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一記冷眼飛過來,林妙珠嘴巴張了張,幹笑兩聲:“你要體諒我,每天配合你演戲,我很辛苦的。”


    她和霍庭深是在美國的校友,因為她絕對不會喜歡他,所以被拘來做道具刺激安笒,當然好處也是大大的。


    自此之後,林家成為h&c的長期合作對象,今天她就是來拿合同的。


    “跟女人生氣,你至於麽?”林妙珠打趣道,“小心賠了夫人又折兵。”


    “出去!”


    霍庭深冷冷的看過去,與此同時,一個藍色的文件夾砸了過去,嚇的林妙珠一下跳了起來,躲在沙發後麵,翻了翻文件,拍著胸口出一口氣:“合作愉快。”


    辦公室的裝修風格是黑白係,而這會兒,那點白全部被暗沉沉的黑色吞沒,就像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戾氣。


    和慕天翼在一起!!!


    她竟然敢!


    “少爺,辰心之家的開學典禮安排在明天上午九點。”餘弦推門進來,頭皮一陣發緊,“這是請柬。”


    自從少夫人離開,少爺身上散發的寒意能凍死幾十米外的人,而且隨時有大爆炸的可能。


    霍庭深看了一眼請柬,手指在桌上扣了扣,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餘弦後背生出一層冷汗,但是想起白婕的囑咐,隻得硬著頭皮道,“少夫人受傷了。”


    “受傷?”霍庭深眸子一緊。


    餘弦眼中一喜:“您要去看少夫人嗎?”


    “你很閑?”霍庭深冷冷的看了一眼過來,“別忘記你端的誰的飯碗。”


    餘弦打了個寒戰,後背一陣涼意,低著頭退出去,貼在走廊的牆壁上打電話:“白婕,我差點犧牲……”


    辦公室,霍庭深捏著綠色的請柬,眼神晦暗不明,她受傷了嗎?


    好端端的怎麽會受傷,傷的嚴重嗎?


    辰心之家的開學典禮安排在九月的第二個周一上午,秋高氣爽,陽光穿透樹葉,落下明媚的光影。


    安笒在光影中穿行而過,站在主席台上,淺淺一笑:“我會對所有的孩子,負責到底。”


    各流程按部就班,安笒躲在樹蔭下看著一張張稚嫩的笑臉,心裏的空蕩稍稍減少了一些。


    “晚上安排了宴會,招待上次捐款的老板,此外還有想要博個好名聲的土財主慕名而來。”張白點著paid向安笒匯報今天的行程,頓了頓又道,“少爺沒有回複。”


    安笒心一沉,臉上笑意不減:“無妨。”


    她抬手擋住陽光,漂亮的眼睛一片沉靜。


    張白暗自慶幸,和時刻被摧殘的餘弦比起來,他不要太幸運。


    宴會定在七點半,安笒換好禮服準備出門,被白婕一把扯住,她打量著眼前的人,心髒縮了縮:“你這樣出門?”


    她穿了的翠綠色禮服,前v後v,胸前鏈接一串水晶流蘇,人動光閃,雪白的春光若隱若現。


    妝容是精心打理過的,烏黑的長發挽起,隻餘兩縷頭發垂在耳畔,挑高的眉梢透著妖嬈。


    今天的安笒,美的像人間尤物。


    “好看嗎?”安笒衝白婕轉了個身,推開她的手盈盈一笑,“早點休息。”


    不等白婕回神,安笒已經飄然而去,反應了一會兒,她趕緊的掏出手機打電話:“餘弦,出事兒了!”


    宴會安排的很妥當,寬敞的大廳裏擺著十幾桌,除了幾張生麵孔,都是a市商場的風雲人物。


    安笒進門,眾人齊齊的驚豔一把,接著就看她身後,霍庭深沒來。


    “感謝大家的大力支持,這杯酒我敬大家。”安笒笑道,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辰心之家會記住大家的。”


    慕天翼被慕天臨時召回去,葉少唐出差,今天安笒一人挑起大梁,倒也處處妥帖,沒絲毫小家子氣,有存了看笑話的人也都老實的縮著,畢竟她身後的三個人,他們得罪不起。


    可偏偏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非要撞上來博存在感。


    “安小姐是吧?”一個頂著地中海、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站起來,“喝了這杯,我捐十萬!”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唏噓,都看死人一樣看著中年男人,果然是沒見過大世麵的土財主,霍庭深的女人缺這十萬?


    “如此,非常感謝。”安笒端著酒杯要喝,被男人伸手攔住,遞了自己的酒杯過去,眼睛不時的瞄向安笒胸前,色眯眯道,“紅酒有什麽味道,要喝就喝白的!”


    跟他一起來的幾個男人,叫囂著起哄,“一杯酒十萬塊,賺大發了!趕緊喝!”


    “就是!我們李總可是要大出血了!”


