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像白琴這樣的溫柔體貼的女人真好啊!


    當我沉浸在這種幸福感當中時,胡雪嬌急匆匆地從門口奔了進來,直奔自己的辦公室,她打開辦公桌下麵的小櫃子,伸手在裏麵一通翻找,而後她驀地直起腰來,有些茫然地四顧。


    她伸出手指撥弄著下唇,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說:“怎麽會呢?”


    走進辦公室的孫紅兵恰好看見了有些呆愣的胡雪嬌,他急步向她走過來。


    他看著胡雪嬌道:“怎麽了?嬌嬌。”


    “沒、沒什麽,”胡雪嬌蹙起細眉說,“我好像丟了東西……我櫃子裏有一樣東西找不見了……”


    “什麽東西?”孫紅兵問,看樣子他也跟著急了起來。


    胡雪嬌抬眼瞟他一眼說:“你不用管是什麽東西,反正現在不在了,好奇怪呢!”


    謝鵬直起身,笑看著胡雪嬌道:“什麽大驚小怪的,我們辦公室怎麽會有人偷東西,大小姐,你是不是自己忘記擱哪兒了呢!”


    謝鵬在邢敏的辦公桌邊,之前倆人一直坐在那裏看什麽網頁,倆人低聲評論著,時而還發出一兩聲低低的笑語聲。


    胡雪嬌白了謝鵬一眼道:“你當我是老太婆啊!記性那麽差?我怎麽可能會記錯呢?那東西是我是早上來的,一來我就從包裏取出來放進這個櫃子裏的!”


    謝鵬笑道:“嬌嬌,你再好好找找,好好找找,我不是說你記性差,我是怕你眼睛花,你再找找看。”


    “去死!”胡雪嬌瞪了謝鵬一眼說,“這個櫃子就這麽小,它還能鑽到哪裏去嘛!真是的!”


    謝鵬熱情地奔到胡雪嬌麵前,笑看著她道:“我幫你找找,是什麽東西呢?”


    胡雪嬌沉吟著沒說話。


    “到底是什麽東西啊?”謝鵬看著她說,“你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你怎麽能亂喊丟了東西呢?這樣多不好,多影響同事之間的團結啊!你說是不是?”


    胡雪嬌急了,瞪著謝鵬道:“你怎麽廢話這麽多!你的意思是說我在賊喊捉賊?我告訴你,我發誓我肯定丟了東西了!”


    “我可沒這麽說,”謝鵬攤攤雙臂,嬉笑道,“嬌嬌,我的意思是說,你首先要知道你丟了什麽東西,你才能確定你是否真丟東西吧!”


    胡雪嬌抬手打了一下謝鵬,氣道:“你繞什麽舌啊!好吧好吧!我告訴你,我丟了創可貼啊!”


    謝鵬了呆愣了一下,看著胡雪嬌說:“創可貼?”


    胡雪嬌點點頭。


    “那麽小的東西,”謝鵬撇撇嘴說,“你再找找,說不定掉進櫃子裏的某個縫隙裏去了吧!你再找找看。”


    “什麽呀!”胡雪嬌跺了一下腳說,“我的是大號創可貼好吧?”說著還抬腿踢了謝鵬一腳。


    “大、大號創可貼?”謝鵬有些茫然地看著胡雪嬌,然後似乎從她的神態上看出了什麽,頓悟得大笑起來。


    他嬉笑說:“你說的是那玩意兒呀?”


    我趴在桌上,也忍不住笑了。


    胡雪嬌抬腳又要踢他,他跳閃開了,依然嬉笑地看著胡雪嬌道:“你把你的大號創可貼放哪的呀?還有,誰會偷你那東西呢!”


    胡雪嬌生氣地伸手往腳邊的櫃子裏一指說:“就放這裏的啊!早上還在,現在不翼而飛了!”


    “嬌嬌,”謝鵬露出一個色相,嬉笑道,“你這話就不客觀了,你用用‘不翼而飛’這個成語,據我所知,那玩意兒的確有帶雙翼的……”


    “謝鵬!你去死!”胡雪嬌氣得喊道,“你再胡說八道,下次我用那東西塞住你那張臭嘴!”


    謝鵬嚇得抬手捂一下嘴吧,笑看著胡雪嬌道:“我不需要,我真地不需要,你留著自己慢慢用!”說著他驀地又想起來什麽,一臉詭笑地看著胡雪嬌道,“莫非你現在繼續大號創可貼?”


    胡雪嬌氣得抓起桌上的筆朝謝鵬砸了過去。


    謝鵬嬉笑著抱頭躲閃,嘴裏還瞎嚷嚷著:“別打我呀!嬌嬌,我、我這不是正關心你嘛……”


    “還好!”胡雪嬌怒視著他,揚起粉拳作勢要捶他。


    孫紅兵拉住了胡雪嬌,問她道:“你確定東西被偷了?”


    胡雪嬌轉臉看他,沒好氣地說:“確定啊!這個我還有必要撒謊嘛!”


    “行吧!”孫紅兵看著胡雪嬌,討好地笑道,“這事兒我調查一下,如果你急用,我可以下樓去幫你買,或者你看其她人有沒有……”


    說著孫紅兵環視左右,見此刻整個辦公室裏隻有邢敏一個女生,而且他的目光恰好與邢敏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邢敏的臉蛋騰地一下就紅了,立即勾下臉蛋去。


    胡雪嬌瞟了一眼邢敏說:“算了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吧!”說著她一腳踢上了辦公桌下麵的櫃子,拔腿向辦公室門口走去。


    謝鵬還在後麵壞笑:“嬌嬌,你櫃子忘鎖了。”


    胡雪嬌頭也不回地說:“鎖什麽鎖,裏麵又沒放現金!”說著她就消失在辦公室門外。


    謝鵬歎口氣,自言自語似地道:“如果她的創可貼真被人偷了的話,那也是她自找的!”


