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眼神複雜,接觸到明靜儀的眼神,心中“咯噔”一聲,她知道了。


    再看明躍群,想到安笒在樓下見到的背影,身上一陣陣的冷汗,好險,差一點穿幫了。


    “也好,但有些事情我需要處理一下。”安笒彎彎嘴角。


    她不想用霍庭深的事情讓明靜儀憂心,可他就這樣不言不語的離開,她不甘心。


    一個月,再等一個月。


    時間一天天過去,安笒養成了每天早晨醒來先看一眼手機的習慣,可日複一日的失望讓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沉淪下去。


    從離開到現在,一個電話都沒有,這是之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在第二十天的時候,安笒終於忍不住了,找到七嫂:“他到底去哪裏出差了?餘弦一起去了?為什麽電話沒人接?”


    不是沒人接就是無法接通。


    “少夫人,少爺肯定是在忙,忙完了一定會跟你聯係的。”七嫂安慰道。


    安笒手掌壓在桌上咬牙:“他是去月亮上出差了嗎?電話都不能打一個?”


    七嫂一時無言,靜靜的站在安笒身後,不知道該怎麽勸她。


    “叮咚叮咚——”


    安笒接通電話,白婕擔憂的聲音從裏麵傳了過來:“小笒,你還好吧?”


    “挺好的。”安笒聲音無力,可卻敏感的抓住了電話裏的關鍵內容,“你知道什麽了?”


    “今天新聞你看了嗎?”


    安笒掛斷電話,掏出手機打開瀏覽器翻了翻,看到上麵的頭條新聞,頓時如冷水澆頭,整個人都涼透了。


    霍少攜嫩模同遊,新歡嬌俏可人!


    照片上,霍庭深穿著煙灰色襯衣,袖子卷了幾圈在胳膊上,靜靜的坐在那裏就已經甩的一塌糊塗。


    而嫩模新歡則趴在他肩膀上,露出性感妖嬈的後背,兩人以大海為背景,甜蜜的氣息從照片中一浪一浪的拍打而來。


    照片拍的很多,但無一不是姿勢撩人曖昧。


    安笒覺得好像有一雙大手狠狠撅住心髒,疼的全身都痙攣,她幾乎是手指打顫的滑到最後一張照片,笑容冰涼的跌坐在沙發上,是黃若梅,竟然是她。


    掛了電話,白婕就意識到情況不妙,急匆匆開車趕來,果然看到安笒神思恍惚的坐在沙發上。


    “小笒,這些媒體記者最喜歡布捕風捉影,你別當真……”白婕握住她冰冷的指尖,著急不已,“我們應該相信霍庭深,你們這麽相愛……”


    一滴眼淚從安笒眼角滾落,“啪”的落在白婕手背上。


    “小笒,你……”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安笒抿抿嘴唇,“我想自己靜一靜。”


    她轉身上樓,孤單的背影好像隨時會被風吹倒。


    他冷淡她,他說她任性……


    所以這都是有預兆的不是嗎?


    “啪!”


    黃若梅捂著臉跌倒在地,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淚掛在睫毛上將落未落,端的是楚楚動人。


    “家主!”她泫然欲泣,“您身體剛剛恢複,不能生氣動怒的。”


    霍庭深身材魁梧,但臉色蒼白,可即便如此,身上的淩冽威壓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在很小的時候,他身體裏被注入一種毒素,不過因為時間久遠,又加上對生活沒有影響,他也就忘了。


    那天和明銳對峙的時候,他提及了這個秘密,這才引起了他的重視。


    “記住你的身份!”霍庭深冷冷道,開門看到餘弦守在外麵,皺眉道,“馬上訂回國的機票。”


    因為解毒的過程十分霸道,可謂九死一生,他擔心自己撐不過去,所以故意疏遠、冷淡小笒,甚至還提前拍好了那些親昵的照片,萬一他沒挺過去,這些照片也足以讓小笒的愛變成恨。


    他不介意她愛他還是恨他,隻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少爺,您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餘弦情節之下伸手攔住他,“木北說了,您必須臥床靜養十天才能完全康複。”


    霍庭深眼神沉沉:“去訂票。”


    “砰!”


    “少爺!”餘弦一把扶住霍庭深,盯著後麵的黃若梅,“你做了什麽?”


    他雖然虛弱,但也沒虛弱到說兩句話就能暈倒的地步。


    “我是為了家主好!”黃若梅抹了一把眼睛,飛快的起身,幫著一起將霍庭深扶到床上,“休息不好,是會留下病根的。”


    她溫柔的幫他蓋了蓋被子,眼角眉梢帶著淺淺笑意。


    “你跟我出來!”餘弦一把抓住黃若梅的胳膊將她扯到院子裏,冷聲道,“少爺和少夫人感情很好,你不要橫插進去!”


    黃若梅挑挑眉:“你和白婕感情不是也很好嗎?”


