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聰這麽問我,我猶豫了一下,最終我對阿聰道:“知道我現在最想怎麽做嗎?”


    “怎麽做?”阿聰看著我。


    “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馬上翻過這個大山,迅速的離開這個要人命的村子,老子不特麽玩了!我玩不起了你知道不?我玩不起了!玩不起了!!!”我扯著嗓子衝著阿聰瘋狂的咆哮著,似是要發泄我全部的不滿似的......


    “這個......也對,知道你頂著很大的壓力,而且你這也真是在玩命,好吧,你反正在這裏無牽無掛的,你應該走的,那就走吧......”阿聰有些無可奈何的回道。


    “可是......”


    “唉!算了,雖然想走,但是我會選擇留下來幫你們的,這不是我多麽高尚,多麽的雷鋒精神,實在是這裏有我...有我放不下的人...唉......”我搖了搖頭回道。


    “放不下的人?誰?牡丹還是蘇萍?”聽我這麽說,阿聰的眼睛猛然一亮,跟著阿聰好奇的打量著我對我問道。


    “靠的!我說阿聰大哥,你什麽時候學的這麽八卦了?”我問道。


    “呃......就當我什麽都沒問。”阿聰撓了撓頭笑嗬嗬的回道。


    “眼下...我先暫時跟你們躲一陣子再說吧,雖然我現在回到村子裏,或許韓飛燕還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不會要了我的命,但是過早的出現會讓她們知道你們也還活著,會第一時間對你們展開地毯式的搜索,這樣可能對你們不好。”我分析道。


    “嗯!說的有道理。”阿聰點頭回道。


    “行了阿聰大哥,我知道你想讓我繼續回到村子裏,繼續幫你們留意村子裏的一切,這我看得出來,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你想知道你弟弟現在怎麽樣了。還有蘇萍也想知道她真正的母親到底是誰,到底在哪,這個我都會幫你們幫到底的。而且我也想知道,這個村子到底在醞釀著一個怎樣的陰謀,所謂的壇奴到底能創造出什麽怪物,神明又是什麽鬼東西,這我都好奇的緊呢!”


    見我這麽說,阿聰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點了點頭然後對我道:“兄弟,自私點說,我是真希望你回到村子裏充當我們的眼線呢,這個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畢竟我和蘇萍都是露頭死。我沒想到兄弟你有這麽高的覺悟,什麽都不說了,你的情誼,我阿聰記在心裏了。”


    “我有個屁覺悟,我的覺悟就是越來越傻。”我自嘲的笑了笑。


    ......


    就這樣,在跟阿聰說完了這些話後,阿聰就帶著我、蘇萍、傻姑向著後山的大山裏又走去了。


    在進山的路上,阿聰告訴我說,他經常來這個後山采藥或是抓毒物,這個後山時常出現那種極為稀有的毒物,而且這個後山由於地理條件等因素,使得這裏的毒物毒草特別的充足。


    在跟著阿聰七扭八拐的走了也不知道多遠,我們來到了一個山坳裏,讓我們奇怪的是,在進去這個山坳裏之後,我們看到這個山坳裏居然下了好大的霧氣,一眼看不到盡頭。


    “這可不是普通的白霧,這可是瘴氣,坦白來說,這可是有毒的瘴氣。”看著那白茫茫的霧,阿聰對我們回道。


    “有毒的瘴氣?那咱們走進去了是不是會中毒而死啊?”我對著阿聰問道。


    “你猜呢?”阿聰戲謔的看著我。


    “靠!那咱們這應該是要過去吧?那可怎麽過去啊?”我問道。


    見我這麽問,阿聰回道:“通常有毒瘴氣的地方,都生長了與之相克的植被。”


    話落,阿聰在周圍觀察了一下,跟著就就近采了一株葉子尖尖的草對我們道:“這是尖葉草,我管它叫清瘴草,把它嚼碎含在嘴巴裏,再在這片有毒的瘴氣裏走就會沒事兒。但是要記住,在走的時候,不能因為感覺到不舒服等因素,就把嘴巴裏的這草給吐出來,吐出來也就完了。”當阿聰告訴完我們這話之後,阿聰就把手裏的草給咬下來一截兒,然後在嘴裏咀嚼了起來。看他在嘴巴裏咀嚼的那勁兒,好像很好吃一樣......


    見阿聰這麽做,我和蘇萍傻姑也模仿著他采了這麽一株草,然後放在嘴裏咀嚼了起來。


    可是......


    當這種尖葉草被我們放在嘴裏,再在嘴裏咀嚼起來的時候,那種苦感簡直能讓人是淚流滿麵......