    這時候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高完回了一句道:“謝鵬,你這話可不對,嬌嬌不鎖櫃子,也是對大家的信任,這並不能成為小偷偷竊的理由吧?”


    高完的話說得有些陰陽怪氣。這廝今兒個有些奇怪,方才他一直坐在那裏漠視著一切,仿佛她對胡雪嬌丟了創可貼一事毫無興趣,當然,也可以說是不以為然,或許他認為即使胡雪嬌真地丟創可貼,這種事也沒必要大驚小怪吧?


    謝鵬回道:“高完,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辦公室裏真有小偷,而且,這小偷真地偷了嬌嬌的創可貼?”


    高完冷冷一笑道:“謝鵬,我可沒這麽說!”


    說著他就不準備再理謝鵬,將目光向我投過來,冷冷地笑了笑,然後他就轉過臉去了。他手抓鼠標,擺正腦袋,目視著電腦屏幕,但我依然感覺他嘴角掛著一抹冰冷的笑意。


    我在邊上沒說話,但我一直在關注,其實我不相信胡雪嬌真地丟了創可貼,誰會去偷那種東西呢?又不是什麽昂貴的東西,每個女人都買得起,用得起!我認為胡雪嬌記錯的可能性最大,她一向大大咧咧的,說不定落在她那輛奇瑞qq上了吧?


    我隻把剛才的事兒當成一個搞笑的插曲而已,並沒有當回事。事實上,這個時候,我還有些慶幸,慶幸胡雪嬌並沒有像她在qq上威脅我的一樣,要把昨晚在酒店的事兒公之於眾!


    而且,看樣子她並不想真那麽做,很可能隻是想威脅我一下而已。


    是的,這個時候的我的確還在心底暗自慶幸,隻是,這個時候我萬萬沒想到,我周圍已經危機四伏,接連的麻煩接踵而來,而且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悄然實施,它潛伏著,矛頭卻直指向我。


    下午上班沒多久,我的手機就響了,一看號碼,似曾相識,我用力搔了搔後腦勺,驀地想起這個號碼是孫紅兵的!


    我抬眼有些愕然地看向孫紅兵的辦公桌,他不在,我心想這是什麽意思?我雖然很早就記下了他的手機號碼,但我們從來沒通過一次電話,也沒發過一條訊息給對方,他今天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而且還是在上班時間!他有什麽事不能直接給我講呢?


    手機還在叫喚,我疑惑地盯著那個號碼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對麵的胡雪嬌朝我說道:“顧陽!你傻啊?電話不接?”


    我轉臉看她,搖了搖頭,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哪個美女的電話?你是不是又把人家糟蹋了,然後拍拍辟穀想走人呢?”胡雪嬌似笑非笑地盯著我說。


    我還是搖頭。


    手機依然在叫喚,辦公室裏的人都轉身詫異地看向我。


    我驀地站起身,走出辦公室,走到偏僻處,我才接起了電話……


    “姓顧的!你還活著啊?老子還以為不敢接電話呢!你他娘的就是一隻縮頭烏龜!”


    孫紅兵在手機那頭咆哮著,聲音震得我的耳膜都生疼,我本能地將手機移來耳朵一點……


    我衝手機那頭道:“孫、孫紅兵……你說話小心點……”


    但我底氣已經不足了,因為我意識到大麻煩要來了!我幾乎可以肯定孫紅兵已經知道了我和胡雪嬌那晚在酒店的事兒了!


    “少他娘的廢話!你給我滾上來!我們在天台上作個了斷吧!——你給老子快點滾上來!”孫紅兵在手機那頭咆哮道。


    我似乎已經看到他那張青筋暴露的臉了,可是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這事兒的?胡雪嬌?是胡雪嬌告訴他的?我驀地想起上午在qq上胡雪嬌對我的威脅,莫非她一氣之下,把我和她去酒店的事兒告訴孫紅兵了?


    掛了電話,我在原地走來走去,猶豫著要不要上天台,我知道孫紅兵肯定是暴怒的,暴怒之下的“金剛”在美國最高的摩天樓天台上咆哮,為的是要留住美人在身邊。而孫紅兵為了胡雪嬌,雖然沒有飛機可打,難保暴怒之下的他,不會把我從旭光大廈天台上扔下去!


    可是我不上去行不行?不行!


    我還有別的選擇麽?沒有!


    如果我不上去,我等於就是做賊心虛嗎?而且,以我對孫紅兵的了解,他肯定會直接在辦公室裏跟我大打出手,那樣這事兒肯定就會鬧的滿城皆飛了。到時候流言滿天飛,事實還不知道被演變成什麽樣兒呢?到時候我跳進黃河能洗清楚麽?


    唯一的辦法,就是我現在上天台找孫紅兵解釋清楚。以他的性格,我知道這個時候我很難向他解釋清楚,但目前似乎再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旭光大廈總計有三十層樓的高度,做電梯上到天台,走走停停,都需要近十分鍾啊!在電梯上升的時間裏,我已經穩住了情緒,是的,我說了,越是在危急時刻,我就越冷靜!


    我沒多想,也沒空去多想,我隻有一個念頭,這事兒必須解決在天台之上!無論即將發生何種情況,這事兒必須解決在天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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