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葉氏集團岌岌可危,如果能攀上h&c這棵大樹,必然能起死回生。


    “人生最美好的事情是失而複得。”霍庭深手指在石桌上輕輕敲了敲,“最殘忍的是得而複失。”


    安笒承認霍庭深說的有道理,但葉澤生也不是傻子:“他能相信嗎?”


    在外人眼裏,她跟霍庭深關係不一般,葉澤生綁架她就是得罪霍庭深,又憑什麽相信他遞過來的是蜜糖不是砒霜?


    “當然。”霍庭深微微一笑,“他一定會相信。”


    他跟葉澤生要了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葉澤生越是不舍就越會相信,簽約是遲早的事情。


    “好吧。”安笒彎彎嘴角,想了想又道,“如果需要安氏配合,霍總一定不要客氣。”


    她不吝嗇在葉澤生墜落的時候,揣上一腳送他一程。


    “好。”霍庭深笑道,“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剛剛起身,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啊”的一聲哀嚎,他們對視了一眼,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那聲音好像是安媛發出來的。


    兩人走過去,果然看到安媛抱著腿躺在草地上嚎叫,旁邊是七零八落的秋千架。


    “怎麽回事?”安笒詫異道,剛剛她玩的時候還好好的。


    “還不送我去醫院!”安媛疼的厲害,也不顧得在霍庭深麵前的形象,大聲吼道,“我的腿要斷了!”


    安笒掏出手機準備打120,霍庭深則眯起眼睛看壞掉的秋千,眼底泛起危險,落在安媛身上的視線帶著寒意。


    安媛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白著臉道:“霍少,我好疼……”


    “有人來了。”霍庭深攔住安笒打電話,語帶譏諷,“是你姐夫吧?”


    安笒看過去,李勝正急匆匆跑來,“老婆!”


    自從李家破產,李勝吃安家的、用安家的,恨不得將安媛當祖宗供起來,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表現的機會。


    “你怎麽來了?”安媛瞪了一眼李勝,“不是讓你出去玩兩天嗎?”


    為了能勾引到霍庭深,她可是特意將李勝打發了出去,沒想到他竟然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老婆,我送你去醫院!”李勝一把將安媛抱起來,急匆匆跑掉。


    “霍少……”安媛伸著手衝著霍庭深叫喊,“您、您要來醫院看我……一定要來……”


    安笒嘴角抽了抽:“霍總,好大的魅力。”


    “惡心!”霍庭深臉色鐵青,像是吃了蒼蠅一樣。


    “好好的怎麽就壞了。”安笒蹲在草地上,撫摸著鬆開的螺絲釘,眼睛泛起冷意,世界上從來沒有那麽多意外。


    開始,她因為安媛是為了博霍庭深的關注,現在看來她想錯了。


    霍庭深站在她身後,看她蹲在草地上的孤單背影,心疼的厲害。


    從小到大,她吃過多少苦?即使安振有心嗬護,也不能時時刻刻的看著她。


    “走吧。”安笒拍拍手起來,衝著霍庭深淺笑,“我們去看看。”


    是時候敲打敲打安媛了,不要以為她做的那些事情就真的人不知鬼不覺。


    安媛小腿骨折,做完手術躺在床上休息,李勝殷切的伺候在一邊,隻是眼睛不時的瞄向安笒,接觸到霍庭深冰冷的眼神,又趕緊躲開。


    “不是和小笒一起蕩秋千嗎?怎麽她好好的,你就摔斷了腿?”焦紅豔一開口就針對安笒,“這姐妹之間怎麽……”


    “爸,我想單獨和姐姐聊聊。”安笒看著安振,“你們先出去好嗎?”


    安振拍了拍安笒的肩膀:“好。”


    “我在外麵等你。”霍庭深對著安笒說了一句,他瞪了一眼李勝,對方立刻打了個寒戰出去。


    此時,偌大的病房隻有安笒和安媛兩個人。


    “你、你要幹嘛?”安媛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朝著床角的方向挪了挪,結結巴巴道,“我、我喊人了……”


    安笒關上門,轉過身,眼神冰冷,死死盯著安媛,像是帶了戾氣的鬼。


    “葉澤生給了你多少錢?”安笒緩緩開口,“你竟然做出那種吃裏扒外的事情!”


    她真想劈開安媛的腦袋看一看,裏麵到底裝的什麽東西。


    聽葉澤生的名字,安媛哆嗦了一下,眼睛眨的飛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需要我將你潛入辦公室的視頻拿出來嗎?”安笒語氣陡然一冷,“這次我看在爸爸的麵子放過你,如果還有下次,你就等著坐牢吧!”


    她可以忍受安媛和焦紅豔的刁難算計,但絕不允許她們傷爸爸的心。


    說完,安笒轉身離開,安媛不甘心的喊道:“公司不是你安笒一個人的!”


