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替我解答了:“道理很簡單,外表鮮豔的生物都帶有獵取性,甚至是攻擊性!如果不獵取什麽,他們就沒必要把自己裝扮得那麽鮮豔,這是一種引誘獵物上鉤的策略!”


    “夜店裏有些風塵女子也是這樣,把自己裝扮得妖冶無比,隻是在獵取目標。兩家婦女則不會這樣,她們與世無爭,沒有太強烈的欲念,自然就沒必要像風塵女子那樣打扮自己了。”我笑著附和道。


    “也是喔。”曦兒撅嘴咕噥了一句說。


    人與大自然是相互統一的。


    古代那麽多科學是怎麽得出結論的?比如數學,比如天文,比如四大發明,究其根源,中國一點也不比別的國家落後。那我們的先人們是如何得出科學結論的?中醫毫無科學根據,卻為中國幾千年的先人們的健康提供了保證,他們又是憑什麽?他們的診療方式又是如何得來的?


    這就涉及到先人們研究科學的重要方式,那就是關照天地。關照天地萬物,也就是關照了人事!古人們的聰明才智不必現在的人差。先人們更善於思考!


    這裏麵的學問太大了。對古代科技文化略有所知的人,都會明白這個道理。


    一提到蛇,我就不覺有些害怕,想起它們蠕動的樣子,我就頭皮就有些發麻!


    而且現在是熱帶雨林,爬行動物肯定多不勝數,說不定突然竄出一條毒蛇從我們腳背上遊過去……


    但奇怪的是,林氏姐妹在這方麵看似比我勇敢!難道她們一點都不擔心熱帶那些毒蛇麽?


    好吧!或許是我自己嚇自己了!我們都穿著牛仔褲,穿著厚厚的登山鞋,即使有毒蛇在我們腳上或腿上狠咬一口,估計也沒多大問題!


    那如果它們從樹上遊下來,在我們脖子上來一口呢?


    特麽人千萬不要嚇自己!人要想嚇自己,那程度一定非常重!


    好在我們一路上,並沒有遇到蛇,或者說我們遇到了很多蛇,隻是我們沒看見它們,而它們卻躲在暗處窺視著我們,如果我們不慎越過界限,它們就會出其不意地朝我們來那麽一下!


    它們有可能藏在草叢裏歇涼,也許藏著繁茂的樹枝上曬鱗片,有可能把自己偽裝成周圍色,而我們看不出來,或許以為那隻是一根奇形怪狀的樹枝。


    好在我沒看到它們,所以心裏也就沒那麽害怕了。


    但我們還是遇到了危險,是曦兒。


    不是被蛇咬,也不是遇到了蜈蚣和黃蜂,而是被一隻毒蠍子給蜇了!是一隻很大的顏色豔麗的蠍子!


    我雖然不知道它屬於哪個品種,但隻要看它那顏色就知道是帶毒的了!


    它可能在灌木的枝條上歇息,我們的到來擾亂它的寧靜,於是惱羞成怒的它照曦兒的大腿上就是那麽一下!


    毒針竟然穿透了牛仔褲,直達肌膚!突然襲擊了人類,然後迅速溜走了!


    曦兒幾乎是尖叫起來的,然後就捂住左側的大腿蹲下去了!


    原以為隔著牛仔褲,即使毒針刺進了肌膚,也隻會有少量的毒液進入血循環。


    但我想錯了,很快就出現了頭暈,眩暈,惡心嘔吐,煩躁不安,滿臉是汗,身子還有輕微的抽搐。


    我意識到她中毒了!


    蠍尾有一尖銳的鉤和毒腺,可噴射神經毒素和溶血毒素。神經毒素一旦經血循環在體內擴散開來,就會出現一些列神經症狀,比如煩躁不安,溶血毒素可以造成鼻、胃和胃腸出血,嚴重者可導致口和舌肌強直,呼吸困難,心跳減慢或加速,甚至是當場昏迷。


    我趕緊把她抱到陰涼處,讓她平躺下,我讓夕兒安撫她煩躁的情緒,並喂水給她喝。


    如果這是在城裏就好應付了,送到醫院,給予蛇藥片,或者注射抗蠍毒血清,必要時使用激素治療。醫院還有呼吸機,如果出現呼吸衰竭可以上呼吸機維持呼吸,不至於活活被自己憋死!


    但這是在這熱帶雨林的深處,等我們把曦兒送出去,估計蠍毒早已擴散全身,擴散到心髒了!


    我知道我必須采取急救措施。


    “有剪刀麽?刀子也行?”我奔到曦兒左腿邊,抬頭看著夕兒問。


    “有!”夕兒從登山包裏拿出一把多功能小瑞士軍刀遞給我。


    我打開剪刀,捏起曦兒大腿上的牛仔褲,用剪刀剪破了,然後剪了一個“u”形,暴露出雪白肌膚。


    我的天啊!那裏簡直慘不忍睹!


