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剛才說的情話是真的囉?”夕兒看著我俏皮一笑說。


    我看著她的眼睛,真誠地道:“夕兒,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把你帶到教堂,帶到牧師的麵前,當著全世界,宣布你是我顧陽的妻子,你是我顧陽生命中注定要白頭偕老的女人。”


    夕兒看我的眸子溽潤了,密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陽陽,我要做你的妻子,我要做你的女人。一生一世。”夕兒含淚仰看著我,撲進我懷裏。


    我溫柔地攬住她,心被甜蜜盈滿了,擁住夕兒,仿佛擁住了整個世界!


    “一生一世。夕兒。”我深情地重複,低頭吻著她的秀發。


    深愛著的倆個人,簡直可以不需要外界的任何一切,隻要彼此似乎就足夠了。


    怎麽也看不夠,怎麽抱不夠,怎麽也親不夠。


    又纏纏綿綿了一陣,夕兒才又輕輕推開我,朝我擠擠眼睛說:“認真地說,我真要去洗澡了。”


    我低頭笑看著她道:“洗澡是可以。不過衛生間的門壞了,醫院保障科的人還沒來得及過來修。”


    “你把病房的門反鎖上。”夕兒說。


    我道:“醫生和護士隨時都可能進來,我今天還有一些治療沒做。”


    “那怎麽辦?”夕兒眨眨眼睛說。


    我笑看著她道:“如果你不怕危險的話,你就去洗好了。”


    “陽陽,你就不能幫我看著門麽?”夕兒看著我,撅撅嘴說。


    我道:“你把我當看門人了?”


    “好吧。你可以為我妹出生入死,就不能暫時給我當一下貼身保鏢麽?”夕兒撅嘴看著我說。


    我捏著鼻子,哈哈一笑,然後嚴肅看著她的眼睛,沉聲道:“不可以。”


    “為什麽?”夕兒看著我眨眨眼睛說。


    我壞壞一笑道:“這個責任太重大了。萬一我老婆被壞人非禮了,那我可怎麽活?”


    夕兒伸手輕輕捏我一下說:“怎麽是你怎麽活呢?”


    我訕訕一笑道:“我把主語弄錯了。嗬嗬。”


    “好不好嘛。陽陽。幫我看一會兒嘛。”夕兒拉住我的手,輕輕搖晃著說。


    我訕笑道:“為什麽不行?你洗澡,我幫你看嘛!天下再也沒有這麽美的事兒了!哈哈哈!”


    “大色鬼!不理你了!”夕兒白了我一眼,佯怒地背過身去。


    我嗬嗬笑著,輕輕扳過她的身子,低頭笑看著她道:“我逗你的。老婆。你放心去洗澡,我會幫你看門的。”


    我是狗啊我?


    夕兒莞爾一笑說:“謝謝陽陽。”


    “為什麽不叫我老公,我都叫你老婆了。”我笑看著她道。


    夕兒說:“不要。”


    她搬出旅行箱,在裏頭找換洗的衣服。


    我在邊吸煙笑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這是一種享受!


    乖乖!女人的衣服怎麽就那麽性感美觀呢?那蕾絲到底是誰的發明?真是個天才!雷絲之於女人,用“錦上添花”這個成語來形容是在合適不過了!


    夕兒拉著換洗的衣服,起身朝衛生間門口走去。


    我噴出一口煙霧,在身後看著她道:“噯!老婆!你還沒說為什麽不叫我老公呢?”


    夕兒回頭,手扶在衛生間的門框上,嗔我一眼說:“讓我醞釀幾天,現在還叫不出口……”


    說著她害臊地趕緊鑽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


    也是,一個正經的女人,一輩子或許隻會叫一個男人為老公,這是一輩子的大事,怎能輕易就叫出口的?


    夕兒能跟別的女人作比較嗎?就像我在南郊倉庫那會兒看到的那個段子,有些女人在結婚之前,都不知道叫了多少男人老公了!很顯然,“老公”這個稱謂在她們心中或許沒什麽特別的含義了!


    我盤腿坐在鋪上,麵朝衛生間的門,聽著衛生間裏傳出來的嘩嘩嘩的水聲。


    我一邊吃“風幹牛肉”,一邊邪惡地想象中衛生間裏春意盎然的景象。


    這“風幹牛肉”要八十多塊一斤,是夕兒從大草原給我買的。她還給我帶了一件禮物,是一把內蒙古小刀,造型別致,刻畫精美。據說是內蒙古刀跟烏市的英吉沙的小刀一樣,都是純手工製造,都很值得珍藏!


    可以削水果,同時也可以做防身用。


    女人洗澡是一個精細的活兒,不比男人,濕身後抹上香皂,搓一搓,再用水一衝就好了。女人得洗澡就像作畫,要用沐浴露細細描摹!


    我著嚼牛肉幹,翻看著夕兒在內蒙古洗出來的小影集。


    風景裏的夕兒,旅行途中的夕兒,有一種平常我見不到的不一樣的美麗。我越看越喜歡。


    這個美麗性感、清新淡雅的女人,就是我顧陽未來的妻子啊!


