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卦象比上次的還要凶險,而上次我就差點丟掉小命,那麽這一次呢?


    我低頭尋思起來,手裏掐著的煙屁股,一口都沒有抽過,許大餅也是沉默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勉強的笑出來說:“不一定非要死,是麽?既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明還有一絲生機吧?”


    尚韻搖搖頭說不知道,隻是說希望她自己算錯了,上次她也是這樣說,可惜都被應驗了。她被尚三千從背後陰了一刀,差點魂飛魄散,要不是許家小妞兒的話,怕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我問許大餅說:“你知不知道這次分別有哪些人來參加?”


    許大餅點點頭說:“許家許小竹,年紀和你差不多大,但是一身道行深不見底,是許家公認的下代主子。要是這次她鬥法決出勝負,取回了一陽成篆術,那麽下代主子就鐵定是她了。”


    “白家白子遊,青年才俊遊子白,美貌佳人世小竹,這兩個人曾經鬥過一次法,兩人平分秋色。家族裏麵的一些老鬼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下子怕是沒有人能阻擋起這些小年輕的崛起了。”


    “薑家的話,我不知道,隻聽聞是一個女人,性格自卑,但是凶狠起來,連許小竹和白子遊都要退避三分。”


    我苦笑起來,自己的能耐自己清楚,上去還不是白白送死。


    許大餅安慰我說:“怕個毛線,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的凶狠。”


    他私自幫我報名這件事情,還沒有找他算賬,這下子更是慫恿我去送死。當下火氣直冒,一把掐住許大餅的脖子,誓要分個死活出來。


    許大餅趕緊解釋:“越子,這是你出名的好機會,別放棄了。”


    這話完全是火上澆油,我掐的更用力了,許大餅舌頭伸得老長,艱難的說自己要被掐死了。


    雖然心裏吃氣,但我也不能真把這小子給掐死吧,狠狠剮了他一眼後,這才放開他。


    他這個人做事雖然不靠譜,但是說出來的事情還是有幾分可信度,淩晨的時候很多人趕到穀靈冥獄外麵,立馬就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我伸直了脖子,兩顆眼珠子咕嚕亂瞅,尋思又是那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了,居然引發了這麽多的轟動。


    許大餅漲紅了小臉,站起來就往那邊衝,嘴裏叫嚷著:“許小竹,天啊,我的女神,明天弄死那些不要臉的玩意兒。”


    我緊緊攥起了拳頭,這句話連我都罵了,而且還是他悄悄幫我報的名,到頭來成小爺不要臉了。


    尚韻好笑的看著我:“以前我聽那老家夥提起過許小竹的名頭,是許家近百年來最優秀的年輕一輩,那樣子更是長的沒話說。都說美貌如花世小竹,你不過去看看麽?”


    我兩隻手捧著尚韻的臉,深情的望著她說:“在我看來,這才是我的女神,其他女人都比不上你。”


    尚韻伸出指頭按了一下我的腦仁兒,笑罵著說:“你就貧吧?”


    自從融合了薑夢詩的三魂後,尚韻的變化很大,不再像以前那種冷冰冰的,也沒有薑夢詩對我那種依賴,給我的感覺是她們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嘿嘿傻笑一句,準備休息一會兒,明天早上就要開始鬥法,我這個半路出家的野小子,要不養一身的蠻力,怎麽與之拚命?


    隻不過,人群的叫嚷聲似乎往我們這邊傳來,眯起眼睛一看,就見一名二十出頭的女人往我這邊走來。


    她一頭黑發被用一根束帶紮了起來,像是緞子一樣柔順,特別那張小臉蛋,驚豔的我說不出話來。穿著簡單,卻幹淨養眼,小小年紀身材就發育得高挑修長,兩條圓潤的白腿踩著一雙白色鞋子,即便見過了尚韻的容貌,再看見這女人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女人,怕就是許小竹了,那些一二十歲的小年輕,死死追捧在後麵,也不知道害臊。


    喲嗬,難不成是來找小爺的?


    果然了,她站在我麵前,兩片柔軟的小嘴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來,笑著說:“謝謝你為許家做的一切,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她笑起來時,臉上有兩個小酒窩,都快把那些小年輕的魂兒給看沒了。


    不過,這女人雖然給人一種平易近人,舉止大方的感覺,但是看我的視線仍然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


    我不想多做糾纏,隨便客氣幾句後,翻個身閉上眼睛。


    倒不是我做作,美女我也喜歡,但心裏麵更加清楚,我和這樣的美女永遠不會有交集。


    她也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就離開了。


    眼睛一睜一閉,就是第二天,通紅的陽光射在我的臉上,暖洋洋的,我起來活動了一翻拳腳,感覺自己像頭小水牛,渾身使不完的蠻力。


    許大餅找到我,臉色焦急的說:“你他娘還在睡?都快開始了。”


    我就鬱悶了,人家許家的人都來了,還管我們屁事?


