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當個昏官容易,隻要會溜須拍馬和送禮就行了。當個清官就難了,就算是你業務再精幹,也是沒辦法得到賞識的,從古到今都是這樣,很令人失望和遺憾!”


    崔玨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說:“還回去嗎?”


    我說:“去看看軍頭媳婦和那倆孩子。”


    說著,我們到了後門,我開始敲門,喊道:“嬸子,是不是孩子病了?我從這裏過,聽到孩子在哭!”


    我不喊還不要緊,這麽一喊,屋子裏的燈還就關了。


    東方有容說:“算了吧,你這大半夜的敲寡婦門,村裏人要說閑話的。”


    我心說也是,這確實影響不好,我說道:“走吧,我們再去蹲守,天亮後就回家!”


    這天晚上就這樣過去了,一大早我爸說去趕集,我說去買啥。他說今天八月十五了,去置辦酒菜。


    我這才明白,原來今天是中秋節。


    上午的時候,我就看到很多小轎車從我家門前經過,都開進了村裏。


    在城裏工作的年輕人們都回家了,開著小轎車,都特別的有麵子。


    村裏的年輕人多了起來,頓時就有活力了。


    以前的小夥伴兒們很多都來了我家,在我的屋子裏鬥地主。


    他們叫我一起玩,我心說,我和你們玩這個就太無聊了,我說你們玩,我有點困。


    他們玩到了中午才散場的,我家門口的汽車停了七八輛,接著就是這些人開始研究彼此的汽車。


    在門口聊了很久,都是接到家裏吃飯的電話才離開的。


    我送走了這些人後,回來吃飯,和我爸喝了二兩酒之後就開始睡覺。


    還沒睡醒呢,村裏三奶就來了,把我叫醒後,拉著我去了外麵的大柳樹下,我說三奶你有事就說唄。她問我:“你那個朋友又對象了嗎?你也知道,你妹子是個高材生,北大的博士!”


    我說:“是嗎?我出去太久了,還真的不知道。”


    “可惜就是沒對象啊,你那朋友要是沒對象,給他們介紹介紹吧!”


    就是這時候,本家妹子開車過來了,看到三奶就喊:“奶奶,你在這幹啥呢?”


    說著就下車了,看著我說:“有靈哥,我奶你倆說啥呢?”


    我說:“三奶給你找對象呢。”


    我這妹子說:“奶,你倒是會找,都找到有靈哥這裏了,我和你說過,我的事情你別管了。我早晚能嫁出去的。”


    我這妹子開的車不錯,是一輛mini。什麽配置的我不知道,但是看著應該是高配的。看來是混的還不錯的。


    三奶說:“我聽說了,你那朋友是個大·法官?人還那麽帥,有靈啊,你安排下,讓歡子和你朋友見個麵唄!”


    我說:“三奶,這要看我妹子樂意見麵不。”


    其實我可不願意扯這些,說到底,這崔玨就算是再像個人,他也是個鬼啊!還有就是,崔玨是個不會死的家夥,我這妹子用不了十年容顏就不再了,到時候這日子還咋過?


    三奶被歡子拉上了車,開車就走了。


    這件事我沒當回事,但是快天黑的時候,三奶竟然拽著歡子來我家串門了。


    正趕上我家吃飯的時間,這一進來還就搬了板凳坐下就吃。歡子不吃,三奶就逼著她坐著呆著。


    崔玨不知道咋回事啊,客套了幾句後就吃自己的。


    東方有容心細,我媽又是過來人,都明白三奶是啥意思。兩個女人眼珠子都開始轉動了起來。


    歡子說:“有靈哥,你回來住幾天啊?”


    我說道:“說不準呢。”


    “你不用上班?”


    我說:“我這班隨時隨地的上!”


    就這樣聊了幾句之後,三奶就帶著歡子走了。至始至終,崔玨也沒怎麽說話,淨顧著吃了。


    過了大概半小時,我們剛要出去蹲守北照湖的時候,歡子竟然來了。


    進屋就說:“大哥,我是來找你幫忙的!”