    窗外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我這個人很敏銳,擁有一顆文人的心,能敏銳地感知周圍的世界!


    冬天的夜晚,缺失了夏夜那種甜蜜的氣息。


    我喜歡春夏之交那段短暫而甜蜜的時光,不喜歡蕭條的冬季。當然,這要除了白皚皚的大雪!


    可當夕兒身著一襲白棉睡裙從衛生間裏走出來時,我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仿佛時光倒錯,初夏之夜已經提前到來了。


    仿佛窗外碧空如洗,天上的那輪圓月羞澀著在若紗的薄雲間穿梭著,星星在不遠處默默地眨著亮的眼睛。天上是一片的祥和,人間處燈火輝映還正是車流穿梭。


    各種昆蟲在綠油油的草叢裏譜著甜蜜的曲子,白玉蘭的清香在暗夜裏幽幽地浮動著。


    夕兒真美好,美好得令時光倒錯,美好得令時光在一年中最甜蜜的時節駐足停留!


    夕兒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熟練地梳理著一頭微濕的披肩秀發。


    我走上前,從她手中接著一把精巧的桃木梳。


    我溫柔地捉住她的雙肩道:“夕兒,我為你梳頭。”


    夕兒輕笑說:“好呀。我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有男人給我梳頭呢。”


    我道:“隻要你願意,我天天為你梳頭。”


    “那怎麽行?男人不能老幹這事兒。”夕兒嗔我說。


    我笑:“我就願意為你天天幹這事兒。”


    “貧嘴。”夕兒說。


    我拿著桃木梳,一下一下順著頭發自然垂落的方向輕柔地梳理著夕兒那一頭柔順黑亮的秀發。


    “陽陽。我唱歌給你聽吧。”夕兒背對著我,輕輕一笑說。


    我道:“那敢情好。我喜歡聽你唱歌,你唱歌的樣子很迷人。”


    夕兒說:“陽陽,你想聽我唱哪首?”


    我道:“唱什麽都行。你唱《兩隻老虎都行》,我也愛聽。”


    “小孩子呀你!”夕兒嗔我說。


    我道:“戀愛中的人都是孩子!”


    夕兒想了想,半回頭朝我一笑說:“那我給你唱一首《夢中的白玉蘭》吧?”


    我道:“好呀。有這首歌麽?”


    “有的。”夕兒說,“唱得不好聽的話,你可不要打擊我呢。”


    我道:“這可說不定。要看我心情了。”


    夕兒開口一唱,我才知道原來還有我不知道而又這麽好聽的歌呢!


    怎麽說呢?夕兒有一副可以跟千百惠相媲美的好嗓音,就是唱《當我想你的時候》那個女歌手。


    聽夕兒唱歌,我能想到的就是千百惠。


    隻是,隻是這首《夢中的白玉蘭》的曲調好傷感,準確地說,是一種淒美!


    一邊為夕兒梳頭,一邊聽夕兒清唱,我腦海裏浮現出這樣的場景:


    月亮好奇地望著那拉著繡花窗紗的窗戶,在房中有一位像玉蘭花般明豔的姑娘,她正陶醉在自己的歌聲中,長長的青絲柔柔的垂在她的肩上。微笑著一雙鳳眼閃著醉人的光,玉指敲打在琴鍵上。


    她的神態那麽安靜,她的眼神那麽篤定,她宛如青黛的細眉間隱藏著令人心疼的傷感。


    一首歌彈唱完,她起身慢慢走到窗前,仰起頭望著墨藍色的天空想自己的心事,發出一聲輕輕地歎息。


    她在沉思什麽呢?她的心在被什麽羈絆呢?她在思念遠方的人麽?


    “那燦燦的白玉蘭,


    開在我的夢裏麵,


    你獨自站在雨中,


    仰望著迷蒙的天,


    不再看你的雙眼,


    不去聽你的呼喚,


    躲開你伸出的雙手,


    我憤然衝進了雨簾,


    憂傷的白玉蘭,


    為什麽總徘徊在夢裏邊……”


    等夕兒唱完,我手中的梳子頓了一下,笑笑道:“夕兒,歌很好聽,歌中的意境也很美好,隻是太傷感了。”


    夕兒輕聲說:“美好的東西,都同時伴隨著傷感。”


    我道:“為什麽突然想起這首歌?”


    “我也不知道。”夕兒輕聲說。


    我道:“可能是因為你最喜歡的花是白玉蘭吧。”


    “也許吧。陽陽。”夕兒說。


    我記得夕兒說她最喜歡的花就是白玉蘭,任何一個愛美向善的人都不會不喜歡白玉蘭。


    玉蘭花外形極像蓮花,花瓣外麵淡紫色裏麵白色。盛開時,花瓣展向四方,使庭院青白片片,白光耀眼,具有很高的觀賞價值;再加上清香陣陣,沁人心脾,實為美化庭院之理想花開。


    值得一提的是,玉蘭花的種子是心髒形的。這是一種有心靈的花。


    我彎腰環抱著夕兒,吻了一下她的麵頰道:“夕兒,明年玉蘭花開的季節,我帶你去看玉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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