    餘弦眸子一緊,右手拇指和食指一下就掐住了黃若梅的脖子,逼的她連連後退幾步,後背靠在了一顆大樹上。


    “如果不是你最好反水幫了少爺,就憑你之前做的事情,你以為我能放過你?”餘弦眼神陰沉,像隨時都會化成兩片薄薄的刀刃將她當場殺死。


    黃若梅覺得胸腔裏的空氣被一點點抽走,雙腳漸漸離地,忽然她猛墜落下去,充沛的空氣猛然鑽進肺部,刺激的她連咳幾聲。


    “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們統統踩到腳底下!”她雙手抓緊,直直的看著餘弦離開的方向。


    霍庭深是第二天醒來的,木北給他做了檢查,嚴肅道:“家主,您必須臥床休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餘弦,沒準備直升機。”他一分鍾也等不了,必須馬上趕回去,“手機給我!”


    他真是蠢,為什麽之前要故意冷待她呢?想到安笒傷心難過,他就自責不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飛機上,安笒看著窗外白雲朵朵,心裏荒涼一片。


    安笒靠在椅背上,疲憊的閉上眼睛。


    現在她隻想兩件事,一是盡快找到爸爸,二是讓肚子裏的孩子平安降生。


    原諒她沒有足夠的勇氣去承受霍庭深回來的結局,她心裏是怕的,擔心霍庭深會當麵撕破她所有幸福。


    所以,她選擇躲開,找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慢慢積攢麵對事實的勇氣和力量。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春去春又回來,山頂的桃花開了兩次,安笒回來了,懷裏抱著一歲的兒子。


    “小笒,在這裏!”郝琳琳穿著火辣辣的長裙,手裏舉著誇張的牌子,“在這裏!”


    安笒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抱著兒子,微微一笑,朝著她的方向走去。


    這兩年她去國外讀了研究生,拾起來之前的愛好,主修設計,在這期間,她生了兒子、拿了學位,日子過的平靜安寧。


    “這個就是子墨吧?”郝琳琳雙手將孩子接過來,抱在懷裏親了親,可沒想到小家夥十分抗拒,驚恐的看安笒,弄的陳瀾一怔,尷尬道,“他有些認生。”


    安笒將行李遞給郝琳琳自己抱著子墨輕輕搖晃兩下:“乖乖的,媽咪在這裏哦。”


    子墨長得很好看,兩顆眼珠漆黑發亮,配上軟軟的頭發,簡直就是電視劇裏的小正太。


    不過此時,他正趴在安笒肩膀上,抗拒的打量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


    這兩年來,安笒郝琳琳一直保持聯係,不知不覺間竟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吃過晚飯,安笒和郝琳琳坐在床邊聊天,旁邊子墨已經睡著了。


    “這麽小的孩子怎麽會得自閉症呢……”陳瀾憐惜道,“有沒有找醫生?”


    安笒愧疚的摸了摸兒子的小手小腳丫:“找過醫生,說是因為我懷孕的時候情緒波動太大,所以孩子才會這樣。”


    是她不好。


    “這也不能全怪你。”陳瀾拍了拍安笒的手背,“這些年,霍庭深一直在找你……”


    “我不想談論他。”安笒打斷了郝琳琳的話,笑容溫軟卻比之前多了許多堅持,“我這次回來是想辦理離婚手續的。”


    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早點了斷也好。


    兩年來,霍庭深和黃若梅的緋聞越傳越熱鬧,更有不少人猜測黃若梅是不是要取而代之了。


    “離婚?”郝琳琳詫異道,“你想清楚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小事情。”


    “想清楚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安笒低低道,看到子墨的樣子我就會記得他做過的事情。


    郝琳琳一時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自己也是畫地為牢,更不要說解救別人了。


    “我讓你找的地方怎樣了?”安笒笑著轉移了話題,舉手投足間已初見女強人風範。


    郝琳琳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我辦事你放心。”


    “那我們明天去看地方,裝修好之後就開業。”安笒信心滿滿,看著郝琳琳打趣,“有你做代言人,生意一定好。”


    經過兩年時間,郝琳琳已經成了紅透半邊天的女明星,她參加宴會的不少衣服都出自安笒的手筆,弄的艾倫一直追在她屁股後麵問,到底是哪個大家的作品。


    可她和安笒有了保密協議,自然不會告訴他。


    第二天,安笒將子墨交代給家裏的阿姨,和郝琳琳一起出門去看場地。


    “怎麽樣,奢華大氣上檔次,低調奢華有內涵。”郝琳琳在房間裏轉了個圈兒,獻寶一樣的展示給安笒,“大小姐,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要求來找的,基本不用裝修。”


    安笒滿意的點點頭:“十天之後開業,歡迎來捧場。”


    十天之後,一條爆炸性新聞占據了報紙的頭版頭條,子墨造型屋開業第一天,紅透半邊天的郝琳琳竟然才站台走秀,而且還放出話來,她之前傳的禮服都是店主親自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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