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請問你此時此刻有感受?”她笑看著我說,將麥克風遞到我麵。


    我道:“一個字爽,兩個字過癮,三個字爽歪歪!”


    台下暴笑……


    “請問顧先生,你這空手碎木板的絕技是家傳,還是師承名家?”曦兒又發問。


    我道:“我獨創行吧?”


    “那麽說你是一代宗師了?”曦兒朝我眨眨眼睛笑說。


    我道:“我是垮掉的一代!”我指的是文學上的垮掉的一代,以美國作家海明威為代表人物。


    台下再次爆笑……


    曦兒又問:“請問此時此刻,你對台下的眾粉絲有什麽話要說麽?”


    我摸了一下鼻子,訕訕一笑道:“有!今晚大家一定要喝好、跳好、玩好!還有就是,我要感tv、mtv,以及nba……”


    台下爆笑成一團……


    我朝大家微微欠身,走下台去。


    歐陽澤向我舉杯笑道:“了不起啊!顧先生!”


    我笑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從夕兒的生日派對上回來,連續好幾天我都有一種憂鬱感!一開始我並沒想明白這份憂鬱感究竟從何而來,我隻知道跟夕兒和歐陽澤有關,跟那艘價值千萬的豪華遊輪有關!


    後來我想明白了!這是一種挫敗感!有關男人的尊嚴!準確地說,那就是在歐陽澤麵前,我覺得自己太渺小了!


    人家揮手一擲千萬購買豪華遊艇,隻是為了博美人一笑。而一千萬對我而言,那是什麽概念,興許那就是我一生都無法逾越的鴻溝,而一千萬對於歐陽澤而言,那不過也隻是小錢!


    那艘豪華遊輪跟我沒有絲毫關聯,可是,它無形中已成為我心中的結!


    這個時候,我自然無法預料到,有朝一日,我的財富會遠遠超過歐陽澤,超過歐式的宏宇集團!


    而此刻,我隻是深深地意識到,我和夕兒之間那份遙不可及的距離!是的!曾經我們距離彼此那麽近,耳鬢廝磨,嘴唇貼近嘴唇,身體貼緊身體,而那的確隻是一個夢!


    就像美國經典愛情片《羅馬假日》的故事情節,一個是厭煩宮廷禮節的枯燥煩瑣,一個是囊中羞澀的小記者,羅馬的一日,雖然短暫,可是輕鬆愜意的時光讓他們體會到愛情的甜美。


    正如《假日》裏的故事情節一樣,男女主人公最終他們因為各自的身份和職責沒有走到一起,但羅馬成為他們永久愛情的象征!


    關於青草湖,關於黑龍山,這些地點無疑也打上那段美好時光的烙印!


    夕兒!你的幸福我給不起,隻有歐陽澤才給的起!祝你們幸福!歐陽澤人還不錯,至少他不是肖德龍那種無恥男人!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很快又到了周末。


    禮拜五晚上,郝建打電話給我,說禮拜六晚上有個廣告圈的聚會我去不去?他還說想泡妞的話,那就是最好的場所了!


    我對廣告圈搞的這些聚會,略有所聞,不過都是些悶騷的廣告人打著交流學習以及維護廣告人合法權益的幌子,吃喝玩樂罷了。


    郝建說的也沒錯,在那些聚會上通常不缺少姑娘,尤其是那種初出茅廬對廣告事業又有著火熱夢想的女孩最好泡,隻要你在本地廣告圈略有名氣,那些女孩子就會粘著把你當偶像看待!


    有一種愛是崇拜式的愛,主要是說女人,她們會因為崇拜而愛上某個男人。而且會心甘情願為這個男人付出!當然,這種崇拜在很大程度上都帶著盲目的性質!


    當然像郝建這種賤人,也不會去管這種崇拜是盲目的,還是理智的,隻要能輕易上手的他都會照單全收!


    話說回來了,崇拜原本就是一種帶有激烈情緒的情感,哪有什麽感性與理性之分呢!


    我不想去這類聚會,百無聊賴,說白了就是俗氣!況且,我還答應了曦兒明天下午陪她去青草湖騎馬呢!騎一天馬回來,我還能去參加什麽聚會麽?恐怕我坐都坐不下呢!


    禮拜六下午我陪曦兒在青草湖呆了一下午,主要是騎馬,曦兒的馬術不錯,換上馬術服,腳蹬馬靴,頭發挽起來,看上去英姿颯爽,一個美女馬術運動員!嗬嗬嗬……


    再到青草湖,我還是忍不住想起了那天跟夕兒在這裏度過的那個傍晚!


    雖然我極力克製再去想夕兒,可是一到青草湖,那些記憶就自動躍入我腦海,壓根兒不受我控製!


    我在想我還要想夕兒多久呢?或許等她跟歐陽澤訂婚或者舉行結婚典禮的那天,或許我才會不再想她了吧?


