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沒有反應,安笒翻了個身,撐著一條腿在床上滾,扯了被子裹住自己,同時飛了一個媚眼過來:“老公,晚安。”


    “我不困。”霍庭深撲過來將人壓在身下,手指撩撥她的頭發,“白天忽略我,晚上補償。”


    安笒被他眼裏的欲火燙的打了個寒戰,紅著臉瞪他:“我腳受傷了。”


    “我會很小心。”


    不等安笒說話,他已經三下五除二扒開她身上的被子,再動動手,睡衣也被剝幹淨了。


    有那麽幾個瞬間,安笒覺得自己像是一隻香蕉,而霍庭深則是扒皮熟練的猴子。


    “別、別、癢……”安笒避開霍庭深落在脖頸上的吻,笑都渾身打顫,“你、你先等一下……”


    可惜,在床上,掌握主動權的人永遠不是安笒,幾個回合下來,她已經虛脫一般,像是離開水的魚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而霍庭深,和以往每一次一樣,精神抖擻、眼神明亮,好像隨時可以再來個七八次。


    安笒眼睛閃了閃,扯了被子裹在胸前,瞟向他:“深哥哥——”


    嬌軟、糯糯,像是吃了一口拔絲蘋果,剛入口就扯出長長的幾道絲。


    霍庭深打了個激靈,咬牙瞪安笒:“閉嘴!”


    如果不是有林妙妙之前喊過,僅憑安笒此時妖嬈的樣子,他一定會十分喜歡。


    可現在,這個“深哥哥”,怎麽聽怎麽別扭。


    “深哥哥?”安笒捏著嗓子學林妙妙的語氣,咬著嘴唇,楚楚動人的眨巴眼睛,“深哥哥,你特意接我回來……”


    唔,學不下去了,惡心到自己了。


    頭頂有黑影籠罩下來,安笒受驚的瞪大眼睛,看到霍庭深小麥色的精壯肌肉,幹笑兩聲:“老、老公,我們該休息了。”


    她翻身躺下做鴕鳥狀,隻可惜,晚了。


    接下來整整一個晚上,安笒都被霍庭深強迫喊“深哥哥”,嬌喘微微中溢出的三個字,像是最動情的春藥。


    她不喊,霍庭深變著花樣的折騰她,讓她求饒。


    她喊了,霍庭深興奮的變本加厲的折騰……


    “好累……”安笒嘟囔一聲,覺得全身上下,從腳趾間到頭發絲兒都在打顫。


    在床上得罪霍庭深,她真是自尋死路。


    霍庭深衝澡出來,安笒已經沉沉睡去,紅豔豔的嘴唇委屈的嘟著,被疼愛過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粉。


    他幫她擦了身體,又仔細檢查了左腳腳腳踝,確定沒有變嚴重,才放心的上床,將人攬入懷裏,親親她的額頭,“晚安。”


    縱欲過度的直接結果就是,兩人一起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點,安笒醒的更晚,看到陽光大大咧咧的照進臥室每一個角落,她雙手撐著床坐起來,低罵一聲:“禽獸。”


    “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霍庭深捧著書從陽台上進來,看著受驚的安笒,眉眼帶笑,“小笒,你說是不是?”


    他背著陽光,周身籠著一層淺淺金光,五官的卻顯得更加清楚、深邃,帶著漩渦的眼睛像是要將人吞噬掉。


    “我、我沒說壞話,是在表揚你。”安笒硬著頭皮,結結巴巴道,她在霍庭深有暗中看到熟悉的危險亮光。


    “表揚我?看來你對我昨天的表現很滿意。”


    霍庭深坐在大床上,感覺到床墊深陷下去,安笒裹著被子躲了躲,“大早晨的,你別鬧。”


    安笒臉頰充血,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咬下去,該死,她胡說些什麽呢。


    “起床。”霍庭深捏了捏她的小臉,不再逗她,“今天晚上有一個宴會,你也去。”


    安笒掀開被子的手指一頓,可憐巴巴道:“不想去。”


    “林妙妙會在場。”他懶懶道,“她在覬覦你老公。”


    安笒“噗嗤”笑出來:“不要臉。”


    晚上,霍庭深載著安笒林家赴約,今天晚上是林妙珠的生日宴會,作為多年的好友,霍庭深自然要到場。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林妙妙的大哥林金鵬想要掌控林氏集團,和林妙珠鬥的如火如荼,霍庭深出現也有為她撐腰的意思。


    “姍姍來遲。”林妙珠穿著黑色西裝,手裏端著高腳杯,原本想給安笒一個擁抱的,但是對上霍庭深殺氣騰騰的眼神,隻得訕訕的收回雙臂,“兩位,請進。”


    她有自己的愛人,霍庭深要不要這麽防著她?


    “深哥哥——”林妙妙花蝴蝶一樣的迎上來,嗲嗲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林妙珠眼底閃過厭惡,半空中攔住林妙妙的爪子:“一邊呆著去!”


