兒也算是年輕的少婦了。而少婦多了一種很特別的吸引人的地方。


    我現在就恨不能一把把夕兒抱緊在懷裏,好好跟她親熱一番,可惜現在不行啊!此後的幾個小時之內也不可能!至少要等深夜了!


    四個月不見,今晚郝建謝鵬他們不跟我好好喝一場,他們是不會安心離開的!喝喝酒說說話,起碼要搞到夜裏十點以後了。


    車還沒棲鶴居,遠遠就看見棲鶴居的中式院牆下立著一佝僂而熟悉的身影,墊著腳,正探身向遠處看過來。


    是媽!是老媽!


    多麽熟悉而溫暖的身影,我的鼻子立馬湧上一陣酸楚,眼淚抑製不住地奪眶而出!


    見了最好的兄弟們,我沒有哭,見了夕兒和顧彤我沒有哭,這個時候,我卻沒能忍住我的淚水!


    夕兒看著我,抬手默默地替我拭去了臉上的淚水,不用多說,她懂我的心。


    “別哭,陽陽,媽看到了會難過的。”她握住我的手,小聲安慰我道。


    我說不出話,隻是用力點了點頭。


    我媽視力已經不太好,車到了跟前,她才認出來了。


    我明顯感覺那佝僂的身影顫動了一下,她幹癟的嘴唇張了張,似乎是喊了我一句什麽。然後就邁開步子顫顫巍巍地朝我們奔了上來,同時舉起一隻手在頭上搖擺著,搖擺著……


    叫阿虎停車,推開門跑了下去。


    我忍了又忍,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淚水頃刻間再次模糊了我的雙眼。


    我跑過去,低頭看著我媽。我媽仰頭端詳著,也流淚了。


    過了三十秒鍾,堵在我嗓門裏那股氣才順了一些,我含淚道:“媽,是我……”


    我媽伸出手,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來來回回地摸著我的臉,喃喃地道:“回來就好,兒子,回來就好!”


    我擁抱了我媽,我媽抬頭看著我問:“剃頭了沒有?”


    因為在看守所裏,我的頭發就不長,那裏所有犯人都一律是寸頭!所以我媽也看不出我是剃頭了還是沒剃頭?我們家鄉那邊有個講究,從裏頭出來要先剃個頭,表示從頭開始!


    “沒關係,阿姨,”杜峰跑上來,對我媽道,“我會剃頭,有剪刀就行!”


    我扭頭笑看著他道:“你什麽時候學的剃頭?是準備離開天地集團去開美發店嗎?”


    杜峰拍著我的肩膀,哈哈一笑道:“早就會啦!在部隊的時候就學會剃頭了,那幾年在南郊倉庫,那裏很多人的頭也都是我剃的!”


    “嘿!”我笑道,“師父!沒想到你還藏著技能沒教我啊!”


    “剃頭算什麽技能!”杜峰笑笑道,“你一個濱海首富,學這個純屬浪費時間!”


    “我見過這麽多女人!”我笑看著杜峰道,“就數芬姐最有眼光!我師父這麽多才多藝的一個好男人,那麽多女人都是睜眼瞎,獨芬姐慧眼識英才!”


    我這句話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媽拉著杜峰的手道:“孩子!那麻煩你幫我家陽陽先剃個頭,我去找把剪刀……”


    “媽!我去!”顧彤搶著道,又扭頭衝杜峰笑說,“杜哥,你可別把我哥的頭給剃壞了,明天一準很多記者來采訪我哥呢!”


    “放心吧!小妮子!”杜峰拍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


    “喂!不跟你說了!”我笑著道,“我迫不及待要去看我兒子了!”


    “快去吧!”顧彤上來拉我的手,笑說,“勇勇跟月兒在樓上呢!”


    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棲鶴居。我徑直上了二樓,小月帶著勇勇在床上玩,床麵上擱著我兒子喜歡的變形金剛!


    最讓我感動的是,四五個月不見,我兒子竟然還認出我!一見我出現在臥室門口,他就朝我伸出雙手,嘴裏喊著“爸爸……爸爸……”


    兒子的發音似乎更準確了。


    小月開始還沒看見我,聽見我兒子喊爸爸,她才回頭看見立在門口的我,她驚喜地看著我說:“顧哥,你回來啦!”


    我對她笑著點點頭,快步走到床邊,一把把我兒子抱了起來:“兒子!爸爸太開心了!你還記得爸爸呀!哈哈哈!”


    我激動得把我兒子拋上拋下的,我兒子被我逗得咯咯咯地直樂!我抱著他使勁親了幾口!


    顧彤跑樓上來對我道:“哥!先下樓剪頭發吧!”


    我這才把兒子給了小月,不舍地回頭對勇勇道:“兒子!等著爸爸!爸爸一會再上來!”


    其實我頭發很短,隻是象征性地剪了一下。


    剛剪完頭發,夕兒就拿出一套新衣服叫我換了。從內到外都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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