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來,用冷水往我的臉上撩了一些水,那股冰冷立馬讓我睡意全無。


    我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看那兩個棺材上的紅繩子,大輝說過,這紅繩子是今晚上的重點,千萬不能讓它斷了,繩子斷了姻緣就斷了。


    還好,繩子安然無恙,我又繞著兩個棺材走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麽異樣,我又仔細的檢查了門窗,門窗都關的好好的。


    就在我認為一切正常準備再回到凳子上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大輝的那兩個紙人,這一看不打緊,嚇了我一跳。


    我趕忙跑過去看個仔細,怪不得剛才有翻報紙的嘩啦聲呢,原來兩個紙人中的一個已經破了,隻見破了的那個紙人一隻胳膊不知道怎麽回事被擰掉了,肚子上還破了一個大洞。


    我再看另外一個紙人呢,雖然還是四肢健全,但是也好不到那裏去,渾身上下不少地方都破損了,還有的地方都開膠了,露出了漿糊。


    這!這是什麽情況!


    看樣子,一定是有人故意把這兩個紙人給破壞了,要不然他們怎麽會這樣呢,可是這裏除了我之外並沒有第二個人呢,難道是他們自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的,也說不過去啊,就算是紙人也不能自殘啊!


    我又沿著紙人的周圍看了一圈,忽然在房間的一個角落我發現了一個碗底大小的洞口,我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嗬嗬,一定是了。


    一定是老鼠搞的鬼,我在房間裏找了塊破布,把那個老鼠洞給堵上了,正洋洋得意自己的聰明才智呢。


    突然,房間的大門哐當一聲響了起來,我又被嚇了一跳。連忙喊道“誰,誰呀?”


    門外並沒有回答,我看見凳子旁邊放了一根擀麵杖,便把它拿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走到門口,可是這門就剛才那麽一下,這會並沒有聲音了。


    “是誰在門外?”


    並沒有人回到我。


    我又等了一會,還是沒有聲音,我便一把將門給推開了,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夜裏的冷風忽的灌了進來,這突如其來的冷風吹得我渾身直哆嗦,但是除了風水之外,外麵是靜悄悄的。


    可能是風吹的吧!


    我把門關好,有坐在了凳子上,心裏想著別自己嚇唬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猛然間,我又聽見那種翻報紙的聲音,隻不過這次翻報紙的聲音更加的響了,到了最後竟然翻報紙變成了撕報紙,刺啦刺啦的。


    “該死的老鼠”我心裏罵道。


    果然等我再去看那兩個紙人的時候,他們已經不是缺胳膊少腿那麽簡單了,兩個紙人已經完全被撕的粉碎了,就連竹子的骨架都散架了。胡他們的紙張變成了紙屑散落了一地。


    我再去看那個老鼠洞,立馬一驚,那個破布好好的堵在那個地方並沒有絲毫的挪動,怎麽會這樣?


    難道還有別的老鼠洞?我又仔細的把房間翻了一遍,並沒有其他的洞口了啊!


    這看著一地的碎紙屑,忽然想到大輝告訴我這紙人是他給我做的保鏢,雖說是個紙人,但是卻能幫助我擋住門外的孤魂野鬼,防止它們過來騷擾這對新人,難道是鬼魂做的?


    想到這裏我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我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兩個棺材,這一看不打緊,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靠,兩個棺材之間的紅繩子什麽時候斷了!


    我立馬跑了過去,果然,在兩個棺材之間的地上我看見了那根被扯斷了的紅繩子,完了,完了,這陰婚白結了。


    我拿出電話就要給大輝打電話,卻感覺後背有一股刺骨的冰涼,那冰涼迅速的從後背傳遍了我的全身。


    這感覺好熟悉,我想起愛了,在殯儀館遇見我前老板的時候,還有在貨車上出現幻覺的時候,我都感覺到了這股冰冷,難道是···他來了!


    去他媽的!保命要緊,管他結不結的成婚呢,我二話不說,拔腿就往門外跑去。


    還沒跑出大門口呢,我就發現對麵一個黑影衝著我跑了過來,我立馬停住了腳步,這怎麽辦,前後夾擊啊,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正當我猶豫不知所措的時候,前麵的那個黑影喊了出來“是大果子嗎?”


    我一聽是大輝的聲音,就像是見到了救兵一樣,立馬朝著那黑影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回答是。


    等我們兩個麵對麵,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了對方一句話“什麽情況啊?”


    大輝說“那兩個紙人是不是讓人弄死了?”


    我一聽心想紙人本來就是死的,不過還是一五一十的把那兩個紙人被撕碎的事實告訴了大輝。


    大輝聽完之後就向著劉二的婚房跑過去,當他看見了滿地的碎紙屑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驚呼道“我靠,什麽妖孽這麽厲害”


    我趕忙告訴大輝,兩個棺材的紅繩子已經斷了。


    大輝立馬又跑過去看那個斷了的紅繩子,他拿起那段繩子的斷頭仔細的看了一番之後臉上的表情不由得非常的難看。


    我剛想問他到底怎麽了,大輝卻拉著就往外跑,我想問他到底是什麽情況,大輝卻閉口不答,不過從他跑的方向來看應該是往自己家跑。


    到了大輝的家裏,就看見大輝直奔家裏的那五個牌匾。


    大輝一邊點香一邊說道“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養,老子讓你看看我仙家的厲害!”


    我一看就明白了,看來這大輝是想請仙家上身了,這東北傳說的仙人模擬我是早就有所耳聞,但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今天正好能大飽眼福。


    隻見大輝從一堆香中挑出了最粗的一根,他拿著那根粗香,看著我說道“大果子,我這回要請的仙家可是我的掌堂大主教,狐家仙胡曉玲。


    我知道東北野仙分為狐黃白柳灰五家,外加一個清風鬼堂,一般掌堂大主教都是狐家的,因為狐家在東北五仙裏一般靈根是最好的,也就是說狐狸比一般動物更容易成精。


    隻見大輝把那根最粗的掌堂教主香點燃之後,嘴裏就開始唱起了神調:


    就說那,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


    大輝唱著唱著就開始手舞足蹈起來,把我看得都愣了,我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跳大神。


    大輝又唱又跳的,大概過了十多分鍾,我就看見大輝接連的打了幾個哈氣,然後他搖搖晃晃的,不大一會就翻了白眼。


    我知道這是出馬的弟子已經被仙家上了身,進入了精神世界再和仙家溝通呢,俗稱捆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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