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端著高腳杯走古來,在兩人麵前站定,視線從霍庭深遊蕩在安笒臉上,最後又回落到霍庭深俊朗的五官上。


    “兩位感情真好。”她挑起眉梢,笑眯眯道,“我最喜歡情深義重的男人,不像有些男人,見異思遷、趨炎附勢。”


    霍庭深攬著安笒,不鹹不淡的開口:“如果艾娜小姐沒什麽事情,我們先去那邊。”


    不過兩人剛走兩步,就被艾娜攔住。


    “我的身份,想必你也清楚。”艾娜抬高下巴,一臉倨傲,“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樣,我對你有興趣。”


    安笒錯愕的瞪圓了眼睛,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囂張、夠“自信”,剛剛因為女兒生出的傷感竟被衝散不少,微微掙脫霍少庭的懷抱,眯著眼睛看他如何處理。


    霍庭深用眼角挑了挑小妻子,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來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嗎?


    “我對你沒興趣。”霍庭深淡漠道,見艾娜張嘴又要扯自己的身份,嘲諷道,“據我所知,露西婭小姐更中意崔恩澤秘書,艾娜小姐覺得呢?”


    外界人盛傳日月集團的繼承人回事艾娜,不過因為她是露西婭家族裏比較親近的一個侄女,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以後這回公司也應該給艾娜。


    可對露西婭來說,這“外人田”的定義隻怕不是那麽簡單。


    “他算個什麽東西!”艾娜慌亂的眼神出賣了她的情緒,咬牙切齒道,“等我接管了公司,一定將他趕走!”


    霍庭深牽起安笒的手準備離開:“那就預祝艾娜小姐心想事成了。”


    “你、你……”艾娜臉色鐵青,攥著高腳杯的手指根根收緊,“崔恩澤!”


    沒錯,正如霍庭深說的,露西婭根本不看重什麽血緣關係,反而對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崔恩澤青睞有加,公司一切決議都是崔恩澤轉達露西婭的意思,可這中間,誰知道有沒有崔恩澤的意思……


    不過因為崔恩澤為人低調,加上她的人刻意營造出來氣氛,很少有人知道這些內部消息,這個男人怎麽……


    “等一下!”艾娜叫住霍庭深,繞到兩人麵前,眯著眼睛一字一頓,“你到底是誰?”


    霍庭深挑眉看了一眼:“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壓倒崔恩澤。”


    “為什麽?”艾娜也不完全是繡花枕頭,這會兒已經慢慢揣摩出味道來,疑惑的皺眉,“你想做什麽?”


    眼前的男人器宇軒昂,不動聲色之間,似乎已經將天下盡收眼底,談笑間揮斥方遒的氣勢。


    好像……他說到就能做到似的。


    “給我一個理由!”艾娜盯著他。


    霍庭深看了一眼浩瀚夜色,微微一笑:“你隻當我喜歡挑戰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情。”


    說完,帶著安笒轉身離開。


    出了酒店,涼風撲麵而來,霍庭深脫了西裝外套披在小妻子肩上,又伸手將人攬入懷中,地上兩個人的影子也緊緊挨著。


    “你沒有告訴她,我們的地址。”安笒手指戳了戳霍庭深的胳膊,“剛剛某人好像在裝神弄鬼哦!”


    霍庭深捉住小妻子的手指笑道:“她能找到我們,還有,這不是裝神弄鬼,是策略,知道嗎?”


    “拭目以待。”安笒揚眉一笑,蔫蔫的人總算有了些許神采。


    她想明白了,找回女兒是一個持久戰,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都必須忍耐思念、擔心和難過,所以首先一定不能在精神上垮掉。


    “我相信你。”


    兩人相互依偎走早陌生城市的馬路上,因為兩顆緊緊相依偎的心,夜色也染上了幾許玫瑰色的暖意。


    正如霍庭深所料,第二天早晨,兩人下樓吃早飯的時候,被人攔住了去路。


    “艾娜小姐要見兩位,有很重要的事情。”男人精明的看著霍庭深和安笒,暗暗警察他們的氣勢,“請跟我這邊來。”


    安笒心思一動,看著霍庭深,事情的發展完全符合這人的預料。


    “我妻子要先吃早餐。”霍庭深淡淡道,說完也不顧那人詫異的眼神,牽著安笒的手去了一樓餐廳,“有你喜歡的黃桃果醬,牛奶也是你喜歡的牌子。”


    安笒撇撇嘴:“我從來不喜歡喝牛奶。”


    “相對喜歡的牌子。”霍庭深笑著糾正自己的說話,寵溺的語氣像是哄著挑食的孩子,看的旁邊的男人一怔,他以為這個男人也是趨炎附勢生、想換著花招勾搭上艾娜的,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呢。


    霍庭深一手端著餐盤,一手牽著安笒走到臨窗的卡座,玉樹臨風的氣質在偌大的餐廳裏簡直是一道行走的風景線,引起不少人注目。


    “嘖嘖,招蜂引蝶。”安笒皺著眉頭喝了一口牛奶,“好懷念純正的豆漿。”


