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


    出獄!?


    我長這麽大,還真不知道我有個在牢裏的哥哥,這一瞬間我真以為這保安是在開我的玩笑,從我記事起就已經是和姐姐兩個人相依為命了,根本沒見過,也沒聽任何人談起我還有個哥哥,如果這保安的話是真的,那姐姐為什麽不跟我說呢?


    而那保安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接著對我解釋道,我哥哥沈煉比我姐姐沈蘭要大,他有個讓人膽寒的外號,叫黑手,意思就是心黑手毒,那時候他在我們縣城簡直就是一個讓人談之色變的惡霸,給我們家裏帶來過很多麻煩。


    說到這,我看到那保安壓低了聲音:“或許你還不知道,你姐姐體弱多病的身子,其實也是你哥哥給害的。”


    我,我哥哥害的?聽到這我驚的張大了嘴巴,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姐姐的身子是生來就是這樣,可這保安的話簡直是顛覆了我的世界觀啊,隨即我趕忙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哥怎麽會把自己的親妹妹害成這個樣子?


    那保安卻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這說來可話長了,我一時半會也和你解釋不清楚,總之那次他差點要了你姐姐的命,也是因為那一次,他被關進了監獄一直到現在。而你姐姐從來沒和你提起過他,估計也是因為恨他吧,畢竟這也間接的導致了我父母的離世。


    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液,問他和我說這些,是因為我那個哥哥出獄以後會來幫我?那保安點了點頭,說不管怎麽樣,他也還是你親哥,這血緣他是無論如何也撇不掉的,憑著我哥那心黑手毒的作風,像楊會超張憲輝之流光是聽到我哥的名字估計就被嚇尿了,到時候誰還敢欺負我?


    我呆呆的站在那裏,可心裏卻是澎湃不已,要是他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有一個作風如此霸道的哥哥,那我就真的徹底得救了。可是這幸福來的太過突然,我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保安也不著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是不是真的,回去問問我姐不就清楚了,雖然她對我哥是恨之入骨,但是也不至於連他的存在都要否認掉吧,再說這也是我有權知道的事情。


    聽了保安的話我連假都沒請就直接跑回了家,姐姐正和往常一樣在家裏編著花,見我這個時間突然回來她很是吃驚,問我今天是怎麽了,回來這麽早?


    但是我此刻顧不上給姐姐編理由了,直接就問她:“姐,我還有個哥哥,他叫沈煉,這是真的嗎?”


    姐姐一聽臉色當時就變了,手中編到一半的花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瞪視著我:“這是誰告訴你的!?”


    行了,看到了我姐姐的這個表情,我就知道那保安大哥說的是真的了,隨即我全身都激動的顫抖了起來,說姐你知道嗎?我哥他快要出獄了,我們是不是要……


    誰知我的話還沒說完,姐姐卻猛的站了起來,她在那個編花用的針線盒子裏拚命的翻找著,我被她這動作弄呆了,問她姐姐你幹嘛呢?


    隨後姐姐一下子從那針線盒裏舉出了一把鋒利的剪刀,對我說他快要出獄了?你帶我去,我要宰了他!


    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姐姐以前身子弱的不行,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今天突然亮出這架勢,著實把我嚇到了,我爬起來說姐姐您至於嗎,哥哥再做過什麽,他也是我哥啊,況且他也蹲了這麽多年的大牢了,也為他當年的行為付出了代價,您還至於這樣做嗎……


    姐姐卻怒火衝天的說你知道什麽!他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解不了我的心頭之恨!我隨即對姐姐是千般勸萬般勸,好不容易總算把姐姐手裏的剪刀給奪了下來,姐姐被我按在了床上,怒火還是久久無法熄滅,她抓著我的手對我說:


    “小傲,你給姐姐記住,咱們家裏隻有你和姐姐兩個人,你沒有什麽哥哥,他沒有資格再做你哥哥!你以後就當沒有他這個人,不許你跟他有任何往來,更不許你去找他,知道了嗎!”


    我從來沒見過姐姐如此激動,心裏很是發毛,但同時我對當年發生的事情更感興趣了,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會讓哥哥對姐姐下次毒手,更讓姐姐對他恨成了這樣?


    為了安撫姐姐我嘴上答應了她,然後就離開家回到了學校,打算去找那個保安大哥商量一下去接我哥哥出獄的具體細節,可是進了學校大門口的保安室,我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隻見保安室裏是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全被掀翻在地,杯子和書本也都散落的到處都是,窗戶的幾扇玻璃都裂開了縫,拖把杆都被掰斷了,這顯然是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啊!


