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昂基剛剛破門而入,我還來不及反應呢。“哐當”一下,這窗戶立馬破開,一個黑影從裏麵直接跳了出來。一切來得太快了,我壓根沒想到會這樣。隻知道登盛說的話,甭管是啥,隻要從窗戶冒頭出來,掄起手中的棍子砸就對了!


    於是抄起手中的棍兒,扭頭朝著跳出來的鬼東西,咬牙切齒狠狠的就是一通砸。這棍棍下去,棍棍中招,那確實是一個人,每一下都打得他直哼哼。


    最後弄得受不了了,也不知道這貨整了啥,手中一股紅色的粉末撒了過來。猝不及防,這玩意兒進了我的眼,疼得我直喊天。他又給了我一拳頭,疼得我彎下了腰,蹲在哪兒起不來了。


    眼睛事又辣又疼,根本就睜不開,看到陽光就瞟眼流眼淚。身後的登盛和昂基也跑了過來,我聽到他兩人就喊,“就是他!就是這個雜。種,別讓他給跑了。”


    接著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跑了過去,等了片刻,我聽到豋盛在腳,“你咋了?蹲在那幹啥呢,喊你看個人都守不住。”


    我讓他別管我,趕緊的追就是了。等到這兩人跑遠了,我模模糊糊的一陣亂摸,英達跑了過來,拉著我就嘰嘰哇哇的說著啥。


    特娘的我也聽不懂啊,隻是衝著他一個勁兒喊,“水!我要水!”


    接著,那貨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但願他能聽得懂我的話。否者的話,就現在看不見,又不敢在這滿是沼澤區的鬼地方亂跑,隻能等著眼睛瞎了。


    過了一會兒,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我扭過頭去,有點緊張,忍不住就喊了一聲,“誰?”


    又是一陣嘰哩哇啦的聲音響起來,原來是英達回來了。他塞了一個東西在我的手邊,我摸了摸,應該是一個盆兒。


    裏麵還有一盆水,看來他是聽懂我的話了,趕緊的抓起來,我就拚命的洗眼睛。嗨,還真別說,之前眼睛是火辣辣的疼。


    但是這一會兒洗過之後,感覺好多了,慢慢的適應了一下,這眼睛也能睜開了。


    一看四周,我漸漸的發現不對勁兒,這一雙招子好像是廢了!


    四周的一切,看起來竟然都是紅色一片,再看自己的手,我嚇一跳。手裏麵都是黏糊糊的紅色,那盆裏麵,也全都是紅的。這特娘的竟然是——鮮血!


    看到這玩意兒我就急了,瞅著英達,問他幹啥子?你娘的,弄盆水來不行麽?你用啥血啊。搞得我這兜頭兜臉的都是,坑爹不坑爹?


    結果說這些是對牛彈琴,英達也聽不懂,他指了指老頭banya,又指了指盆子。然後再指著我的眼睛,莫名其妙,是“哇啦哇啦”的一個勁兒的叫。


    我也聽不懂啊,看他連比帶劃的,大概是明白了。我眼睛中的這玩意兒,估計尋常的東西是沒法整好的,隻能是用血來洗。


    我問他這是啥玩意兒?


    英達一個勁兒擺頭,也不知道是沒聽懂我的話,還是他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兒?


    最後實在沒辦法,我問最後一個問題,指了指盆裏麵的鮮血,又指了指他,意思這大盆子血他從哪裏搞來的?


    英達“哇咿哇咿”半天,最後幹脆拉著我,帶著我去看得了。他拽著我的手,要拉著我進屋子,在這節骨眼上,我突然想到外麵的banya,不能給這老頭跑了。


    等下豋盛和昂基要沒追到他兒子,還得指望老頭呢。所以讓英達等一下,走過去拉著捆綁老頭的皮帶,跟遛狗一樣牽著他,三人一起進了這木屋。


    嗬!好家夥,一進入這屋子裏麵,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啊。


    這哪裏是人住的地方,簡直就是一個動物園。裏麵很多的鐵籠子,籠子裏麵養著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啥蜥蜴咯、毒蛇、老鼠、蛤蟆、蜈蚣之類的,看得人頭皮都發麻。


    旁邊有不少動物屍體,估計是英達幹的,他剛才整了一盆鮮血來給我洗眼睛不是。雖然覺得惡心,但咱還是要謝謝人家,不然可能眼睛就瞎了。


    心裏有鼓氣,憋不住了,我覺得我是受到了昂基的感染,把氣兒撒在了老頭身上。


    指著他,我就罵罵咧咧,你個混蛋、王八蛋,生個兒子沒屁。眼。當初瞎搞人家妹子,現在整個兒子出來還是個“墮落包”兒。


    他人就夠壞了,現在還整這些幺蛾子,簡直就是壞得流油。我知道你聽不懂,聽不懂我才罵你捏。要不是你幫了我兩次,就今天你兒子這事情,我非給你眼睛也搞瞎了試試。


    我這邊正罵得爽,發泄自己這心中的怒火呢。外麵同樣也罵了起來,聽這聲兒應該是昂基和登盛回來了。


    當即我欣喜得不行,趕緊和英達、老頭一起跑了出去。


    隻見昂基和登盛灰頭土臉,兩人都變成了“泥腿子”,腰下麵的褲子全黑了。但慶幸的是,他倆抓到了那“降頭師”,身上擱一樹藤捆著。


    昂基推著他一邊走一邊罵,時不時的還在背後對著他的屁屁踹上兩腳。等走到近了,這一看,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那“降頭師”也太忒娘的醜了。不僅因為他的臉,長滿了爛瘡,還因為他的身上……


    之前因為我們是突然“襲擊”,老頭喊了話才將他給整醒。接著二話不說,從窗戶跳了出來,那時候他估計是在睡覺吧。所以被抓著的時候,上麵一件衣服也沒穿,光著個上半身。


    這身上的皮膚蒼白的嚇人,不是那種膚弱凝脂,而是病態的白。皮膚上麵就像是人的頭發毛囊一樣,居然在上麵起一層白色的,像是頭皮屑的鬼玩意兒。這走起路來,帶點風,還整得是“漫天白雪”。


    他估計被昂基和登盛修理得夠嗆,身上給打得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banya看著兒子被抓住了,跪在那裏,嘰哩哇啦的一通哀求,大概是說別殺他兒子之類的。


    昂基不理會他,反而看著我,還埋怨我整點多餘的事情來做。剛才他翻窗戶的時候,要我能一棍子撩翻,大家那裏用得著這麽麻煩?


    我說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子剛才眼睛差點瞎了,啥都看不見,拿啥來撩翻?


    我話剛說完。


    結果,旁邊的降頭師,居然陰險的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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