    安笒腳步一頓,猛然回頭,嚇的安媛全身僵硬,話堵在嗓子眼,不敢說話。


    “安氏集團是安家的!”她冷聲道,拉開門出去,看到霍庭深站在門口,愣了一下。


    他靠著欄杆,眼神溫和。


    “回家吧,太晚了。”他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簡單的一句話,安笒心裏某處“劈裏啪啦”碎成一片。


    汽車緩緩而行,安笒靠在車窗,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表情疲憊。


    如果不是爸爸,這個家她一次都不願回來。


    “你應該告訴你爸爸。”霍庭深開口道,“一個人扛著,很辛苦。”


    他心疼。


    安笒搖頭:“雖然爸爸偏疼我,但安媛也是他的女兒,他會傷心的。”


    “傻瓜。”霍庭深心中歎氣。


    不出意外,幾天之後,葉澤生和h&c簽了合同,原本瀕臨的破產的葉氏集團忽然得了霍庭深的青眼,這件事情在霍家嫌棄了巨大的波浪。


    “老爺子,庭深太過分了!”田雲月不放過任何給霍庭深上眼藥的機會,“他是霍家的人,怎麽能胳膊肘朝外拐?”


    小野種寧願跟一個破公司合作,也不願意把機會給她的兒子,真是可惡!


    “爸,霍氏集團股票又跌了一個百分點。”霍皓閻進來插話道,“可h&c的勢頭良好。”


    “又跌了?”霍震霆坐不住了,他表情凝重,“庭深,始終是霍家的子孫。”


    既是霍家的子孫,那麽霍氏興亡,他也有一份責任。


    霍庭深看著忽然造訪的老爺子,絲毫不覺意外,“什麽事情?”


    “把新城區改造的二期工程交給皓閻來做。”霍震霆開門見山道,“這也算你為霍家盡了一份義務。”


    霍庭深眯了眼睛,薄薄的嘴唇噙著淡淡的笑:“如果我不答應呢?”


    “你……”霍震霆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別忘了,你姓霍!”


    “我不介意姓木。”他淡淡道。


    霍震霆神情一震,像一下子老了十歲,他麵色滄桑:“當初,我是無可奈何。”


    美辰是他最愛的女人,但當時……他實在沒別的選擇。


    “你的選擇就是結局。”霍震天不鹹不淡道。


    他的媽媽生死不明,甚至很有可能被田雲月控製了起來,他恨不得一手毀了霍氏集團。


    如今,他不落井下石已經看了姑姑的麵子,想要他施以援手,絕對不可能。


    “你好好考慮。”霍震霆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轉身離開。


    辦公室重新恢複寧靜,好像剛剛並沒人來過,他也從沒聽過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霍氏的榮耀和利益?


    在他眼裏,那不值一文。


    “叮咚叮咚”的電話鈴聲響,是安笒打來的。


    “多虧霍總,安氏才能順利度過危機。”安笒聲音清脆,“為了表達感謝,我請您吃飯。”


    小妻子像是一束陽光照進來,瞬間冰山融化、春暖花開。


    “好。”霍庭深掛了電話,拿了手機出去。


    餐廳位置很好,推開窗戶就是大海,海天一線,很美。


    “這個芙蓉豆腐很好吃。”安笒夾菜給霍庭深,笑眯眯的介紹,“味道很地道。”


    見霍庭深神情不對,她放下筷子,試探的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在她的印象裏,霍庭深很少有這種神情,整個人像是被裹在黑沉沉的漩渦裏,身上裹著排斥。


    “霍氏集團股票下跌。”霍庭深道,他將挑了刺的魚肉放進安笒盤子裏,“我不想插手。”


    安笒抿抿唇:“不想插手就算了。”


    “我以為你會勸我。”霍庭深扯了扯嘴角。


    安笒低低一笑:“如果不是為了爸爸,安集團與我何幹?”


    兩人都沉默下來,海風吹進來,涼涼的帶著海水特有的腥味,氣氛安靜卻並不尷尬,甚至隱隱流動著同命相憐的氣息。


    “周末陪我參加一個宴會。”霍庭深忽然道,“我去接你。”


    “好。”安笒彎彎嘴角,霍庭深此時心情不好,她說不出拒絕的話。


    周六晚上,安笒跟著霍庭深下了車,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別墅,詫異的瞪大了眼睛,為什麽到了霍庭深姑姑這裏?


    “霍總?”安笒一臉疑惑,不是要參加宴會嗎?


    “今天是姑姑生日。”霍庭深開口解釋道,“進去吧。”


    “啊?”安笒倏地瞪圓了眼睛,後退了兩步,“我、我就不去了……再說我也沒準備禮物。”


    她一邊說一邊扭身走開,被霍庭深一把抓住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個精致的禮盒。


    “我替你準備好了。”霍庭深挑眉一笑,“姑姑點名要見你,我不想她過生日失望。”


    安笒咬咬唇:“可是……”


    “我上次幫你應付你爸,這次你隻當禮尚往來。”霍庭深看著她,“如何?”


    安笒心裏兩個小人在打架,終於她點點頭:“我答應你,但下不為例。”


    “好。”霍庭深湊近她,曲起胳膊,“挽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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