    她嘴唇周圍沾著一圈淺淺的白色,嘟著嘴巴皺眉,五官可憐的湊在一起,可愛極了。


    “乖,我是你一個人的。”霍庭深用紙巾幫她輕輕擦了擦嘴角,指腹溫柔的掃過她溫熱、柔軟的唇瓣,兩人俱是一愣,都在對方眼睛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安笒臉頰紅紅的,趕緊低頭喝牛奶,他們兩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每每觸及到他灼熱滾燙的眼神,胸膛裏的小心髒還是會“砰砰”跳個不停。


    這人呐,眼睛天生帶鉤子。


    艾娜派來的人就坐在旁邊的位置上,看兩人如此恩愛,皺著的眉頭就沒鬆開過,此外,對於兩人完全將自己忽略的事情也表示十分不滿。


    不過這兩個人好像和之前想要巴結艾娜的人大不相同,所以他不敢貿然得罪,隻能壓著性子等在一旁。


    “可以走了。”霍庭深看過來,淡淡道,“我們現在可以去見艾娜小姐。”


    那人趕緊起身,賠著笑臉:“好的好的。”


    “回去補覺吧。”霍庭深幫小妻子理了理頭發,送她到電梯旁,“我看你上去。”


    安笒眉眼彎彎:“你放心。”


    現在兩人的唯一任務是找到火絨草戒指,她一定照顧好自己不給他添亂。


    看到電梯數字不停變換,最後停在他們住的樓層,霍庭深轉過身,看了一眼等在旁邊的人:“可以了。”


    “叮咚——”


    電梯門打開,安笒出了電梯左拐,剛走兩步,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砰”的重物倒地的聲音,她回頭看到一個年輕女人趴在地毯上,臉色不怎麽好。


    “小姐,你怎麽了?”安笒扶起她問道,見人虛弱的睜開眼睛,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要不要送您去醫院。”


    女人搖頭,指了指的自己隨身帶的包:“……藥、藥在包裏。”


    安笒一手扶著女人的後背,一手打開她的包,果然看到一個白色的瓶子,看了用藥說明,倒了一顆送進她嘴邊,左右看了看沒有服務生經過,隻得扶著她起來:“我看你精神很差,不如先去前麵的椅子上休息片刻。”


    女人感激的一笑,像是雨打風吹的小白花,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謝謝你。”女人坐了一會兒恢複了一些精神,感激的看向安笒,“我叫方芷童,請問小姐叫什麽名字?”


    十分流利的漢語。


    安笒笑著說了自己的名字,又陪著她坐了一會兒,見恢複精神笑著起身告辭:“方小姐還是叫家人來接你更安全一些。”


    “謝謝。”


    看著安笒轉身離開的背影,方芷童眼神閃了閃,也起身離開,出了酒店上了一輛停在外麵的黑色汽車,沉聲道:“你說的沒錯,是他們。”


    十九樓窗口,看著汽車遠去,安笒合上窗簾,微微眯了眯眼睛,完全如霍庭深所料,崔恩澤並不安心做一秘書到,艾娜也不全是無能。


    方芷童,崔恩澤的妻子,據說最是柔弱、善良。


    這個年代,不會演戲都不好意思出來混。


    霍庭深坐在奢華的沙發上,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挑眉看向對麵的人:“你不相信我,我無話可說。”


    “我還是願意相信有所圖的人。”艾娜一改在眾人麵前的蠢笨形象,語氣和眼神一樣犀利,“h&c總裁霍庭深霍先生主動要幫我,這天上掉的餡餅有些大。”


    霍庭深神色不變,依舊淡淡道:“我當然有所圖,不過和艾娜小姐無關。”


    “我憑什麽相信?”艾娜緊緊盯著他。


    外人不知道,她卻十分清楚,她和崔恩澤的較量已經到了白熾化的狀態,一步走錯就可能滿盤皆輸。


    “事實勝於雄辯。”霍庭深淡淡道,“我既然想和艾娜小姐合作,自會拿出自己的誠意。”


    艾娜眼神閃爍掙紮許久,最後心一橫咬牙:“好!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如果被我發現……”


    “不喜歡被威脅。”霍庭深淡漠的看了一眼過來,起身朝外走,“等艾娜小姐考慮清楚之後,再和我聯係。”


    談判就是這樣,誰越表現的著急誰就先喪失了主動權。


    在商海攪弄風雲的霍庭深早就深諳此道,因此一點不著急,也不意外艾娜的反應,畢竟如果她真的蠢笨至極,也不會和崔恩澤分庭抗禮這麽久。


    “我答應了!”艾娜心中激烈掙紮,恨恨道,“***!我就賭這一次!”


    她真不想再見到崔恩澤那個道貌岸然、喜歡演戲的小人!


    霍庭深腳步一頓,微微扯了扯嘴角,很好。


    “這是我的見麵禮。”霍庭深淡淡道,將一個u盤遞給艾娜,“合作愉快。”


    艾娜手指摩挲u盤,眼神複雜的看著霍庭深:“如果霍先生願意的話,我們可以……”


    排除其他因素,單單霍庭深這個人也讓她很動心。


    “艾娜小姐想太多了。”霍庭深淡漠道,“我們隻是合作夥伴,而且我覺得,任何女人都比不上我太太。”


    艾娜心中的不服氣一下被激起,挑眉盯著霍庭深:“我想得到的東西一定會放棄。”


    “我可以找崔恩澤合作。”霍庭深一句話打滅了艾娜的心思,末了又補一句,“你一定要相信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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