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校長的脖子上開始有血冒了出來,不過剛才我下手的時候拿捏好了分寸,並沒有刺中他的大動脈,因此校長一時半會還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這也足以震懾到他了,剛才還不停逼逼逼的校長現在終於閉上了嘴巴,身為老鷹大將的他雖然不至於被一個無名小卒和一柄刀給嚇到,但也不想真的莫名其妙地死在我這一個無名小卒的手上,所以一張臉扭曲、憤怒到了極點,卻也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沈傲,不要、不要……”畢竟是個女兒家,尤其我麵對的還是臭名昭彰老鷹大將的校長,更知道得罪此人是什麽後果。一向沉穩的安小冉此刻也有些麵色慘白了,她忍著疼痛不停安撫著我的情緒,讓我千萬不要衝動,說她一定會救出螳螂和毒蛇的,讓我一定要相信他。


    現場眾人也都震驚無比,震驚之上再加震驚,堪稱震驚無比。在這之前,他們的焦點還聚集在校長、螳螂、毒蛇這些人身上,也認為他們才是能夠決定現場大局的人物,哪裏想到我會突然竄出,還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而我誰都沒有理會,隻是繼續用刀尖頂著校長的脖子,像是對著王隊和校長說話,也像是對著現場眾人說話,緩緩開口:“沒錯,我是個無名小卒,多久以前,人人都說我就是個窩囊廢。別人打我,我不敢還手;別人罵我,我不敢還口。楊會超欺負我,張憲輝玩我,麵對他們這兩個無賴 我絲毫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隻能任憑他們像條狗一樣的羞辱,當時我都有了想和他們同歸於盡的念頭了。”


    說到這裏,我的眼睛開始微微泛紅,聲音也有點發起抖來:“直到後來,我遇見了老刀,遇見了螳螂,遇見了安小冉,在他們的幫助下,我總算是找到了變強的辦法,雖然和校長你比不了,但是起碼我也比以前的那個窩囊廢強了不少,直到上次,我親手廢了張憲輝和楊會超他們兩個,我才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世界隻會向強者低頭,而強者並不一定非得要有雄厚的實力,哪怕他實力不夠,隻要是有足夠的勇氣和智謀,那麽這個人依然可以算得上強者。”


    說著,我狠狠的看著校長:“就像現在這般,校長,我的實力的確是比不上您,所以我現在就能靠著自己的勇氣和膽魄了,這就是我為什麽一再的警告你我不是在跟你玩家家的原因。你這樣的心狠手辣之徒,我哪怕是放了你,你也不會放了我的,如果我真的沒有退路,還不如臨死前拉上你這麽個墊背的,能讓我青史留名不說,黃泉路上還能有個作伴的,豈不爽哉?”


    說到這,我的手隨即又一發力,那椅子腿又紮進去了半公分左右,校長頓時疼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剛想再跟我發作,可是思量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張嘴。


    現場一片沉寂。


    有風吹過,地上的草呼啦啦跟著起伏擺動。王隊沒有再說話,一雙眼睛充滿深邃地看著我,他的目光中有焦急,也有憤恨,然而更多的則是自責,估計他是在因為自己這一次沒能將校長他們一網打盡而惱火不已,而校長的一雙小眼睛在滴溜溜轉,似乎在打什麽鬼主意,我怕他突然生變,隨即將那椅子腿握的更緊了一些,隻要他稍稍一動,刀子就會捅進他的大動脈。


    “你叫什麽名字?”王隊突然問道。


    “沈傲。”我說。


    “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說:“蹲監獄還是被陳家報複,都無所謂了,我就希望我那兩個朋友沒事,他們現在急需要送到醫院去。”


    王隊點點頭,又看了看校長,笑的有些無奈:“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也拿這小子沒辦法了,依我這麽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他現在應該已經是完全瘋癲的失控狀態了,就算是美國總統在他麵前我看他也是敢下手的,校長先生,我看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校長的臉上是道道橫肉暴起,他的呼吸很急促,心跳的很快,我知道,他現在總算是真的有些害怕了,過了些許的片刻,隻見他輕輕地笑了笑:“我倒是覺得很有意思,我長到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人用刀頂過脖子,感覺就像一隻螞蟻拚命想要踩過大象的腦袋。真的,真是是越來越好玩了,可以的沈傲,我記住你的名字了,現在,你可以把螳螂和這些人一塊帶走了,不過我告訴你,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咱們之間可不會就這麽輕易地結束。”


    我不理會他的威脅,趕緊去看四周的人,竹竿他們立刻會意了,連滾帶爬地撲過來,七手八腳地抬起身受重傷的螳螂。我則一隻手拉起了安小冉,另一隻手仍然死死的鎖著校長的脖子,慢慢的往外麵街口的方向退去,王隊也疲倦的走了過去踢了踢他的那些倒在地上的警員,招呼他們上了警車。


    那群高中生沒敢跟上來,因為此刻我的眼神裏滿滿的全是怒火和瘋癲,隻要他們敢往我這邁一步,我手裏的椅子腿就敢再往校長脖子裏紮進去一公分,就這樣,我挾持著校長往後麵退著,差不多退到了安全距離之後,我收起了刀子,又狠狠推了一把校長,和眾人一起朝著我們初中校區的方向跑去。


