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我得走了!”我突然從沙發上跳將起來,拔腿轉身就朝房門口快步奔去。


    “噯!等等,顧陽,別走……”藍英姬在我身後喊我。


    我不敢再回頭,咬牙一把拉開了房門,拔腿就衝了出去……


    正好撞在了一個人身上,把我嚇一跳,抬頭一看,我更是嚇了一跳!


    立在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郝建!


    郝建的臉色極為難看,伸手推開正愣怔在他對麵目瞪口呆的我,用力很粗暴。


    “讓開!”郝建極為粗魯叫道。


    我被推了一個趔趄,仰倒在門上。


    “郝建!你、你怎麽來了?”藍英姬一臉愕然地看著郝建說。


    不知何故,她身上的浴巾徹底鬆了,“嘩啦”一聲飄落在地……


    藍英姬一聲驚叫!


    這一刻我要死的心都有了!我心中大叫一聲不好,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郝建已經闖進了房間,正看著藍英姬,一雙眼珠子瞪得更牛眼一般大,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但他的表情一直在變化,由憤怒的漲紅,變成大驚失色的蒼白,再變成極度扭曲的鐵青色。


    藍英姬趕緊彎腰撿起地上的浴巾,抬頭看郝建囁嚅著解釋:“郝建……我、我和顧陽沒什麽的……”


    這句話還不如不說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郝建用他那雙瞪大如牛眼的眼睛瞪視著藍英姬,罵了一句“娘們”,然後猛地扭頭看我。


    我想解釋一句什麽,張開嘴巴話還沒出口,隻見一道影子照我臉上就揮了過來。


    隨著“嘭”地一聲悶響,我的腦袋挨了一記重拳,這一記重擺拳直接把毫無防備我的我一拳打倒在地。


    我的背順著門往下滑落,“噗通”一聲跌落在地上,房屋有點旋轉,眼冒金花。


    “顧陽!老子今天算是看清楚你了!連兄弟的老婆你都想,你他娘還是人麽?”郝建低頭瞪視著我,伸手指著我罵道,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暴露,樣子挺猙獰的。


    我癱倒在地上,朝他擺手,嘴裏卻說不上話來,嘴裏有血腥味溢了上來。


    郝建又回頭瞪視著藍英姬。


    藍英姬雙手撫胸,像似在固定身上的浴巾,又像是在按著胸口,怕自己尖叫出來。


    郝建伸手指著藍英姬,低頭瞪視著我道:“顧陽!你想要這娘們是吧?老子現在把她讓給你了!從今往後,咱們咱們兄弟情義到此為止!”


    說著暴怒中的郝建拔腿朝房門外奔去,嘴裏罵了一句“狗男女”,身影就消失在樓道裏。


    我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朝門外大聲喊道:“郝建!郝建!你、你聽我解釋啊……”


    郝建並沒有回應,樓道裏響起他咚咚咚的跑下樓的腳步聲,從那腳步聲都能感受到他胸中的怒氣。


    藍英姬手奔過來,看著我說:“顧陽……對不起……”


    為什麽說女人是禍水呢!就是在這裏了!


    在我的人生原則裏,如果一個女人把事情做得讓男人們之間互相仇恨的話,那這個女人不管她平時做人做得多麽好,她也是一禍水!離得越遠越好!


    我連看都不看他,拔腿奔出門去。


    當我追到樓下時,郝建已不知去向。


    我抓起手機,撥了郝建的手機號碼,撥通了,但無人接聽,然後就傳來你撥打的電話正忙請稍後再撥,我知道郝建把我的電話按了!


    我再撥,郝建在按,再撥再按,最後他索性直接關機了!


    我立在樓下的空地上,突然感覺上午的陽光那麽刺眼,我是又氣又急!


    我不怪郝建給了我那一重拳,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我,如果是我撞見自己的兄弟跟自己的女人在一個房間裏,自己的女人渾身上下還隻裹著那麽一條巴掌大小的浴巾,鬆鬆的裹在風滿的身體,而在我闖進屋裏時,那鬆鬆的浴巾還直接掉了下去……


    我能相信我的兄弟在屋裏跟我的女人之間是清白的?我能相信他們什麽都沒發生?


    是個男人都容不得這種事情發生!


    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走到越野車前,拉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把車開出了小區,開到離小區不遠的一條街道上,把車挺在街邊的槐樹下。


    我之所以不想繼續走了,不是怕我情緒不佳釀成什麽車禍,而是我心裏太亂了,需要理一理脈絡。


    我和郝建認識這麽多年,這是頭一次動手,當然我們經常動手動腳的,但這回卻是動真格的!