    李步亮得了鼓舞,自覺有麵子,竟湊到安笒麵前,手一顫,一杯子酒倒在了安笒胸前,“哎呀,我幫你擦擦!來擦擦……”


    看著那隻鹹豬手伸過來,安笒眼神一閃,尖尖的高跟鞋狠狠踩過去,李步亮哀嚎一聲,跳著尖叫起來:“你、你這個賤人!給臉不要臉!打著辦學校的名義斂財,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過,裝什麽清高!”


    現場一片寂靜,眾人看李步亮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這下李步亮真的要變成“李不亮”了。


    “砰!”


    狠狠一腳踹過來,李步亮踉蹌著後退兩步摔到地上,張嘴吐出一口血水,地板上赫然是兩顆牙齒。


    現場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原本看熱鬧的人齊刷刷的低頭,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但仍覺得有冷氣在後背遊走。


    “帶下去。”霍庭深冷冷道,他的視線落在旁邊的安笒身上,眼神倏地一緊,臉色黑的像是燒烤的碳灰。


    他冷著臉用外套裹住她,一言不發的帶人離開。


    “我是主辦方,不能走!”安笒著急道。


    兩個人一個向前拉,一個往後拖住,看著十分喜感。


    “你想讓扛著你走?”霍庭深不客氣道,眼底威脅讓安笒沒法忽略。


    安笒穿著十二公分的恨天高,被拖著走的踉踉蹌蹌,幾次險些跌倒,她氣惱的掙紮:“放開我!”


    霍庭深一言不發將人丟到車裏,“砰”的關上車門。


    安笒的腦袋撞在座位上,悶悶的疼,淚眼汪汪的吼道:“你發什麽瘋!”


    身上的外套滑下來,露出裏麵沾了酒氣的禮服,原本就是雪紡的料子,被酒潑後,熨帖的挨著皮膚,勾勒出胸前的玲瓏形狀。


    此時那處雪白因為以為她的氣惱,上下起伏,撩起霍庭深一身邪火。


    “安笒!”他低吼一聲,盯著她咬牙切齒,“你很缺錢是不是?”


    他一進門,看到那個男人正猥瑣的盯著她胸部,而她竟然不躲不閃。


    “是,我很缺錢,霍總!”安笒氣的渾身打顫。


    在他心裏,她就是一個十分愛錢的女人?甚至為了錢不擇手段?


    越想越生氣,越想心越涼,安笒冷哼一聲,硬著脖子瞪回去,“這樣說,你滿意了?”


    霍庭深眸子裏翻著怒氣,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將人扯進懷裏,耳大手覆在她上的柔軟,狠狠一捏:“伺候好我,要多少,給多少!”


    凶狠的眼神、輕佻譏諷的語氣,像是一把重錘,狠狠敲碎安笒的自尊。


    她的惱怒瞬間加倍,在霍庭深的鉗製下不服輸的掙紮、撲騰,膝蓋撞在座位上,生生的疼,從腿一直蔓延到心髒。


    他怎麽可以這樣說她,這樣想她?


    怎麽可以……


    但她始終掙脫不開,揮舞的手臂無力的垂下來。


    “霍總和林小姐郎才女貌、恩愛異常,我怎麽會不識趣兒?”安笒冷冷道,“如果你有生理需要,應該去找新歡,而不是糾纏我這個舊愛。”


    心口酸澀的恨不得立刻死掉。


    霍庭深緊繃的眸子有了鬆裂的痕跡,“你在吃醋。”


    “我當然吃醋,畢竟霍總很有錢。”她譏諷道,“失去霍總這個金主,我可是一大損失。”


    他剛剛說她貪錢,那她就索性貪給他看!


    霍庭深眸子一緊,幽幽道:“小笒,別鬧了。”


    忽然軟下的話具有無限殺傷力,像是萬能水,瞬間腐蝕安笒的層層盔甲,她別過頭:“覺得我鬧,你去找別人!”


    “你氣到我了。”


    “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發脾氣。”


    “我不對。”


    相愛的人總是這麽奇怪,上一秒鍾恨不能爆發出洪荒之力毀天滅地,下一秒鍾所有的脾氣都化成了繞指柔,繞啊繞,將人心繞的又酸又澀。


    她仰躺在他的大腿上,胸前的流蘇水晶不知什麽時候掙開,衣服掙開,雪白的肌膚蠢蠢欲動的探出頭來,車廂內的空氣倏地燒起來。


    察覺到男人灼灼眼神,安笒臉色一燒,抬手擋在胸前,咬牙:“不許看!”


    霍庭深一言不發抓住她的兩隻手,低頭吻上那片雪白,狠狠用力,留下自己的痕跡,點點青紫痕跡慢慢散開、擴大,酥軟的感覺如影隨形的蔓延上來,安笒的掙紮越來越無力。


    “別……”安笒喘息著開口道,“會、會被人看到。”


    霍庭深不慌不忙的扯開她胸口的衣服,手掌探進去,用力揉捏進去:“你穿這件衣服出來,已經被很多人看到。”


    這個女人真是欠收拾,竟然穿了這麽一件衣服招搖過市,該打。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將安笒翻煎餅一樣放在膝蓋上,手掌“啪啪”打在她的翹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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