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當我回顧我和夕兒的愛情時,我發現這是自我和夕兒相識以來,她第一次真正地生了我的氣!


    我駕車趕到玫瑰莊園時,夕兒並沒有回家。


    我愣愣地站在玫瑰城堡的大廳裏,夕兒沒回家,那她去哪兒了?


    也不在五一廣場,手機還關機,她手機基本上一天24小時都處於開機狀態,怎麽大白天的就突然關機了呢?


    難道她真地是生我的氣了,為了不想讓我找到她,所以故意把手機關了?


    我捏著鼻子,一時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曦兒穿一襲白紗睡裙背著雙手立在我麵前,目光審視地看著我。


    “陳世美!這下子你捅大簍子了!”曦兒說,“你不知道最好不要惹急了脾氣好的人麽?如果你把脾氣好的人惹急了,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本小姐現在倒要看你怎麽辦?”


    她有些幸災樂禍地覷著我。


    我看著她急聲道:“你姐真地沒回家?”


    我的意思是指夕兒會不會已經回家了,因為生我的氣所以躲在樓上的臥室裏不肯見我?而讓她妹下樓來應付我?


    “怎麽?你懷疑我騙你不成?”曦兒瞟我一眼說,背著雙手圍著我轉圈,目光在我身上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審視著。


    我抬手捏了下鼻子道:“我、我隻是覺得你姐不在五一廣場,那肯定就回家了,五一廣場我找遍了,沒你姐的影子。”


    “不信你去樓上搜查呀!本小姐用得著騙你麽?騙你這陳世美有什麽意思?”曦兒揚臉覷著我,繼續圍著我轉圈,雙手還領導似地背在身後。


    看樣子她不像是在騙我,我對曦兒曾經相處相愛了那麽久,我對她還是了解的,她說謊的時候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一定會有異於平常的習慣性表現。


    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為了看著她的眼睛說話,我也得跟著不停地轉圈兒。


    “那你什麽意思?”曦兒覷著我說。


    我道:“我沒什麽意思。”


    “我問你!陳世美!”曦兒背著雙手圍著我繼續轉,“你怎麽得罪我姐了?失約了?違背承諾了?跟別的女孩眉來眼去了,還是有了小三了?”


    我蹙眉看著她道:“說什麽呢!什麽小三不小三,我是那種人麽?”


    “那你是哪種人?你現在算是個小暴發戶了吧?女人變壞就有錢,男人有錢就變壞呢!”曦兒轉著圈兒覷著我說,“你現在兜裏有倆小錢了對吧?心開始不老實了對吧?跟某個女孩眉來眼去的被我姐撞見是吧?”


    “什麽呀!”我盯了她一眼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拜托!你能不能別轉圈啊?轉得我都頭暈了!”


    曦兒頓住腳步,終於不轉了,可依然背著雙手,目光依然是審視的意味。


    “顧陽!我這是在測謊你懂麽?本小姐轉著圈兒問你話,你就來不及編造謊言了,”曦兒覷著我說,“怎麽?你害怕了吧?”


    我盯了她一眼道:“我現在沒時間跟你瞎掰!我先去找你姐了!”


    說著我半轉身,快步朝大廳門口奔去。


    “陳世美!我警告你!”曦兒在我身後扯著嗓門叫著,“如果你敢欺負我姐!我就把你剁成肉醬喂豬!”


    毫無疑問,夕兒這次貌似真地生我的氣了!


    離開玫瑰莊園後,我又去了一趟五一廣場,圍著廣場轉了三圈,依然沒看見夕兒的身影。


    後來我又駕車趕奔思美廣告,夕兒也不在公司。


    我打夕兒電話,她的手機依然是關機狀態。


    我隻好再給曦兒打電話,問她姐有沒有回玫瑰莊園?曦兒冷冰冰地說沒有!。


    我又給夕兒的秘書勞拉打電話,勞拉告訴我夕兒並不在她那裏。


    我又給雨涵打電話,雨涵也說夕兒不在她那裏。


    我拿著手機,突然覺得一片茫然,且開始為夕兒擔憂。


    夕兒的手機平素24小時都是開機狀態,即使下班回家關了手機,打她臥室的座駕也能隨時找到她。


    我什麽時候想她了,什麽時候就能找見她,能隨時見她的人,隨時聽見她的聲音,隨時看見她的文字。


    現在她突然把手機關了,我非常不適應,同時不由地擔憂起她來。


    夜幕降臨了,我依然找不見夕兒,她的手機也依然是關機狀態。


    我的心整個兒都空了,駕著車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尋找著,我甚至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覺。


    夕兒經常去休閑娛樂的幾個場所我也都去了,琉璃月酒店我也去了,似乎哪裏都找不見夕兒了。


    然後我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失約,原本跟夕兒約定是周六上午去逛街的,可時間從周六上午推到下午,又推到周日上午,結果周日上午因為顏真真地突然出現,經她一攪和,我趕到五一廣場時,已經接近於周日中午了。


    將心比心,如果我約別人見麵,別人把時間這樣推來推去,這樣不守時,我也會生氣的!況且我還是夕兒最在乎的人之一!


