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們倆關係都發展到這種地步,難道還要繼續隱瞞?”


    駝背周三的話徹底把我搞糊塗了,他那野丫頭的女兒究竟對他說了什麽屁話不得而知,反正哥是沒有時間跟他們玩,還得抓緊點去查劉素的事。


    我指明了要打捆的草紙。


    駝背周三嗨嗨一笑沒有給我打捆的草紙,而是客氣的請我到裏屋坐一下。


    正好,我也想知道周小曼這個死丫頭跟駝背周三說了些什麽話,就順水人情進了裏屋。


    從外麵看,駝背周三的鋪麵不是很大。


    但是到了裏屋才真的是開了眼界。


    裝修別致,古色古香的家具,茶幾,沙發各種高檔用品一應俱全。


    看來駝背周三開這個紙紮鋪當真賺錢很容易。


    一番禮讓,分賓主坐下。我吸吸鼻子,總感覺空氣裏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有點相似檀香。


    看他又起身,去端來一杯茶在我麵前,問一些不相幹的事,還說現在已經不時興用打捆的草紙,而是用仿真冥幣。


    打捆的草紙,在我們羅家村一直都在用。


    但凡鬼節,每一家都會準備一些打捆的草紙,用來燒給那些孤魂野鬼以及家裏去世的親人們。


    但對方要求仿真冥幣,我也不好多說,就讓他拿出來看看。


    駝背周三去拿來仿真冥幣,我一看乖乖,這仿真冥幣跟真幣實在是太像了,這要是丟在路上,難保不會被看走眼的人撿到。


    “女婿,你跟我女兒什麽時候認識的?”說話間,他把茶盅朝我麵前推,滿臉堆笑喊道:“喝茶,喝茶。”


    心裏罵他傻比,見誰逮誰都喊女婿,目測他女兒沒有人要了麽?還有就是,如果他沒有那麽太過刻意的殷勤,我也許不會對這杯茶起疑。


    更或許是因為駝背周四的原因,我對他始終保持警惕性,所以我看見了茶水有問題。


    一般的茶水綠幽幽的乏著清香的氣息。


    可眼前這杯茶,沒有清香的氣息,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這種腥味不是一般的腥味,更像是血腥味兒。


    我假裝欣賞稱讚這杯茶是好茶。


    駝背周三就嘚瑟的吹噓這是他們從山裏采摘回來的好茶,並且還是他那寶貝女兒親自給我泡的。


    提到野丫頭話題來了。


    我問:“周小曼是你女兒?”


    “啊,你們不是認識很久了嗎?”駝背周三臉上的肉疙瘩比駝背周四的少點,眼睛還是那麽小,不是偽裝出來的驚訝。


    “老伯,我給你說實話吧!你女兒我真不認識,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非要我女朋友賠償損失,我才跟來……”餘下的話,我不用說明,駝背周三也應該明白。


    我買冥幣是賠償賈婷在他們鋪子鬧事的損失。


    這事搞得駝背周三尷尬起來。他的笑,好嚇人,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在那碗水裏看見的那張臉,一張麵無表情的臉譜,突然笑開了。


    我悄悄打了一個冷顫,站起來想走。


    駝背周三卻極力挽留,並且執意要求我喝茶。


    他忽略了,我也是山裏人。


    山裏人不懂外麵的世界,卻懂得怎麽保護自己的權益。


    特別是山裏的女人,隻要愛上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放手。


    她們會製作一種讓對方愛上自己的東西,那就是——茶蠱。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這杯茶裏有野丫頭的一滴血。其中還有駝背周三施用的符咒,一滴血加上符咒,足以把我搞到手。甚至於會莫名其妙,死心塌地的愛上她。


    隻是不明白看野丫頭也是不錯的女孩,怎麽就想到這麽一個不是正道人使用的鬼點子來坑人?


    我不喝茶。


    駝背周三冷笑一聲道:“我女兒跟你的事怎麽解決?”


    “我跟你女兒什麽事都沒有,老伯伯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


    “沒有,你那個東西都給她看了,難道還說沒有關係嗎?”


    日!


    駝背周三的話,把我給搞得暈頭轉向的。我什麽時候把那玩意給他女兒看了?簡直是亂扯,我氣不打一處來,執意要走。


    沒想到他一個走路都吃力的老頭子,動作起來還蠻靈活的,一下子跑去關門。


    然後,他女兒出來了。


    野丫頭氣呼呼的樣子,叉腰模式,跟母夜叉差不多。


    駝背周三看他女兒出來,就知趣的走人。


    屋裏留下我跟這個神經病野丫頭麵對麵站著。


    “你……我在夢見你,你……故意拉開拉鏈,我看見……”


    我安靜的聽她胡說八道,看她結結巴巴的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就冷笑一聲道:“夢見我,難不成我在夢裏把你給辦了,你懷孕了還是咋地?”


    “不管,你得娶我。”


    握草!目測這個世界就剩下我這麽一個丟在人堆很難找到的男人?非要嫁給我不可,偏偏我對這種送上門來的女人沒有興趣,更或者她瞎編一通,故意想坑我。


    說不定她已經跟誰啪啪啪了,出了問題,無法遮醜,臨時找了我這麽一個倒黴蛋來充數。u看書 ww.ukansh


    “你不會是花瘋子吧?”(想男人想得發瘋的女人稱之為花瘋子。)


    “你才是瘋子,我們家族有規矩,隻要身體被男人看了,就得嫁給這個看了身體的男人,相反,你把身體給我看了,那麽我就得對你負責。”


    看野丫頭一本正經的認真樣子,我想笑!


    “得,這事算我吃虧,無論你是在夢裏看見我,還是在現實裏看見我那玩意,咱都不要你負責,你行行好讓我回學校行吧?”


    “不行。”


    死丫頭跟我扛上了。


    簡直是不可理喻的無理取鬧。


    憑她想攔住我是萬萬不能的,我是誰?所以我起身走,她伸手來攔,我避開,一來二去的。她惱了,耍潑道:“反正你今天不能走。”說著話,竟自退後閃身出了門。


    我一個健步上前,伸手去扳門,卻已經被鎖上了。


    真是醉了,我這輩子怎麽那麽倒黴,被女鬼糾纏,被野蠻丫頭胡亂栽贓——冷靜,冷靜的想一下,驀然想起在去找孫斌的時間段,好像經曆了什麽事。


    對頭,小媚——小曼。


    一定是我聽錯,把小曼聽錯成小媚。


    小媚就是小曼。


    也不對啊!在空間裏的小媚是一縷魂~而出現在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人。


    難道她跟我一樣魂魄出竅?可她為什麽要魂魄出竅!


    難道是為了駝背周四?


    我記得她掐死了夏天。難道夏天的死跟她有關係?疑問中我忽然覺得昏昏欲睡,身子不受控製的疲軟下來,很想靠在什麽地方美美的大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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