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黑暗之後,總會有光明,而相對的……太陽的落下,也總是會迎來黑暗!


    在一天的折磨和痛苦之中,我一次次的等待著,我不斷的反問自己,這是真的必要去做的嗎?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險,明明家中還有父母不是嗎?


    要是自己出了問題,他們該如何是好?


    以前的陳三炮,是相當相當怕死的,因為自己的性命是不一個人的,我還背負著一家人的希望。


    可是,換成一個選擇題來做的話,相信這就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了。


    你是要在這種折磨之中慢性死亡,還是賭一把,成功了風光無限,再也不用擔心生死。失敗了,搭上一條命?


    想來想去,顯然是後者。


    夜晚很快來臨了,鍾平這家夥一直的陪著我,他臉上的表情始終籠罩在擔憂之中。


    我笑著讓他請我吃飯,狠狠的點了許多許多好吃的,給自己吃得飽飽的。


    因為接下來,那就是要去玩命了,要真是死在了哪裏,做飽死鬼也強過做餓死鬼對吧?


    吃飽喝足之後,我擦了擦嘴,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好啦,該出發了。”


    鍾平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隱隱的憋著都已經開始有點發紅,整個人都不好了。終於,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再也忍耐不住,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怎麽了?還要我來買單啊?”我頓時笑了起來,當然這是一句開玩笑的話。


    “三炮……別去好不好?我真的怕你這一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說真的,我怎麽也想不到鍾平要和我說的話是這個,一時間我愣在哪裏,半天都搭不上話來。


    這家夥……


    不會是個彎的吧!


    我滴天,那我豈不是呆在他身邊更加的危險,說不定今晚上不去女鬼哪兒,和他在一塊兒,明天我得和周董唱上一曲“菊花殘”。


    “好啦,別擔心,我肯定能回來的。說到做到!”我咬著牙,再三的保證。


    “可是,那女鬼如此厲害,你要怎麽對抗她呢?你這擺明了就是送死嘛。”


    “什麽叫送死啊?這不是還有大叔的嘛,人家可是很厲害的術士,你想多了。”


    我趕緊的岔開話題,覺得這偽娘的想法,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大叔不都說了?他提出來的主意,自然不會出什麽問題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眼皮子就是跳動得厲害。我總感覺今天晚上,會出點什麽事情啊。”鍾平詭異的來了這麽一句,我真覺得這家夥,有點小題大做了。


    何況,即便如此,我還有得選擇嗎?


    哪裏會出什麽問題?真有什麽問題的話,蛤蟆大叔也會將其扼殺在搖籃裏吧。


    我感覺自己這是自欺欺人,甚至是在自我安慰。


    “安心啦,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我再次的安慰他。


    可是,鍾平這家夥像一個偽娘,性格也是婆婆媽媽的。


    說什麽她都不相信。


    最後,實在沒轍,我找了一個借口,說自己要去買一包煙。讓他坐一會兒,回來送他回去,咱不去了還不行嗎?


    鍾平當然是滿臉欣喜的答應了下來。


    於是,出了門之後,我直接的打了一輛出租車,二話不說,朝著工地而去。


    到了工地上的時候,許多工友都站在哪裏,簡直是夾道相送。


    老王頭這家夥衝上來,握著我的手,是無比激動的道:“三炮啊三炮,你看你這為了大家,都要去奮鬥了。我也沒啥送你的,作為你叔,我隻能賦詩一首了。”


    老王頭還會作詩?我特麽第一次聽說。


    吟來!


    “風蕭蕭兮易水寒……”


    “滾你麽的,會說話你就說,不會說就去吃翔。”他後半句沒說出來,我就直接開口吐了他一臉“花露水”。


    老王頭這家夥還一臉懵比裝的摸了摸頭,不解的追問著,“怎麽了?我看到電影裏麵,經常都是念這句啊。”


    “……”


    老子真的是無語到了極點,衝著“猩猩”等人就是一句,“給我扁他,朝溜煙的扁!否則,今晚我就回去了,你們一個個就坐著等死吧。”


    結果嘛,在“哎喲哎喲”的慘叫聲之中,我英氣勃發的踏上了自己的征程。


    在哪裏,蛤蟆老頭正在盤坐,在他旁邊有一張八仙桌,上麵擺放了各種的術士用具。在他的對麵,還擺著一口棺材。


    一看到那棺材,我特麽的忍不住就想笑!


    本來是去訛詐老王頭他們的,結果到頭來,人家給用工地上的破木頭片,直接釘了一口棺材。


    這棺材是我見過,除了破席子卷吧卷吧直接給埋了的方式後,最寒磣的一種了。


    “你來了?”


    蛤蟆老頭也真是神了,一直的盤腿坐在哪裏,我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是,那家夥就是知道我來了。而且,在睜開眼來的一瞬間,我似乎看到這貨的眼中迸射出了一絲精光。


    “恩。”


    我點了點頭,還是看著那口棺材,詢問道:“大叔,你不會是讓我睡在這破木頭裏麵吧?”


    “那倒不是……棺材本來就是一種形式上的,你也不用睡在那裏麵。”


    聽到這話,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那破木頭裏麵都是渣子,還有一些硬釘子。


    我要睡進去了,這就跟歐洲的酷刑“鐵chu女”沒什麽區別吧?


    我這剛鬆了一口氣,結果大叔下一句話,直接狠狠的潑了我冷水。


    他朝著棺材下麵的地,因為那棺材是放在板凳上麵的嘛,那一指道:“你睡這裏?”


    我特麽一看,這才發現,原來在棺材的下麵挖了一個坑。


    頓時,氣得我翻白眼兒,“大叔,雖然這是夏天,挺熱的。但是,你特麽的叫我睡地上,搞沒搞錯啊?”


    “我沒搞錯,就是睡地上,趕緊麻利的去。時間不等人!”大叔嚴厲的嗬斥了我一句,還真是挺嚇人的。


    沒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湊到了哪裏,躺在了坑裏麵去。


    “聽著,等下無論你看到什麽,都不準起來。”蛤蟆老頭繼續的道。


    “為什麽?不是叫我和女鬼談判嗎?我不起來,怎麽跟她談啊?”


    “少廢話,聽我的就沒錯!”


    蛤蟆老頭今晚上是吃炸藥了,脾氣臭得個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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