    校長也站在原地,一邊抹著脖子上的血,一邊看著我們倉皇逃去的背影冷笑,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和他陰鷲的眼神四目相對。


    他舉起手來,比了個槍的手勢,嘴唇衝我“啪”的一下。


    接著,他便笑了。


    就好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我的心裏猛地哆嗦了一下。


    我知道我惹了大麻煩,比得罪亞楠更加可怕,接下來恐怕會有無窮無盡的報複。可我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要螳螂和毒蛇平安無事就好。


    我們一眾人逃到到了外麵的街上,至於毒蛇我們倒並不會擔心,畢竟他再怎麽說也是老鷹的兒子,校長是不敢對他怎麽樣的。而我們逃出來的這些人裏麵傷的最重的是螳螂還有竹竿他們幾個,我雖然也傷的不輕,但是螳螂的名聲畢竟是最大的,從頭到尾一直都被那幫高中生重點照顧,竹竿他們身為螳螂的兄弟也沒能幸免,想對於他們我真的算是傷得比較輕的,其他的那些雜魚軍團傷的最輕,畢竟他們大多都隻是挨了一下就躺地不起了,我先讓他們各自回家養傷,然後攔了輛出租車準備送重傷的螳螂和竹竿他們去醫院,但是螳螂製止了我們,讓我們去老王飯莊。


    我隨即就傻掉了,說螳螂你他媽腦袋讓校長給踢壞了嗎?王記飯莊那他媽可是在深山裏,你都傷成這熊樣了還要去爬山路嗎?


    螳螂卻擺了擺手,說你不用擔心,我知道還有一條公路是直接可以從大山的另一麵直接繞上去的,咱們走那條路就可以。


    我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原來那王記飯莊還有另一條捷徑可以繞上去啊!隻是現在沒時間去想那麽多沒用的了,我隨即讓出租車司機去走那條路。


    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校長又到醫院去堵我們,於是一幫人又驅車到了老王飯莊。夜已經深了,老王飯莊也早就打烊,四處都黑燈瞎火的,我們的到來驚起一片狗叫,雞和豬也都嗷嗷地叫了起來。


    光著脊背、隻穿著條短褲的老王把我們迎進去,吃驚地問我們怎麽回事。竹竿大概給他講了一下,老王便把我們領到了那間飯廳裏麵的一個小暗門裏。


    進去了那個暗門,我頓時是大吃了一驚,那門裏是一個純白色的房間,裏麵竟然有著許多醫療設備和器械,原來老王除了開飯莊以外,還是個沒有執照的黑醫生。


    把螳螂和竹竿他們都放下,老王就讓我們都出去了,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為他倆療傷。因為老王的做飯水平很差,讓我對他的醫療水平也產生了疑惑,安小冉卻告訴說我沒事,老王的醫療水平要遠勝過他的做飯水平。


    “那他為什麽要開飯莊,而不是開一家診所?”


    “因為他的愛好是做飯。”


    好吧,我無言以對,真是千金難買他願意啊。


    一眾人都在飯店大堂等著,各自的神情都很陰鬱,今天晚上我們吃了一個大虧,螳螂他們也受了重傷,關鍵是這事還沒有完,校長肯定還會再來找我們的。眾人坐下以後,隨即又想起來了什麽,全都起身過來向我道謝,說今晚沒我的話,恐怕螳螂和毒蛇就遭殃了。


    可是接下來該怎麽辦?沒有人知道,所以也沒有人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也不知這手術到底會持續多長時間,大家都顯得有些煩躁不安,每個人都一支煙一支煙地抽著。


    氣氛是異常的壓抑,終於過了一會,安小冉在旁邊歎了口氣,幽幽的開了口:


    “你們都在想什麽呢?一個個跟沒了半條命似的。”


    我苦笑著說還能想什麽,你瞧瞧,我們還想要滅了老鷹呢,結果現在單單一個校長就已經把我們給整的半死了,就憑這樣我們還要去跟老鷹作戰?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說著,其他的人全都沮喪的歎著氣附和,說校長隻不過是老鷹手下的一條狗而已,根本就隻是個小角色,然後僅僅是這麽個小角色都已經把我們整的這麽慘了,甚至連王隊都拿他們無可奈何,咱們現在能不能鬥得過校長都是個未知數,至於老鷹?那不是笑話嗎……


    所有人全都苦惱的不行,可是卻隻有安小冉在那裏淡淡一笑:


    “這個校長,的確很難對付,連整個一中的學生都原因聽從他的調遣,這在外麵還不知道有多少社會上的人是他的小弟呢,這個家夥,我們一時半會的還真撼不動他。”


    “是啊,我們連校長都搞不定,我們還怎麽去……”


    我正愁容滿麵的倒著苦水,可是安小冉隨後的話卻把我給驚住了:


    “但是我們要幹掉老鷹的話,就必須要先幹掉校長嗎?”


    新書開更,望各位讀者爺爺姥爺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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