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夠巧,大輝此時卻從不遠的地方走了過來,我趕忙迎上去劈頭蓋臉的問道“大輝,大輝,這咋回事啊?”


    誰知道大輝把眼睛一橫說道“咋回事,我還要問你呢?”


    “問我?”


    大輝把我拉到貨車的邊上,指著貨車右側的刮痕說道“看看,這都是你的傑作,雖然這是一個貨車,但是車漆也不能這樣啊,還有的地方已經變形了,我光是修車費就給了人家兩千多”


    我聽到大輝這麽說,心裏就打起了鼓,心想這趟活總共就能賺一千多,這修車兩千多,那我且不是要倒貼一千多。


    我趕忙問道“那···那司機呢,他不會讓我賠錢唄?”


    我心裏早就打算好了,如果司機真的讓我賠他兩千多的修車錢,那我就腳底抹油開溜,這趟活的尾款我也不要了,反正也有六百塊錢,也算沒白忙活。


    “放心,修車的錢我已經給了,用不著你破費”


    聽到大輝這麽說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連忙對大輝說了聲謝謝。


    大輝對我說,等辦完了這個陰婚讓我去他家,他好好的給我看看,看我今天的樣子,好像是撞邪了!


    我一聽大輝這麽說,就有害怕起來,心裏罵道,媽的就不應該去哪個殯儀館,這下子著了道吧!


    大輝跟我講,在車上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本來車勻速的行駛的好好的,我卻偏偏猛的往左打方向盤,左麵那可是懸崖啊,嚇得司機趕忙向右打方向盤,這一著急方向盤打的大了,就撞上了右麵的山體,把車給刮壞了。


    然後我又去使勁踩車的油門,司機見狀把腿橫在我麵前,我又去搶車檔把,大輝看這樣不是個辦法,在這樣下去,三個人都得掉懸崖去,就照著我後腦勺給了我一下。這才化險為夷。


    我摸了摸我腦後的那個大包,這原來是大輝的傑作啊!


    大輝問我,當時我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為什麽要那麽做?


    我這才知道原來之前我在車上的感覺都是反著的,我明明是看見前麵沒有路了,而且我當時是使勁的往右打方向盤的,可剛才大輝說我往左打方向盤,難道那個時候我出現了幻覺,可是為什麽會這樣呢?


    我本來想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大輝,但是又一想,我本來就是個冒名頂替的,而且我和這個張曉丹還認識,今天又碰見了我們的前老板,總感覺這事情有點詭異,這一切好像是冥冥中安排的一樣。


    我瞅了瞅大輝,最終還是沒有告訴他實情,而是反問道:“你不是弟馬嗎?難道我咋樣了你們仙家看不出來?”


    大輝搖搖頭說道“我當然是弟馬了,不過我看事那得請仙上身啊!仙家不上身我是什麽也不知道的”


    我說那你就請仙家上身給我看看唄!


    大輝說那也行,不過出馬這東西有規矩,大仙出馬看事是不能白看的,多少你的意思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要錢,我一聽說要錢,就揮揮手說道“算了吧!”


    那邊劉爺爺從屋裏出來開始喊我和大輝的名字,他說道“快過來吧,就等你們兩個了”


    我和大輝不在說什麽,向著劉爺爺的院子裏走去,院子裏早就擺好了酒席,此時十裏八村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大家正嗑瓜子,喝飲料,一撮撮的閑聊著。


    我看見在院子的北側還擺了一個舞台,舞台上擺著各種各樣的貢品,除了貢品之外即此時的主角了,新郎和新娘,隻不過都是他們的畫像。


    新娘子張曉丹我見過,照片裏的張曉丹豎著一個馬尾辮,圓圓的大眼睛,櫻桃小口,高鼻梁,再加上典型的鵝蛋臉,顯得非常時尚而有活力。


    再看那個新郎,一個大馬猴子似的長臉,頭發稀稀拉拉的,一雙小眼睛像是睜不開一樣,鼻子塌塌的,大厚嘴唇,一笑露出一口黃牙,要多寒磣有多寒磣。


    我哪裏有一點夫妻相啊!我看了不僅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張曉丹在大好年華死去就夠慘的了,沒想到時候又嫁給了這麽一個人,這事情放在誰那裏也不能甘心啊!


    接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開始走到舞台上,他手裏竟然還拿著一個麥克,他等上台用麥克對下麵說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啊”


    等人群靜下來,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了“各位親朋,給為好友,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某某某和某某某的陰婚,我代表主家老劉家感謝各位的光臨······”


    台上的人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我問了一下身邊的人,知道了這個五十多歲的人原來是老村長,在這個村子算是村裏最有威望的人了。


    老村長說了一些客套話之後就該大輝上場了,大輝點起三炷香,躬身祭祀天地,算是給兩位新人拜了天地,又按照農村的習俗把一些婚禮禮節按部就班的逐一進行完畢,而後就是入洞房了。


    做完這些之後,大輝把手一揮,說道“婚禮完畢,可以開席了,粗茶淡飯,各位鄉親吃好喝好”


    這農村的宴席都是露天的,我看了一眼不僅皺起了眉頭,因為我實在是不敢恭維這飯菜的衛生,但是我發現周圍的鄉親都吃的津津有味,而且我起早去接親就沒吃飯,現在肚子餓的早就打鼓了。


    再說一會婚禮完事之後我就要回去,還有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呢,這麽餓著也不是辦法,就也入鄉隨俗的吃了起來,還別說,這味道還真不錯,不比城市裏的飯店差。


    酒足飯飽之後,我尋思著跟大輝打這個招呼就走了,可是還沒張嘴呢,大輝就把一疊燒紙放在我手上,讓我跟著他走。


    我立馬後悔了,這大輝事怎麽這麽多呢,剛才不辭而別就好了。


    我跟著大輝來到了村裏的十字路口,大輝拿著一個棍子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在圓圈的左右又寫寫畫畫的,我看那樣子好像是一種符一樣。


    隻見大輝嘴裏念叨著,然後將燒紙都放在了圓圈裏,一把火燒了起來,燒紙燒的很旺,紙灰色在空中亂飛,它們就像是雪花一樣打著轉往遠方飄去了。


    等燒紙都燒完了,我怕了拍身上的燒紙灰,問大輝“都完事了吧?”


    大輝點點頭“恩”了一聲。


    我剛想跟大輝告辭,誰知道卻從他嘴裏蹦出了一句話,差點沒把我氣抽過去。


    “大果子,今晚上你必須在婚房給新郎新娘守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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