    幾年不見,這丫頭越來越不招人喜歡了,也不知道在國外都學了些什麽。


    “妙珠姐,我喜歡深哥哥。”林妙妙撒嬌似的告白。


    她聲音不高,卻也不低,因此立刻招來不少人詫異的眼神。


    “我跟你不熟。”霍庭深冷淡道,帶著安笒徑直走開,林妙妙自討了個沒趣兒。


    三人坐在沙發區聊天,林妙珠聳聳肩一臉無奈:“林金鵬要跟我爭林氏集團,如果能拉攏到h&c集團總裁,他就勝券在握了。”


    “他不會那麽蠢。”安笒說道,繼續低頭小口小口吃點心,嘖嘖,林家的綠豆糕真不錯。


    霍庭深嘴角抽了抽,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小妻子越來越越孩子心性,這樣的話在外麵說好麽?


    “放心,他不是林金鵬的唯一目標。”林妙珠幸災樂禍道,“那不是還有一個。”


    順著她的視線,霍庭深和安笒看到了是霍皓閻!


    “有意思。”霍庭深靠在沙發上,手指摸著下巴,“林金鵬不是你的對手。”


    且不說能力高低,僅從林金鵬還沒看出霍氏集團的實際狀況,這一爭,他必輸無疑。


    “跳梁小醜。”林妙珠譏諷道,見安笒吃的認真笑道,“你男人要被搶走了,你還能吃的這麽暢快?”


    “咳咳咳!”


    她男人?


    安笒被這彪悍的話嗆到,咳的臉頰通紅,哀怨的看了一眼林妙珠。


    “喝水。”霍庭深瞪了一眼林妙珠,對方聳聳肩。


    安笒就著他的手連喝了幾口水,才覺得好受一些,她眼神閃了閃:“林金鵬眼神怪怪的,好像狗看到骨頭。”


    “狗看到骨頭?”林妙珠笑起來,看到霍庭深變了臉色,識趣兒的端起酒杯走人,臨走不忘揶揄,“玩的愉快,骨頭先生。”


    “昨天晚上的教訓不夠深刻。”霍庭深咬著她的耳垂嗬氣,“小笒,你說今天晚上我們玩什麽好?”


    安笒打了個寒顫,討好的幹笑兩聲:“我開玩笑的,幽默一點嘛。”


    “不好笑。”霍庭深眼神威脅道,“晚上回家,我們繼續幽默。”


    安笒訕訕笑道,恨不能時光倒流,正在她腦門冒汗的時候,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霍總您好,我有事情想跟您談一談。”林金鵬客氣的開口,“我隻占用您幾分鍾就好。”


    霍庭深靠在沙發上頷首:“你說。”


    “這裏有點吵,不如我們去休息室聊。”林金鵬道,他又看向安笒,“這位一定是安小姐了,一起過去坐坐?”


    “你們談,我去找外麵透透氣。”安笒趕緊道,不等霍庭深開口,她就已經起身逃開。


    她要吹吹涼風,好好想一想晚上怎麽應付過去,再來一次,她要一周起不了床了。


    林金鵬在前麵引路,霍庭深悠閑的跟在身後,嘴角帶著一抹譏諷的笑,這麽快就按捺不住了。


    不遠處,霍皓閻眸色陰狠,好一個林金鵬,竟然還想攀上霍庭深,當他是死的嗎?


    休息室內環境優美,香味芬芳,桌上擺著酒和酒杯。


    “我雖然剛回國不久,但對於霍少的大名是如雷貫耳。”林金鵬給兩人倒酒,“h&c集團就是一個神話。”


    霍庭深端起酒杯晃了晃,紅色的液體酡紅似醉,忽然有東西落地的聲音傳來,他挑眉看向關著都那扇門:“有人?”


    “沒、沒有啊!”林金鵬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幹笑道,“風吧,今天晚上有風,霍總,請。”


    霍庭深晃了晃杯子裏的酒,笑著抿了一口:“76年的拉菲,不錯。”


    見他喝了酒,林金鵬放下心來,神態之中多了幾分期待,不多會兒就道,“我有一份策劃案想請霍總請教,請稍等片刻,我去取來來。”


    “好。”霍庭深點頭。


    門被打開又關上,風吹到臉上,霍庭深心口燥熱一片,眸子閃過淩冽的殺氣。


    一門之隔都臥室,林妙妙穿著露肩真絲睡衣,小心的扒開門縫看了一眼,一把拉開門:“深哥哥?”


    哥哥說好的,人怎麽不在?


    “嘩嘩!”


    浴室裏傳來水聲,林妙妙臉色一紅,看到桌上的喝剩的紅酒,眼神閃了閃,端起來喝了下去,燥熱迅速在心裏燒起來,內心的空虛急切的需要被填滿。


    “深哥哥——”她看到人影走來,不管不顧的撲上來,“我等你好久了。”


    男人陰狠一笑,一把撕開女人身上的衣服,毫毫不憐惜的揉捏而上。


    裏麵情欲似火,外麵涼風習習。


    安笒等的無聊,坐在水池邊,晃著白皙的雙腿,對月暢飲,已經過去二十分鍾了,霍庭深怎麽還沒談完。


    “討厭。”她起身準備去找他,剛回頭就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淡淡的酒香衝進鼻孔,她仰起小臉,“你喝酒了?”


    不對啊,明明酒味很淡,為什霍庭深好像暈的厲害。


    “我被下藥了。”霍庭深咬著她的耳朵,“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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