    我們可以原諒我們不在乎的人對我們的欺騙,但我們無法原諒我們在乎的人對我們的欺騙!


    這個道理很簡單!


    我在想如果我找見了夕兒,我一定會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她,請求她的諒解,請求她不要生我的氣,請求她再相信我一次,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像這次一樣失約了!


    晚上八點後,我才失魂落魄地駕車回到“愛琴海的陽光”,我知道再找下去也沒用,夕兒如果不想我找到她,我是沒法找到她的,就像上次她離家出走的事,林嘯天和歐陽澤動用了那麽多的關係,都沒法找到她的下落。


    那次如果不是她給我暗示,我也是想不到她在海邊小城h市的,如果不是她有心讓我找見她,我也是沒法找到她的!


    夕兒就是這樣,要麽隨時都好像在你身邊,可她要是玩消失,誰也找不見她,就像上次她的離家出走,就像這次。


    夕兒的手機依然是處於關機狀態,打曦兒的電話知道夕兒也沒回玫瑰莊園。


    我也打了跟夕兒經常往來的那些好朋友的電話,她們都說夕兒沒去她們那裏。


    晚飯我沒吃,吃不下,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著夕兒的消息。


    為了轉移我的憂慮,我打開了對麵的液晶大彩電,可嫌吵,又把聲音關掉了。


    隻有電視機屏幕在那裏明明暗暗地閃爍不定。


    後來我竟然累得迷糊了過去,等我醒來時,抓起手機一看,已經是夜裏十點了。


    我趕緊一骨碌從沙發上翻坐起來,隨手調出了手機通訊錄,撥了夕兒的手機號碼。


    我的心頓時冰涼一片,同時心髒似乎被一隻大手向上用力拎了起來,懸垂在半空中。


    都夜裏十點了!夕兒還沒回家麽?她到底在哪裏?會不會出了什麽事兒?


    我抓起手機,向客廳門口奔去,準備去一趟玫瑰莊園。


    奔到房門口,手握門把手時,卻轉念一想,我先打給電話給曦兒,問問她她姐回玫瑰莊園了沒?


    我低頭撥了曦兒的手機號碼,我懵了!。連曦兒的手機都關機了!


    還好我手機裏存了玫瑰莊園樓下會客廳的電話。


    我調出號碼來按了撥號鍵。


    “喂!請問哪位?”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聽出來是王阿姨的聲音,趕緊道:“王阿姨!我是顧陽!請問夕兒有回家麽?”


    “喔!是顧陽!夕兒?夕兒下午五點就回家了呀!怎麽?你找她有事呀?”王阿姨在手機那頭有些奇怪地說。


    我抓住手機,喜出望外,心髒總算是落回了遠處。


    我趕緊訕訕笑道:“沒事兒。王阿姨。我就問問的。好了,我先掛電話了。改天去莊園看您。”


    掛了手機,我奔回到客廳裏,捏出一支煙點上用力吸了兩口。


    我得出了兩個事實。


    其一,我被曦兒騙了!我在五點鍾到九點鍾這個時間段內給她打了不下十次電話,每次她都是一副冷冷的語調直接了當地告訴我她姐沒回家!


    其二,夕兒真地生我的氣了!她回家了,她知道我滿世界在找她,她都沒聯係我,還一直關著手機。她這些異常的表現已經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測!


    不過,不管著怎麽樣,夕兒在家就好,在家就好了!


    正當我坐在沙發上沉默著用力吸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來訊息的鈴聲。


    我抓起手機一看,驚喜地發現是夕兒發來的訊息。


    我迫不及待地點開了那條未讀訊息,大概是因為激動,我的拇指在點開那條未讀訊息時,竟然還有些發抖:


    “陽陽。發這條訊息給你,隻是想告訴你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我回家了,你不要再擔心。我妹調皮她是騙你說我還沒回家。第二件事是想告訴你,我下午離開五一廣場時去了青草湖,我一個人坐在青草湖的木碼頭上靜靜地想了很久。還記得麽?我們第一次約會就是在青草湖畔,也是初夏的一個陽光溫煦的下午。回想著那天我們偎依著坐在青草湖的木碼頭上的情景,我落淚了……陽陽,我想我們真地應該找個時間坐下談談了……不要給我打電話,也不要回複這條訊息,今天我很累了,要關機好好睡一覺。晚安,陽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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