    不過苦雖苦點,但總比進了瘴氣裏中毒死了的強。


    等我們都把這樣的草咀嚼碎了含在嘴裏之後,我們就向著我們麵前霧蒙蒙的山坳裏走去。


    當我們進去這片濃霧之中的時候,我們就有著一種喘不上來氣兒的感覺,於是我們用嘴巴努力大口的呼吸著,同時我們還要控製著嘴巴裏的草可千萬別掉出來。


    越往裏走,前麵的霧氣越大,而且白霧變成了黃色的濃霧,這樣的霧一看就是毒霧。


    也不知道我們走了多遠,當我們穿過這片霧之後,我發現我們來到了一個岩壁前。


    我們麵前的岩壁平整光滑,抬頭一眼望不到邊,就跟一個被斧子劈開形成的直衝雲霄的陡峭崖壁似的。但除了崖壁,我們前麵就沒路了......


    “這是怎麽回事兒?”我對著阿聰問道。


    “對啊!怎麽前麵沒路了啊?”蘇萍也附和道。


    見我倆這麽問,阿聰笑了笑道:“怎麽可能沒路呢,隻是你們被眼前的崖壁給蒙蔽了雙眼。我說過,我可是很不相信我的眼睛的,因為眼睛會騙人。”


    對我們笑著說完這話,阿聰就向著崖壁前走去。當他來到了崖壁前,他居然在原本看上去光滑的崖壁上,像是用手撕出了一個裂口一樣走了進去。


    見阿聰進入了崖壁中,我和蘇萍麵麵相覷,跟著我走在前,蘇萍拉著傻姑,我們三人也快步走了進去。


    等我們走近了這麽一看,我才發現,在崖壁上,有一個小的缺口,由於缺口的岩壁和我們所看到的崖壁相似度重合,而且感覺就像無縫對接似的,所以在離著遠看,以為這就是一片崖壁,沒有前行的路。走近了才能看出其中的端倪。也不知道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還是阿聰之前特別給修成這樣的。


    等我們沿著這條隱蔽的小路向著裏麵走去之後,又走了不知道多遠,眼前豁然開朗,我們的麵前出現了一間茅草屋。


    等我們跟上了阿聰之後,阿聰告訴我們說:“這個茅草屋就是他過去和巫婆婆上山采藥抓毒物累了所休息的場所。現在巫婆婆不在了,這裏就他一個人知道,應該足夠安全。阿聰不認為巫婆婆會把這樣的地方告訴韓飛燕的,估計韓飛燕也不會考慮去問巫婆婆婆有沒有在後山有什麽關於自己休息隱蔽的場所的。


    等我們進了茅草屋之後,我們還看到,茅草屋裏曬著大量的藥草,阿聰說這都是製作花蠱草蠱的材料,像製作情蠱、也就是被村子裏的女人俗稱的血咒都能用到其中的幾味草藥。


    來到了這個茅草屋之後,我們也算是暫時的安全了。所以我們幾個人都各自在茅草屋裏找了個地方休息了起來。


    本以為我會和阿聰他們在這個茅草屋裏多休息幾天,但是我沒想到,到了晚上,我就得必須要趕緊返回到那諾村了.....


    晚上,夜幕降臨之時,阿聰和蘇萍、傻姑都已睡去。原本我想要睡覺,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渾身上下奇癢不堪,然後心髒的疼痛感也猛然蔓延在我的全身。緊接著,我的腦海中就出現了牡丹那美麗的容顏,回想起了有關他的點點滴滴,我感受到了來自他在遠處對我的親切召喚


    突然感覺我出現了這樣的變化,我知道,我這準是血咒又發作了。相信一定是牡丹此刻又想起了我,現在呼喚著我讓我趕緊過去見她。


    就在我意識到這種情況之時,我的心髒驟然一停,然後我就感覺來自心尖兒上的那種刀割的爆痛在我的身上蔓延開來。這種爆痛持續了兩三秒鍾之後,我又恢複了那種比之較輕的疼痛。


    我知道,此刻我必須要見到牡丹,要不然我那種爆痛按照阿聰的說法持續九十九次,那我可真就掛了。


    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異常,阿聰睜開了眼睛,在看到我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表情之時,阿聰第一時間跑了過來,然後一臉緊張的對我問道


    “兄弟,你這是怎麽了?看你的情況好像很不對勁兒啊!”


    見阿聰這麽問我,我對著阿聰艱難的回道:“好像好像牡丹在我身上的血咒發作了,我我快要不行了,我要去找她,我要見到她,不然我會死掉的!”


    “啊?怎麽會這麽巧?趕在這個時牡丹對你發動血咒?照我估計,一定是韓飛燕暗中操縱他這麽做的!那你那你怎麽辦?”


    “能怎麽辦?我必須要去見她啊。不過你放心,就算我回去了,然後被韓飛燕逮住了,我也不會出賣你們的,我絕對不會說出你們所在的位置的。我現在我現在就走,要不然我真就得死掉了!”


    見我這麽說,阿聰沉著臉點了點頭,跟著他出門找到了那一株尖葉草喂給我嚼碎,跟著對我道:“那就趕緊去吧,別耽誤時間了,要是時間過久,心髒疼了九十九次,你的心髒可就真會停止了,再想疼就得等下輩子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跟著我含著尖葉草,也沒有顧得上跟蘇萍她們打招呼,向著茅草屋外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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