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墜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當真把我嚇住。


    也不管是真是假,我伸手去拿——


    噗~一瓢冷水從頭淋到腳是什麽感覺?不知道有沒有人親自嚐試過,這會潑我冷水的人是張宜友。


    我被冷水潑醒,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兩個噴嚏。才真的驚覺,自己莫名其妙的樣子嚇住卷縮在床角大氣不敢出的劉一凡。


    他跟張宜友看見我下床,看見我站在門邊聽,然後看見我開燈。


    燈開了,然後站在劉一凡麵前喊他。


    劉一凡答應了我。


    我卻轉身去開了門。


    門開了外麵黑洞洞的沒有人進來,我卻像是在跟誰說話,還再次去開燈。


    接下來的話跟動作更是詭異。


    我喊出譚明亮的名字,然後伸手去,劉一凡看來我就是想那個啥,嚇得他抱住頭縮在床角不敢動彈。


    張宜友急中生智抓起水杯,就著水杯裏還沒有喝完的水,照準我的頭淋下來。


    看時間,是淩晨三點十五分。


    譚明亮鋪上原封不動的鋪蓋告訴我,他根本就沒有回來,但是在地上一串不明來曆的腳印把我們三都嚇住。


    我是看多了那些東西,所以膽子稍微大一些,加上懂那麽點皮毛,也就無所畏懼的跟著這串淺顯很淡的腳印走了出去。張宜友跟在我身邊,不時的用手電照腳印。


    腳印起初是完整的,在後來慢慢淡化,就像一滴水被泥土吸收,留下一淡淡的水痕那樣,我們現在看見的腳印隻有前腳掌,沒有腳後跟。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個腳印是踮起腳走的。


    張宜友同時也想到這一點,臉色瞬變,拒絕繼續查看了,他要回寢室去。


    “別,我們再找找,說不定真能找到什麽東西。”


    “找錘子,萬一遇到鬼咋辦?”


    “噓!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談鬼。這個是忌諱,你得長點記性。”


    “錘子,哪有你說的那麽玄,走就走、去看看。”張宜友硬氣就帶頭走在前麵。


    我們倆一直追隨這一串模糊不清的腳印走到距離校門口才停下。


    夜風習習,冷森森、涼颼颼的,這一串奇怪的腳印憑空消失了。


    就好像這麽一個人從這裏飛走了那樣。


    張宜友說一定是風吹幹了地上的腳印。


    那麽這這一串腳印是怎麽存在的?而且還是從我們寢室發現找到這個位置來的。


    張宜友看樹影妖異舞動,四周死寂一片,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陰悄悄的打了一個冷顫,嘟噥道:“錘子好冷,回去了。”


    第一晚我跟張宜友無功而返,糾結於那一串詭異的腳印。回到寢室,我們同一時間想到一個法子,那就是用譚明亮的鞋子比劃一下腳印。


    如果腳印是譚明亮的,那麽我所經曆的事,就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故作玄虛來的。


    譚明亮愛整潔。


    他的皮鞋一塵不染擺在床底下的一紙皮上,一雙旅遊鞋洗得幹幹淨淨的裝在盒子裏。


    張宜友拿出他的旅遊鞋,想對剛才的腳印比對,轉身看,地麵上哪還有腳印?


    地麵光潔溜溜的。


    我跟張宜友都傻眼,嘴裏說怎麽可能,一溜兒看到門口,別說腳印就是一根腳趾頭的印記都沒有。


    張宜友使勁的揉眼睛,問我:“羅川剛才我們是真的看到腳印了?”


    “你覺得呢?”


    張宜友鬱悶的坐在鋪上,愣神中,劉一凡突然冒一句:“你們倆發什麽神經還不睡覺啊?”


    這一晚因為那個詭異的腳印事件,搞得我跟張宜友大白天都在打瞌睡。害得被導師狠k一頓,徐主任還特意的喊我們去了一趟教導室訓話。


    語重心長的教育我們要多學習,少胡思亂想,別沒事就打飛機,搞得精神不振的糗樣。


    賈婷比之前對我好。


    她現在完全替代了我以前對她的位置。


    我沒有想到的她有想到,隻差沒有來跟我睡一張床。


    稍微有空餘時間,她就跟我玩曖昧,悄悄的說:“羅川下次我們去開房換一個地方,別忘帶上套。”我咋聽賈婷這話不對,怎麽感覺她是老司機,還懂得要套——


    話說彪子沒事也愛來找我,向匯報最近做的好事。


    下午沒什麽課,因為譚明亮的事我們決定去一趟劉素的家。


    在去之前,我得去拜會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駝背周四,那天陌野帶著他來捉我跟賈婷,就是想我是懂那些歪門邪道的法術,想利用他來對付我。


    結果彪子出現他丫的偷偷溜了。


    駝背周四看見我一點也不奇怪,遞給我一包煙,我拒絕,然後請我進屋裏坐我也拒絕,直言不諱告訴他,我跟賈婷的事成了,以後還請他喝喜酒。


    然後大搖大擺的從他那雙細小眼睛的注視下離開。


    我們去了劉素的家。


    劉素的家,果真是單家大院。


    隻是現在沒有人居住顯得特別冷清。


    有人看見我們要進去,就喊住悄悄說:“同學別去,這裏鬧鬼。”


    我是不怕鬼的,對他的話不以為然道:“沒事我們就是來捉鬼的。”


    一地的梧桐葉,陰風陣陣刮在臉上,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張宜友一聲不吭,神情卻極為緊張,u看書.unsh 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


    賈婷倒是比張宜友劉一凡還膽大,竟然不顧我的阻攔,大大咧咧的走在前麵。


    不知道是不是經曆了一些事,她變得膽大了,我總覺得現在的賈婷跟以前的賈婷判如兩人。


    在我那次魂魄出竅看見劉素家的狀況,跟現在看見的基本吻合。


    特別在進屋裏對麵的那堵牆上,看見一抹人形體圖案。這絕逼不是人工畫上去的,倒像是有人貼在牆壁上直接嵌入軀體裏留下的痕跡。


    不知道是我太過於專注譚明亮的事,還是別的原因,我突然覺得這個嵌入牆體的人形體圖案特像譚明亮。


    我伸出手去觸摸人形體,一種奇怪的感覺滲入腦子裏,來自深淵般的求救聲闖入耳膜:“羅川救救我……”


    嚇~我急撤手,怔怔的盯著人形體圖案發呆。耳畔響起劉素的話;“這個怪異的圖案我用膩子膏刷了幾次還是存在。”


    “我的媽,這裏真像鬼屋,我還是在網絡看見這種沒有人居住的屋子,咱站在這裏你們覺得有沒有陰森森的?”


    劉一凡聲色並茂的比劃,嚇住了張宜友,他罵一句:“說錘子,別嚇唬人。”


    我沒有理睬他們倆,按照那一次魂魄出竅走的路線朝另一間屋子走去。


    這是一間大臥室。


    床上淩亂的堆積一堆爛棉絮,錯覺爛棉絮下躺著一具沒有頭的屍體,我自己嚇自己,神經質的顫了顫,急忙退了出來。


    就在我退後的時候一隻手,突兀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本能的一顫,剛剛想回頭,就聽見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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