    被毒蠍蟄傷的肌膚已經紅腫,還起了水泡,還有出血點,手搭在蟄傷周圍皮膚上,感覺皮膚已經發燙。


    這隻毒蠍子不是一般的毒啊!真想捉住它泡酒喝!


    我看見了傷口正中的那根細如發的毒刺。


    這時候夕兒已經從登山包裏拿出了那隻小藥盒,打開攤在我的麵前。


    我伸手拿起一卷醫用紗布,扯開一段,用剪刀剪了個缺口,然後一下撕開了。


    用紗布把曦兒的大腿根紮住了,防止毒液回流,一旦毒液擴散到全身,尤其擴散到心髒那後果不堪設想。


    同時我吩咐夕兒把曦兒的上半身抬起來,給血液回流造成阻力。


    “給我一瓶礦泉水”我對夕兒道。


    局部消毒後,我用手中的刀片切開了刺傷處皮膚。


    曦兒麵色發白,滿臉冷汗,神智已經不清。


    我揭開礦泉水瓶蓋,用礦泉水衝洗傷口的血水。


    衝淨後,我雙膝跪地,俯身,用嘴對著傷口處用力吸,吸了一口吐掉,用礦泉水漱口,再吸再漱口,如此往複,直到我覺得差不多了,才拿醫用紗布卷撕下一段,折疊成一個正方形,用酒精淋濕,覆蓋在傷處。


    “等等!”我抬頭對夕兒道,“我去找點草藥!”


    我扭頭跑出去,在周圍找了許久,才找見了兩種草藥,一種是“魚腥草”,一種“白花蛇舌草”。


    我把葉子捋下來,擱進嘴裏咀嚼起來,等我回到曦兒身邊時,嘴裏的草藥已經被咀嚼得泥沫狀,我吐在手裏,揭開曦兒腿上的酒精紗布,把那草藥覆在她傷口處,再把酒精紗布覆蓋其上,再用醫用紗布卷把傷口纏裹起來,最後鬆開了捆紮在大腿根的紗布。


    這個不能捆紮的太久,已防造成血脈阻滯,嚴重會造成下肢壞死!不能捆綁得太緊,以阻斷靜脈血液回流即可,一般都是二十分鍾要鬆開一次!


    夕兒坐在她妹身手,緊緊抱住麵前顫抖的身子,一邊拿起毛巾給她臉上的汗。


    “哎!都怪我!不該一時興起來這裏徒步。”夕兒自責地說。


    我看著她道:“別難過。沒事的。我想經過這種處理,曦兒的中毒症狀應該會得到緩解了。”


    果不其然,曦兒的中毒症狀慢慢得到了緩解,臉色逐漸恢複了過來。


    我讓夕兒不停地喂礦泉水跟她喝,幾乎把我們所擁有的礦泉水全部喂給她喝了。很快她就頻頻地跑到樹叢裏去小解,夕兒攙扶著她去,一個曦兒害怕再被什麽毒蠍子蟄了,二個擔心她還沒完全恢複,會再次暈倒過去。


    多喝水多小解,稀釋毒液,排出毒液,這也是中毒療法之一。不管中了什麽毒,這都是最常用的輔助療法之一。


    現在的情況下,肯定不能再往前走了,隻能往回走。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傣族村落。


    我們來的時候隻走了半個多小時,回去的時候用了一個多小時,主要是曦兒還沒完全恢複,我和夕兒一路攙扶著她往回走。


    我看最好還是在這個村落裏找戶人家過夜算了,曦兒這種情況不宜遠行,她需要臥鋪休息。


    我們就近走到傣族村落的一戶人家樓下。


    傣家人的住房一般為竹樓或木樓,現在有一些條件好的也換成了鋼筋混凝土的,樣子是二層小別墅樣式。我們去的這家是木樓,整個樓房結構均是卯榫結構,所有的柱子都是直接放在一個石頭墩子上,木料都經過了防腐處理。理整個結構非常科學牢固。


    傣族人們都很友善,見我和夕兒攙扶著一個病人,趕緊上前幫忙。


    把我們引進家門口,沿樓梯上到樓上。


    傣族人居住的竹樓是一種幹欄式建築。竹樓近似方形,以數十根大竹子支撐,懸空鋪樓板;房頂用茅草排覆蓋,竹牆縫隙很大,既通風又透光,樓頂兩麵的坡度很大,呈“a”字形。竹樓分兩層,樓上住人,樓下飼養牲畜,堆放雜物,也是舂米、織布的地方。


    傣族男子一般上穿無領對襟袖衫,下穿長管褲,以白布或藍布包頭。傣族婦女的服飾各地有較大差異,但基本上都以束發、筒裙和短衫為共同特征。筒裙長到腳麵,衣衫緊而短,下擺僅及腰際,袖子卻又長又窄。


    值得一提的是傣族女子的傳統服裝,十分能凸顯女性身體之美,可見設計這服裝的傣族老祖宗很有審美情趣喔。


    這是一個三口之家,夫婦倆和一個女兒。女兒名叫小倩,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兒生得十分秀麗,雙眸多情而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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