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紫家正房所出的小姐,按理說應會出席紫家大小的活動的,但紫銀夜卻不。她自幼深得祖父寵愛,在家中可以任意而為,紫家老太爺去世之後,她更是享有特權,凡是她不願意做的誰也不能強迫她,故而自她七歲起,紫銀夜便隱居在那個獨門小院之中,不再出現在主屋附近,甚至連一年一次的除夕之夜也不見其麵,十年來紫銀夜幾乎沒出過小院,紫家的仆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唯一記得紫銀夜小時那逗人模樣的恐怕隻有老管家紫福和木綿綿的陪嫁乳母林媽了,而謠言也自紫銀夜隱居之時開始盛傳,傳言中的紫銀夜更是醜得連鬼見了也要怕。


    門外,白衣女子麵蒙白紗,蓮步輕移,雖無聲無語,但行動間自帶著一股迫人的氣勢,尤其是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瑩眸更散發著懾人的冷芒,大廳中的眾人竟有些呆楞的說不出話來。木綿綿是接觸過女兒最多的,自然也更了解這個不常露麵的女兒的脾性,此刻的紫銀夜不同於往日,似乎有些生氣。


    不,不是有些生氣,恰當的說是很生氣,紫銀夜自聽到賜婚消息起便亂了分寸,不顧形象的從小院中奔出,一刻兒也不閑的踏入這個十年來都不曾踏進過的主屋大廳,紫銀夜不理會其他人瞪大的眼睛,輕柔的走到自己父親身邊慢慢抬手道:“爹爹,聖旨讓我瞧瞧!”


    這是廳中大多人第一次聽到紫銀夜的聲音,雖不及木綿綿那麽嬌噥卻也帶著一絲清柔,完全不似外間傳聞說的那般難聽,是否她的容貌也如這嗓音一般呢?眾人不竟猜到。


    紫左謙自紫銀夜出現伊始,便對這個很少見麵的女兒產生了一種畏怯,不知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她像已過世的父親那般自有一股威嚴之勢,呐呐的將手中的聖旨遞到紫銀夜平攤的手掌中,紫左謙發現他竟不知該如何與自己的這個女兒對話。


    纖白的玉手將聖旨握在手中,隻是淡淡的一掃,四指便將聖旨握得死緊,渾身散發出的冷意更甚,就連廳中其他人都察覺出此時的紫銀夜正在生氣。


    木綿綿有些怯怯的開口道:“夜兒,你在生氣嗎?”廳中不熟悉紫銀夜的人都察覺到紫銀身上散發出的怒氣,她這個當娘的又怎會不知道呢?說實話,木綿綿對於這個女兒也是捉摸不透。雖說,若非女兒的計策她不會那麽快就能重獲丈夫的心,而且女兒對她可要比對這家中任何人還親,但她對這個女兒卻始終懷著一絲怯意,尤其是當女兒生氣時,雖然她極少見女兒生氣,可她總有一種感覺,似乎隻要女兒願意整個紫家上下都會翻個各兒。


    覺察到母親的不安,紫銀夜明白自己的情緒過於外露,深吸一口氣,紫銀夜身上的冷意頓時消失,恢複成往日那個平靜如水的女子。


    “娘,你怎會覺得我在生氣呢?”紫銀夜的口氣極輕極淡,聽不出一絲歡喜但也絕無半點不悅。


    “對呀,這可是好事,大姐,你怎會覺得夜兒生氣呢?”二夫人適時的插話,一點也不覺得對這個從未搭過話的七小姐直呼“夜兒”有些突兀。


    紫銀夜眸中閃過一絲冷光,對於二娘對自己的稱呼她很不滿意,但她卻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的道:“娘,我回房去了!”說著也不理會眾人徑自回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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