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已經沒有任何生路了,毒蛇把我的頭發拽的很緊,而張憲輝則過來一腳就踩在了我的脖子上,我隻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快被他們活生生給撕下來了,絕望還有劇痛之下,我隻得點了點頭,說我和螳螂其實並不是兄弟,他那天幫我也隻是一次性的……


    聽了我的話,張憲輝徹底的傻在了那裏,而毒蛇卻樂了起來,他拍著我的腦袋大聲說這不就對了嘛,他印象中的螳螂那可是一代霸王,能跟在他身邊的也全都是些強者狠人,他剛才還一直納悶什麽時候我這種廢物螳螂也開始收了?現在看來一切都說的通了,螳螂根本就沒有收我這麽個窩囊廢,他那天和楊會超說的話也都是真的。


    “哎呀,結局還算完美,不錯不錯。”毒蛇笑的很開心,看上去很心滿意足的樣子:


    “老子還以為螳螂現在是日薄西山走投無路了,居然連這麽個慫逼都收,現在看來他小子氣血還挺足的,老子以後也就能有個像樣點的對手來時刻激勵著自己了,哈哈哈,不錯不錯,螳螂,你小子可要挺住,記著,你隻能是敗在我毒蛇的手裏,在我把你打垮之前,我絕不答應你先垮掉!”


    說著,毒蛇就看了看張憲輝,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現在既然這事牽扯不到螳螂,這點小嘍囉應該就用不著我費心了,你自己看著處理就是了。”


    說完毒蛇就轉身離開了,而張憲輝則陰沉沉的騎在了我的身上,他學著我剛才的樣子,雙手抄在胸前,歪著腦袋看著我:


    “沈傲,你小子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啊,這次先不說我,就是螳螂知道你假借著他的名聲在外麵惹事,他也不會輕饒了你的吧?”


    我被張憲輝死死的壓在身下,早就失去了一切反抗的能力,切,我這是想什麽呢,就算是沒有被他給壓住,就憑我這小身板,再加上兩個也不是張憲輝的對手啊。


    張憲輝一邊冷笑著一邊使勁扭著我的耳朵,我隻感覺到耳朵都快被他扯下來了,可是我並沒有出聲,事已至此,我還能說什麽?再舔著這早就已經丟了無數次的臉皮去向他求饒嗎?


    徹底的失去希望,大概就是我現在的感覺吧。


    張憲輝也沒有跟我再多廢話,他揮起了拳頭就狠狠的砸向了我……


    程虎當然不會手下留情,甚至有點故意拿我撒氣的味道,打了我足足有十多分鍾,才滿意地站了起來。我渾身是傷地躺在地上,身上每一處都在散發著疼痛,簡直一動都不能動,又成了一條活脫脫的死狗。


    我仰麵朝上,看著天空,任憑鮮血慢慢從我臉頰淌下。我的內心充滿苦澀,真是難過到了極點,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切身的領悟到裝逼不成反被草是什麽滋味的。


    張憲輝衝著我的臉淬了一口痰,然後解開了褲腰帶。


    我知道他要幹什麽。


    “張開嘴。”


    張憲輝衝著我比劃了一下,我呆呆的看著他,沒有動彈。


    “媽的老子讓你張嘴!”


    張憲輝從旁邊拾起來一破布使勁的塞進了我的嘴裏,把我的嘴巴給撐開了,隨後一股充滿了騷氣的液體就從上麵狠狠的澆在了我的臉上……


    我把腦袋偏向了一旁,然後又被張憲輝一腳踢了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股尿終於漸漸的收尾了,張憲輝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而我像條死狗一般癱在了那裏,渾身上下滿是傷痛,血水已經把我身下的土地給浸濕了。


    可是我並沒有呻吟,也沒有流淚,我就那麽靜靜的看著藍天,任憑旁邊走過的路人像看瘋子一般的看著我。


    這短短的兩天,我經曆了人生中最大的勝利,可是還沒等我慶祝,我的人生就又重新跌到了穀底,這次甚至連穀底都不如,簡直就是在穀底砸出來一個大洞然後鑽進了土裏!


    命運啊,你終究還是喜歡玩弄我,而我終究還是一個廢物,就算我再怎麽努力,再怎麽拚命,命運的大手卻始終死死的把我按在那個最卑賤的角落,絲毫都容不得我翻身。


    就在一天以前,我還天真的以為我靠著螳螂的名聲這麽輕鬆的就壓過了楊會超,我的人生已經開始騰飛了,今天我再把張憲輝打倒了,安小冉就會對我刮目相看,而我也就徹底的告別了之前的頹廢,步入勇者的行列了。


    而現在,聞著臉上那股刺鼻的騷氣味,我才發現,真正的強者,從來都不會在別人的樹蔭下求生存,他們都是靠著自己的雙手,在這弱肉強食的亂世之中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我之前還想著借著螳螂的威名幹掉了楊會超和張憲輝之後就是強者了,現在我才領悟到,哪怕今天我幹倒了張憲輝,我充其量也不過是一狐假虎威的跳梁小醜而已,離強者還遠著呢!


    可笑啊可笑!