    嘴裏有血腥味,牙鋪好像被震破了,我往窗外吐了幾口吐沫,見唾沫是鮮紅色。


    吐淨了血水,我點燃了一支香煙用力吸了兩口,情緒逐漸平息下來。


    當務之急的是盡快聯係到郝建,把事情經過如實向他說清楚。這麽多年兄弟了,我相信他會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至於他最後選擇相信還是選擇不信,我也無能為力了。


    老實說這種事情最令人難以相信了。誰會相信孤男寡女的倆人呆在屋子裏,自己的女人渾身還隻裹著一條浴巾,他能相信自己的女人跟他的兄弟就一直正襟危坐在客廳裏談亂古典文學?


    至少,我是不太相信,不是我不相信兄弟,而是這種敏感的事情攤到誰頭上都難以置信。


    再好的兄弟之間,都得有一定的原則,和忍耐限度。


    但願郝建能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吧!


    次日起鋪時,腦袋暈沉沉的,因為昨夜翻來覆去得也沒睡好。


    我跟郝建這麽多年的兄弟了,倆人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這些共同的經曆鞏固了一份兄弟情意。


    在男人的一生中,恐怕不止是需要女人,需要愛情,還需要朋友,需要兄弟。就像不是什麽女人都可以成為你的終身伴侶一樣,也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成為你此生的好兄弟。


    這同樣需要緣分,同樣需要耕耘,感情開始於緣分,鞏固於耕耘。


    可是現在這份多年的兄弟情誼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威脅。


    郝建不是一個完美的人,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一個完美的人,可這麽多年來,我們的感情一直很牢固。


    多少次我示意的時候,郝建總在身邊,多少次我困難的時候,也都是他第一個伸出援手。他那標誌性的賤笑不知衝淡了我多少的煩愁。


    我還記得我初來濱海市連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的時候,是誰一眼就看出來了,然後把幾百塊錢塞在我手裏。我還記得我被柳青拋棄後,是誰陪我從下午喝到次日淩晨,又曠工陪我從淩晨又喝到次日夜裏,因為喝得不省人事,他下樓買煙時,還差點從樓道裏滾下去摔死,幸好他命大,隻摔了個鼻青臉腫!


    他還一臉賤笑地看著我道:“特麽這才叫有難同當啊!”


    昨夜躺在鋪上,我就一直在想我們以前的事情,想我們在h市工作的那段經曆,想他來濱海城後的這段經曆。


    郝建的手機一直關機,我打電話把昨天在藍英姬家裏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讓他幫我聯係郝建,他也沒能聯係上。


    郝建剛搬到新住處,我和謝鵬都沒來得及去,所以也不知道他具體住哪兒!


    如果真心想找一個人,總能把ta找出來,可是如果一個真心不想讓你找到,你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把ta找出來的!


    看來隻有等禮拜一上班才能再見到他了,隻有跟他見麵了,我才有機會向他解釋。我隻能等了!


    起鋪衝了個澡,吃了早餐,不知道今天去做什麽好,正想跟夕兒打電話時。


    門鈴就響了起來。


    顧彤跑去開門,門打開了。


    “曦兒姐!你怎麽來了?”顧彤的聲音,驚喜中帶這些意外。


    我扭頭看過去,見曦兒笑盈盈地立在門口。


    她今天穿一襲紅色雪紡修身連衣裙,性感的大圓領,飄逸的泡泡袖,裙子上麵點綴著白色小波點。


    這連身裙是高腰處理,細腰被一條時尚的珍珠款腰帶束縛其中,裙擺到膝蓋以上三公分的樣子。


    拿著一隻簡潔美觀的白色漆皮手袋,脖頸上是一條銀光閃閃的白金項鏈,連綴是一枚雕花的銀戒指。


    這妖女還把頭發做了,還把頭發焗成了淡淡的亞麻色,弄成了微微波浪卷。


    我差點沒認出來。


    她笑盈盈地走進屋裏,抬手朝我招呼說:“嗨!顧老板……”


    果然如同夕兒所說,危險解除,她又開始神氣活現地到處跑了!


    我依然坐在沙發裏沒動,在品我的早茶。


    “來我們家幹嗎?”我擱下茶杯,瞟她一眼,沒好氣道。


    曦兒快步走到我麵前說:“你怎麽這麽招呼你家的客人?一點都不熱情!來,給本小姐一個熱情洋溢的微笑吧!”


    還客人,你差點就成我的仇人了!我和你姐的愛情,差點就被你毀了!還想讓我對你熱情洋溢的笑?能讓進門就算我特別對你開恩了!


    我沒理她,端起茶杯,繼續品茶,順便看早間新聞。


    “顧老板,怎麽大周末的窩在家裏?看外麵陽光多好呀,風和日麗的……”曦兒自顧一臀部在我邊上的沙發裏坐下,笑盈盈地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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