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二苦笑不行,說他也不知道。


    老實說,洪都他也隻是偶然間聽到別人說過,這人住在這兒。一次也沒有合作過,所以到底是個啥情況,他也說不準。


    聽到這話我就翻了個白眼兒,狠狠的瞅著他。說啥意思啊?合著弄了半天,這到底是不是陰司,甚至到底是不是洪都,他也不知道啊。


    陳小二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陰司”這麽牛的人物,他咋可能認識?何況因為有哪些傳說,對於住在這裏的人,大家都很害怕。生怕這人那天晚上睡著了,做一個噩夢,指不定就把自己的腦袋切下來了。


    所以,周遭的鄰居,都不敢跟這怪老頭打交道。正因為沒情報,他無處打聽去,這才不知道咋回事兒,倒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特娘的無奈了。


    現在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到底是不是陰司?能不能對老胡這事兒起作用呢?


    就在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老頭一下接著一下,把不大的水田裏麵的秧給插完了。然後起身,走到了旁邊的小河邊上,不慌不忙的開始洗腳。


    將腳上的稀泥洗幹淨,他又繼續的無視我們,直接走到自己那間屋子去,推門走了進去。


    我們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然後咬著牙,我帶頭趕緊的跟了上去。


    昂基和陳小二兩人也急匆匆的跟了過來,我們三人全都跟著他進了屋。


    這人從頭到尾給我們的感覺,一度讓我懷疑是不是咱仨在走陰,他看不到我們。他進了屋子,這才摘下了蓑衣和鬥笠,就這一眼,差點沒給我嚇尿過去。


    咋捏?


    這世間有一種病叫“白癜風”,臉上會看到一大塊兒白色的。嚴重者,全身的皮膚都跟西方人一樣,白森森的,連頭發也全是白的。


    這洪都可比他們要嚴重多了。他不僅全身是白的,白得幾乎到達一種透明的程度。


    你以為透明人好看?


    其實並不是,因為一眼看去,你能清楚的看到他皮膚下麵的血管和青筋,實在太滲人了。


    因為有求於他,咱還不能表現得太害怕和吃驚的樣子,否則人家覺得遭受了歧視。鬼特娘還會找你!


    旁邊的昂基小聲對我說,難怪不下雨這人也要帶鬥笠和蓑衣呢。不是怕雨,而是怕太陽,他這皮膚怕是曬上兩下就會給化了吧。


    我眨了眨眼,示意他別亂說話,被人家聽了不好。


    洪都這一會兒蹲在灶火旁邊,正在生活做飯。農村那種老式的灶台,就是泥土堆砌的,下麵有個火洞子燒柴,上麵有個大洞子架鍋。


    他這邊燒火,那邊做飯,動作十分的熟練。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晚白米飯做好,端上了桌子,就著一盤鹹菜就“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我三人跑了這麽一圈,肚子也餓壞了。雖然粗茶淡飯的,我們平時都不碰,但這一會兒看著他吃得這麽香,竟然忍不住嘴裏麵流唾沫了。


    就這樣,我仨跟傻子似的坐在那兒,一雙大眼泡子,死死的瞅著老頭,就看著人家在那兒吃。


    在陳小二等得不耐煩,催促我們要走的時候,老頭終於是吃飽喝足了。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開口說了,家中的菜油沒了,還缺點煤油。


    我們仨明顯一愣,啥意思?


    昂基反應過來,當即趕緊表示,菜油和煤油都會有。馬上就買來,隻求先生出手,救救我們的朋友。


    老頭點了點頭,接著又說了,外麵的還有一塊田的秧沒有栽。


    我趕緊說,在東北下過地,剩下那塊兒地我來幫他栽秧。


    接著這老頭又來了,說他不能曬太陽,走不得遠門。


    陳小二被我在下麵踢了一腳,他也趕緊表示,晚上沒有太陽的時候,可以坐車走。法式做完了之後,再將他給送回來。


    老頭最後點了點頭,不說話了,爬上自己那張都帶著發黴氣息的床鋪上,“呼呼”的開始睡大覺。


    那邊的陳小二有點發火了,說沒見過這種的,咱實在不行,另請高明如何?


    昂基搖了搖頭。這家夥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開口就說了,有求於人,怕的是這人不開條件。他一旦開了過分的條件,說明這人是真有本事。


    沒本事幫你解決麻煩,他又有啥臉來提要求?何況他提的這些要求對我們而言是過分,但細細一想,要的無非就是一些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活計。不貪財,更是真高人的體現!


    對於昂基這話,我是十分讚同,於是當下就分配任務。


    昂基開車去城裏麵買煤油,買菜油,我和陳小二去栽秧。


    這貨死活不幹,說自己隻是個引薦的,憑啥要幹這些髒活兒?


    我當時就吐槽他了。不愛幹是不?等下治好了老胡,分錢的時候按照誰出的力氣大來分。丫的要是不幹,最多就是個介紹費。


    陳小二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兒。一聽到有利可圖,當即滿口答應,陪著笑臉說這種髒活兒累活兒咋能讓我來幹?這些事情包在他身上就好。


    我當然是滿口答應。他愛幹就全幹了,反正在老胡哪裏,我們也沒打算要錢。


    於是,陳小二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在那兒“呼哧呼哧”幹活兒。我就在旁邊的井水裏麵打了點水,搬了張小板凳,一邊喝著一邊看。


    還真別說,這裏的井水相當的甜,最是純天然的礦泉水。而且城裏麵生活久了,你跑到外麵來,看著藍天白雲的,這日子還真是纖意。


    曬在太陽,暖嗬嗬的,不知不覺我就這麽睡著了。


    這睡夢之中,也真是稀奇,可能因為我那該死的表哥,當時給我開了瓢兒。導致我後來盡遇到稀奇古怪的破事兒,跟這些東西打交道多了,就容易做噩夢。


    我夢到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根本看不見方向。就聽見一陣陣刺耳的“謔謔”聲兒,順著這聲音走過去,在前麵看到一個人坐著小板凳,背對著我。


    我找不到方向,上前去開口想要問路。


    結果發現那貨正在磨刀,轉過頭來,滿臉都是疤痕。提著手中的刀子,一臉猙獰的笑容,二話不說一刀就砍在了我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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