    這天下午曦兒玩得很盡興,回去的路上我駕車,在車上曦兒依然是眉飛色舞的,有說有笑,似乎永遠也說不完,永遠也笑不夠。


    我打了一下方向盤,轉臉看著曦兒道:“曦兒,你有沒發覺我們倆的性格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曦兒止住笑,眨巴著眼睛看著我說:“比如?”


    我道:“你表麵上似乎總是那麽開心,而我表麵上似乎總是過於傷感,或者說,你是表麵上樂觀,而內心裏卻比較傷感,而我是表麵傷感,內心裏卻比較樂觀。”


    不是有句話說麽?文藝青年是表麵上憂鬱,內心裏其實滿不在乎,而是悶騷青年是表麵上滿不在乎,內心裏其實挺憂鬱的!說實話,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屬於哪種情況了!


    “這樣子才可以互補嘛!老公!”曦兒笑看著我說。


    我摸著鼻子笑笑,沒有言語。


    曦兒接著笑說:“我感覺開心是因為我感覺幸福,而我感覺幸福是因為身邊有你呀!老公!”


    我轉臉看她,呡唇笑笑道:“謝謝!”


    “不對呀!”曦兒歪著脖子看著我笑說,“是你給我幸福,我應該對你說謝謝的,怎麽可以是你對我說謝謝呢?”


    我道:“其實我有時候會悲觀地認為,我是不能帶給別人幸福的。你說我有真地帶給你幸福的感覺,所以我要對你說聲謝謝。”


    曦兒不笑了,她直視著我,愣看了我兩秒鍾,爾後蹙眉說:“老公!我怎麽感覺你今天說話怪怪的?”


    “有麽?”我看了她一眼訕笑道,“我跟平時沒什麽兩樣呀?”


    此刻法拉利跑車正行駛在郊區的土路上,這條土路不僅窄,而且不平,車身不停地顛簸,我和曦兒的身子也微微顛簸著。


    曦兒依然直視著我說:“老公,你告訴我,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不開心呀?”


    我忙笑道:“怎麽會?我跟你在一起,不僅開心,而且還時常被你感動呢!”


    曦兒說:“真的麽?老公。”


    我看著她,點點頭道:“恩!你的確感動了我!”不過,你的這些感動日積月累會積聚成一股強大力量,而這種力量對我而言,會成為一種強大的壓力負荷!


    曦兒看著我,呡呡嘴唇,又說:“老公,我們在一起,你會不會有一天會覺得累?”


    我愣了一下,看她一眼,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會不會?老公。”她注視著我的眼睛說。


    我看她一眼,訕笑道:“怎麽這麽問?”


    “就問問,”她朝我笑了一下說,“你回答我呀!有一天你會不會覺得累?會不會覺得我煩?”


    我看著她訕訕一笑道:“這個……以後的事情誰能預料呢?”


    明明知道曦兒是想聽我確切地回答,明明知道我隻要哄她兩句,她就會滿足地笑了,可我還是沒有讓她如願以償。


    見我不肯回答這個問題,曦兒也沒再追問,她隻輕歎一聲,自言自語似地小聲說:“是呀!以後的事兒誰能預料呢?”


    “老公!快看!”曦兒飛快得碰我一下,伸手指著前方的路麵說。


    我順著她的手指方向看過去,見前方的路麵中央有一條黑狗趴伏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我的眉梢擰起來,轉臉看了曦兒一眼道:“會不會是被路過的車碾死了?”


    曦兒沒看我,目光依然落在那大黑狗身上,幽幽地說:“好可憐喔!等等!老公!好像還沒死呢!”


    我傾過上身去,定睛一看,那大黑狗果然還在動,還在掙紮!


    我對曦兒道:“可能是附近居民家裏養的狗吧?怎麽也不知道躲著車點?”


    “老公!停車!”曦兒看著我說。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道:“算了吧!它已經殘疾了,就算能救活它,它以後要怎麽生活呢?”


    其實我想說的是,與其讓它痛苦地活著,不如讓它痛快地死去!就像我被肖德龍砸傷住院那次,當時我就在想,如果出現嚴重後遺症,我寧願痛快地死去,也不會痛苦地活著,成為親朋好友的累贅!


    “送它去附近的寵物店啊!”曦兒說,“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雖然是一條狗,可也是一條生命呢!”曦兒看著我,伸手搖晃著我。


    我將車停在路邊,沒熄火,跟曦兒推門下車,向那條大黑狗奔過去。


    我們蹲下身,仔細察看了一番那條大黑狗的傷情,說實話它已經奄奄一息了!很顯然車輪是從它身體上直接碾過去的,肚子都開了!有一團黏糊糊的腸子都流了出來,而且那大狗的眼睛和嘴裏都在流血,恐怕五髒六腑都被車輪碾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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