    不知道躺了多長時間,我終究還是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現在是徹底的玩砸了,張憲輝沒能幹掉不說,他還知道了我狐假虎威的真麵目,回學校再一宣傳,到時候楊會超也會知道真相,然後我還得挨一頓豪揍,這還不算完,如果螳螂哥也知道了我幹的這勾當,那……


    一股從未有過的絕望充斥著我的神經,我該怎麽辦,像最開始計劃的那樣,趁他們兩個不注意,直接把他們兩個捅了,然後我自己也就結束掉這悲催而又無奈的人生?


    說實話我剛想到這個念頭的時候,心裏也產生了些許的衝動,可是我隨後又想到了我姐,想到了安小冉,想到了還在醫院裏不省人事的老刀,他們現在還是對我抱有期待的,姐姐雖然身子差,但好歹也是對我有養育之恩,安小冉是我的女神,她也剛剛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觀,而老刀更是因為我而進了icu,難道我就要以一死了之來報答他們嗎?


    還會有別的辦法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還是忍著身上的劇痛離開了這條街,辦法可以想,但是人如果沒了,那就徹底玩完了。我狼狽的走回了學校,在水房裏好好的把身上那身汙穢給衝洗幹淨了,然後坐到了教室裏思考著接下來到底該怎麽辦。


    現在我已經徹底的走投無路了,經過了這次的欺騙,張憲輝和楊會超他們以後隻會變本加厲的來找我麻煩,而螳螂哥也不會再幫我,甚至他不來找我算賬都算是謝天謝地了,想來想去,我發現,這個學校,我已經待不下去了,隻要我不打算和他們拚個同歸於盡,那我就隻能選擇離開這裏,退學。


    以後的路,就走到哪算哪吧,總之我先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再說。


    打定了這個注意,我就決定回家和姐姐商量一下這件事,可就在我準備起身收拾課桌的時候,突然旁邊的教室門口傳來一陣噠噠的腳步聲,我扭頭一看,一個金色卷發的女生正挎著一隻黑色書包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我看著她,臉上木然沒有任何表情,盡管這個女生就是我的女神安小冉。


    安小冉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非要說的話,她的臉上貌似是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對,嘲諷的笑意,而我自己也知道,事情搞成這樣,這臉麵已經完全丟的一幹二淨了,她再怎麽嘲笑我都遠不為過。


    嘩啦,安小冉把她的書包放在了我旁邊的課桌上,然後她也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眼睛沒有看我:


    “怎麽了,這就準備逃之夭夭了。”


    我也沒有看她,徑自的收拾著自己的書本,文具:“留下來幹嘛,等死嗎?雖然我的確是很想死。”


    安小冉沒有再說什麽,她把書包拉開了,裏麵的東西讓我大吃了一驚,她的書包裏並沒有書本,而是滿滿的一包藥,創可貼之類,這麽多的藥,她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的,我剛被張憲輝打完到現在,連五分鍾都沒有,我們學校附近又沒有藥房醫院啥的,她就算是知道了結果,而已無法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買到這麽全的藥。


    這也就是說,安小冉早就知道我這次要輸?


    我看了看那包藥,又看了看安小冉,眨了眨眼,說安小冉你這是什麽意思?


    安小冉卻依然什麽也沒說,隻見她從包裏拿出來了一瓶紅色的噴霧劑,我一臉懵逼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麽。


    隨後她的動作就把我驚呆了,因為安小冉二話沒說,抓住了我的衣領,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就拉開我的拉鏈直接把我的上衣給脫了!


    我就像是一個受驚的小白兔一般猛的蜷縮在了那裏,可是安小冉卻如同一霸王硬上弓一般直接就撩起了我的內衣,我正要喊耍流氓,可是腰間卻隨即感覺到一股涼意。


    原來是安小冉在給我身上的傷口噴藥。


    我一開始還在下意識的要閃開,可是隨後我卻不由的安靜了下來,因為安小冉的藥真的太管用了,剛才我的傷口還痛的就像是火燎的一般,經過安小冉這麽一噴,痛楚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安小冉為我腰間的傷口都敷上了藥,接著她索性直接把我的內衣直接脫了下來,全然沒有管我驚詫的目光,把我上身所有的傷口都給敷了一遍,剛才還痛的眼睛發暈的我,此刻全然舒服了很多。


    上身的敷完了,安小冉看了看我的腰帶,我趕緊說下麵的我自己來就行,其實張憲輝下手的地方都很潑辣,他專找人身上痛覺神經很敏感下手,因此我的傷基本都集中在胳膊肘,和腦袋這些上半身了,下身倒並沒有多少處傷。


    我挽起了褲腿,象征性的在腿上噴了兩下,可是沒等我直起身安小冉卻一把就將藥瓶奪了過去,用正確的方式仔仔細細的給我噴了一遍,弄完以後,我的身上是一絲傷痛也感覺不到了,整個人就像是瞬間滿血複活了一般。


    就在我真想不明白安小冉為什麽要這般對我時,隻見她收起了藥瓶,看著我莞爾一笑:“怎麽樣,現在還想退學嗎?”


    新書開更,望各位讀者爺爺姥爺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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