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五,你回來了?”禦書房中並沒有人,而南宮飄然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他仿佛是在對著空氣說話般,淡淡的開口。


    南宮飄然的話音剛剛落下,他的身邊就突地多出一個人來,這人觀年紀也應該快近五十,隻是他看上去卻要比南宮飄然好許多,最起碼他還沒有兩鬢泛白,然而比起與他同齡的武者來說他依舊要蒼老些。


    南榮皇宮中的歲月似乎要比外間流逝的快些,一個、兩個都變得比別人蒼老。


    宮五躬身,素手而來,“是,皇上,屬下回來了。”


    “外麵的情況怎麽樣?各國最近又有什麽新動態?”南宮飄然的聲音同往常一樣,很平緩,基本上聽不出高低起伏,更辨不出他的語聲中包含著的情緒。


    宮五在心底黯然一歎,明明很擔心,明明很在意外麵的情況,可他的語氣卻依舊沒有一絲的急切。十八年前的一場大火焚毀的不僅是整個閑王府,還焚毀了這個帝王所有的喜怒哀樂,從那之後宮五就從未在南宮飄然的語聲中聽出過怒意,也沒有悲傷,更別說是喜悅。在這十多年來他說話做事都保持著同一個表情,平靜、平淡,他說話的語聲平緩的如同無波的湖麵,他所有的情感仿佛都已隨著那場大火消散在那年的風中。


    從小到大,他的主子一直都是優秀的耀眼的,他也一直用崇敬的目光在仰視著他那張揚而華麗的主子,可是現在呢?張揚變成了黯淡,華麗也不出現,他的主子仿佛一具人偶般漠然的活在這個世上,機械式的做著他並不想做的事。


    他的主子一直都不喜歡這種被約束的生活,他的主子喜歡各地遊走,喜歡過隨意灑脫的人生,可是所有的人都在逼他,逼他登上了這個他很不喜歡的九五之尊之位,逼他放棄了他最喜歡的女人,也逼他丟掉了他所有的情感。


    “為什麽不回答?有什麽問題嗎?還是情況很糟?”偏頭淡淡的瞥了宮五一眼,南宮飄然依舊沒有什麽表情的開口。


    “沒有,各國並沒有什麽異動,這一次寒氣影響到的並不止是我國,北屺、東陵、沚國那邊同樣也是,因為天寒北屺牧場的草到如今還沒有長起來,他們的牛羊損失很大,而沚國和東陵那邊至今也無法下種,至於西離,似乎也受了寒氣的影響。皇上,您問這個是不是擔心……又起戰事?”


    南宮飄然並沒有回答,他隻是轉身走到書桌後坐下,臉上的表情很是肅然。就在宮五以為南宮飄然不會再開口說什麽的時候,突然聽他道:“宮五,傳朕的口諭,命各軍營日常的操練一定要認真,不要又絲毫的鬆懈,太平日子總有會過去的一天,不要讓我們的刀槍都生了鏽。”


    “是!”宮五點頭答應,心中卻不由的嘀咕,難道真的會起戰事?


    “戰事會不會起朕還不能肯定,但該防患的還是要防患,朕雖無犯他國之心,但也不能讓他人來犯南榮,既然朕坐在了這個位子上,那朕就要考慮許許多多,要做到防患於未然。”


    南宮飄然的目光又看向窗外那棵隨風而動桃樹,他看的很專注,以至於宮五也不由自主的向外望去,隻是那裏除了將開未開的桃花外什麽也沒有,那麽他的主子到底在看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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