    看到這情景我的心裏頓時就是咯噔一下子,壞了,難不成是楊會超和張憲輝對保安大哥懷恨在心,各自找了人馬來對保安下毒手了?那保安實力雖然不凡,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啊。


    想著我抬腳就要去學校醫務室裏看看那保安大哥是不是在那裏,可就在這時,保安室的裏屋卻傳來一個聲音:


    “沈傲?你回來了啊,來來來快進來。”


    這正是那保安大哥的聲音,我一愣,順著聲音走進了裏屋,結果進去我就傻眼了。裏屋裏並不隻有保安大哥一個人,他正坐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擺著一盤花生和一瓶看著就夠烈的老黃酒,而桌子的另一麵,卻斜靠著一個人,他眼睛微合,貌似已經睡著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最吸引我目光的就是這倆人的臉,都是青一塊紫一塊,保安大哥的嘴角流著血,而那瞌睡鬼的一隻眼窩是腫的,我看著他們兩人這安逸的神態,又看了看外麵的狼藉,嘴唇哆嗦了兩下:


    “你們,你們兩個剛才在外麵單挑了???”


    “我,我贏了……”


    我話音剛落,桌子那邊那個瞌睡鬼顫顫悠悠的舉起手說道,保安大哥努了努嘴巴,說螳螂你要臉不,數數你臉上的傷口,比我多出來不止一倍了吧,你也好意思說你贏了?


    “切。”螳螂打了個長長的哈欠:“老刀啊,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咱們看產品不能光看數量,最主要的是質量,你看你臉上,哪條傷口不比我的深?你敢說不是我贏了?”


    我站在一邊怔怔的看著這倆活寶在這裏撕逼,這也是我頭一次知道這保安大哥名叫老刀,而那邊的螳螂,更是讓我心裏頗為激動。


    以前我早就聽聞過螳螂的大名,這家夥是初四複讀年組的,當年他讀初三的時候,在我們學校裏那是天一般的存在,這家夥實力非凡,打架特別喜歡自己獨上,以一敵百,對手越多他是越興奮,戰鬥力也是越強,十分恐怖。


    隻是這哥們的形象有點愁人,平時永遠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隻要是沒架打,他就這副德行,整天哈氣連連,眼睛都快睜不開的樣子,可是一旦有人來找茬,那瞬間就像是打了腎上腺素,火力值頃刻爆棚,連老刀都能被他開了彩。


    初三是螳螂的巔峰時期,可是畢業那時候,聽說是螳螂很喜歡的一個女生靠上了國外的名校,離開了他遠走高飛了,而螳螂的成績連個職高都不夠,他就留下來複讀了,而且再也沒有了初三時候的傲氣,整個人都低調了很多,平時最多也就翻翻牆去個網吧啥的,因此也經常和那幫保安犯衝突,不過打的多了自然都熟了,眼前掛彩的老刀和桌上那瓶酒就說明了一切。


    看著螳螂和老刀這一臉傷,我就知道自己來的不太是時候,就說刀哥你們先聊,我等會再來。不過就在我準備退出去的時候,老刀卻對著螳螂揮了揮手說行了,你也喝的差不多了,回班上睡覺去吧,下次翻牆的時候記得離校長辦公室遠一點,要不然我還得被領導逼著跟你動手。


    螳螂打了個哈欠站了起來,歪歪斜斜的走到了門口,他稍稍睜了睜眼看了看我,我尷尬的衝他笑了笑。


    “切,原來是一弱雞啊。”螳螂嗤笑了一聲,不客氣的撞開我就離開了。


    我臉上一陣熱,其實螳螂這是抬舉我了,在他的麵前我連個弱雞都算不上,頂多算個能被弱雞一口啄死的小蟲蟲。老刀揮了揮手示意我坐下來:


    “怎麽樣,現在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了吧。”


    我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老刀卻笑了笑,說我姐姐對黑手有抵觸那是正常的,以後會慢慢開解的,我隨即就問了關於我哥沈煉的一些詳情,而老刀也把他知道的都告訴了我,而他的話也讓我對這個從未謀過麵的哥哥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新書開更,望各位讀者爺爺姥爺多多支持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誰的青春不迷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閃電鬆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閃電鬆鼠並收藏誰的青春不迷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