    “反正又不是我願意報的名,你那麽忙不如自己上去吧,惹惱了小爺,拍拍屁股走人,看你們傻眼不?”


    許大餅口上沒有明說,但我看得出來,這小子也想要全篆古典。


    那台子雖然是臨時搭建的,但也夠霸氣,這次年輕一輩的鬥法,若是決出了一個名額,恐怕就是真正的聲名大噪了。


    不少人躍躍欲試。


    當聽到規矩的時候,包括我在內的人都懵在了原地,所有人一起參賽,最後站在台子上的人就是這次的贏家。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倘若不是人家的對手,你可以在別人斬殺你之前跳下台子,便是算作認輸了。


    真是人命比草賤,更瘋狂的是所有人都同意這個觀點,這種機遇,誰人不想用命搏出一個未來?


    我被許大餅推搡到了木台上,瞧見我站上去後,不少人視線古怪的打量著我,昨天我一劍斬殺那名茅山弟子的手段,有些人可是看在了眼裏呢?


    在這種混亂中,誰要是出盡了風頭,自然會被眾人群毆,明智的做法是低調一些。


    我看見了許小竹,她嘴上有一抹淡淡的笑容,兩個淺淺的小酒窩讓人看的入迷。


    在她旁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袍的年輕人,模樣倒也帥氣,不過視線陰毒得很。


    這個人,應該就是白家的白子遊了。


    炎熱的太陽照在我的身上,後背卻出了一身冷汗,這種氣氛太壓抑了,現場中都是警惕的打量著對方,並沒有誰敢最先動手。


    我退到台子邊緣,心想一旦打不贏人家,就立馬跳下台去。


    “越子,加油,弄死那些煞筆。”


    許大餅不合時宜的看著我喊了一句,這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我身後。


    “許大餅,我草你媽的。”


    我第一次爆粗口。


    有人動了,目標就是我,手裏的兵器著實怪異,我也叫不出個名字來,倒是像一根狼牙棒,但是上麵沒有倒刺。


    要是被砸個結實,小爺腦漿都要飛濺出來,當下趕緊後退,嘴裏大喊:“道友,小心身後。”


    這是一場混戰。


    符篆漫天都是,風一吹,落得一地。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符篆不起作用時,忽然聽見一陣連環炸響。


    一些年輕人來不及收腿,一聲響兒後,兩隻腳頓時被炸飛。現場血腥無比,我差點看吐了,凡是倒在地麵的人,都被同伴一劍了結。


    這些人,當真心狠,為了出名命,就非得讓別人做自己的墊腳石。


    我小心的避開地上那些符篆,死死護住自己的安全。


    當看見一名穿著紅衣服的小女孩站在木台邊緣時,我腦袋嗡的一聲,暗罵這些兩隻腳的畜生,怎麽會讓小女娃子上來?


    她咬著嘴唇,安靜的站在邊緣。


    當下就被四五個人盯住,我心裏為她捏了一把汗,在兵器落在這小女娃頭上之前,我來了個驢打滾,姿勢雖然不雅觀,但救人要緊。


    別人也就罷了,讓我看著這小女娃被人砸碎了腦殼子,還真是幹不出來。


    用銅錢劍逼退那幾個人後,我打算抱起這小女娃,將她給丟到木台下麵去。


    “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缺德貨,怎麽讓一小娃子上來。”我也是來了些火氣,咒罵起來,這麽可愛的女娃子,小臉跟瓷娃娃似的,那雙大眼睛更是一閃一閃的。


    這一眼,我就喜歡上了這女娃娃,太可愛了。


    “愣著幹嘛?快點下去。”我不停的格擋那些人的招式,三四個一起上,我也是有些吃力。


    見這女娃娃站著不動,我也是急了,聲音不禁重了幾分。


    其中有個女道士,模樣普通,但是出手狠辣,她立馬就盯死了女娃娃,手裏麵的寶劍往她胸口刺來。


    要是讓她刺到了還了得?但我如若格擋了這招,算是把自己的後背露給別人了。


    就在我準備格擋下這一招,然後抱著這女娃娃滾下木台時,這咬著嘴唇的女娃娃動了。


    下一秒,我瞪大了兩雙眼睛,差點就看吐了。


    這女娃娃居然一掌拍穿了那女道士的胸腔子,從前胸伸出去的手掌中,還有著一顆心髒噗咚,噗咚的跳動。


    隻是每跳上一分,那心髒就衰竭一分。


    我頭皮一麻,心想剛才居然把後背留給了這個女娃娃?趕緊摸了摸後背,看上麵有沒有一個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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