    我心說壞了,這歡子還真的看上崔玨了。


    我就問她幫啥忙,她說你來,我有話和你說。


    我心裏著急啊,指不定啥時候那白衣服女人就去北照湖摸去了,你帶著我去哪裏啊這是。


    東方有容說:“你們去你們的,我和崔玨先去盯著就行了。”


    歡子拉著我到了外麵的大柳樹下,問道:“你那朋友幹什麽工作的?”


    我說道:“法官了,怎麽了?”


    “為人怎麽樣?什麽學曆?”


    我隻能編了,說道:“人品還行啊,法學博士,從國外回來的。”


    “看起來很年輕,多大了?”


    我說道:“不清楚啊,大概三十了吧!”


    “有對象嗎?”


    我說道:“還沒有吧,長得太帥,不好將就!”


    歡子說:“你看我行嗎?”


    我說:“我不知道你行不行啊,以後再說這件事,我還有事要辦。好嗎?你先回去,明天再說!”


    “大晚上的,你們在做什麽?”


    我說道:“你別管了,明天電話聯係!”


    話是這樣說的,實際上,她不知道我電話,我也不知道她電話。


    我緊著就跑到了北照湖旁邊的小橋下麵,到了後我點了一支煙說道:“崔玨,你桃花運來了,歡子喜歡你了。”


    崔玨說:“歡子是誰?別扯淡了,人鬼殊途!”


    我說:“歡子就是晚上那個一起吃飯的。”


    “別扯淡了,我都不知道啥模樣。我辦完這檔子差事就回去了,你還是好好對人家解釋清楚。”


    我純心找樂子,拿崔玨打搽玩,說道:“你讓我怎麽解釋?難道說你是崔判官嗎?你覺得人家會信嗎?天朝破除迷信很多年了,人們大多數都是無神論者,信奉的是科學和黨!”


    崔玨這時候聲音就大了,說道:“開什麽玩笑,她配得上我嗎?我人帥吧,有本事吧,那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她一個凡夫俗子,就想當我老婆,簡直就是一場夢。你回去讓你妹子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吧。”


    崔玨其實也隻是在開玩笑,無奈的是,聲音有點大了。


    一個人影直接就從橋洞外走了過來,我一看正是歡子。


    她手電筒直接就打開了,照著自己的臉說道:“我不用撒尿就能照自己,我哪裏配不上你?我告訴你,我是工科博士,我幹的事情是保密的,不能和你說,我能和你說我在設計航空母艦嗎?你算什麽東西這麽說我?你到底對社會有多大貢獻,說來聽聽!”


    崔玨尷尬了,說道:“我不知道你在偷聽!”


    “還用偷聽嗎?你這都快趕上男高音了!”歡子說,“我陳歡歡從來沒被人這麽看不起過,你是第一個。話說回來了,你們在這裏蹲著幹嘛呢?”


    偏偏這時候,那個白影出現了。


    我一把就捂住了歡子的嘴巴,她也瞪圓了眼睛看著那個白影,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那個白影這次直接就翻過了鐵絲網落到了湖水裏,之後彎著腰又在裏麵摸了起來。


    我小聲說:“歡子,要是你不尖叫,我就放開你,聽明白的話就點點頭。”


    她點點頭,我這才鬆開了她的嘴,她卻自己捂住了。


    這女的一直在裏麵摸,但是很明顯,她沒有摸到。


    到了半夜的時候,月亮特別的亮,周圍安靜的可怕,隻有這女人在水裏摸的嘩啦嘩啦的聲音。


    突然,這女人的手停下了。抬頭看著遠處一動不動,我看過去,就見到一隻手從湖水裏伸了出來。這女人有些興奮,直奔那隻手就過去了,但是這隻手竟然又慢慢地沉入了水裏,這女人開始在剛才手伸出來的地方摸這隻手,她瘋了一樣在摸,動靜弄的特別的大。


    歡子已經到了無法接受的地步了,喃喃道:“那是什麽?為什麽會有一隻手呢?那女人到底在摸什麽?”


    我說道:“很明顯,在摸那隻手!”


    此時,那女人說什麽也聽不到我們說話了,她在水裏不停地折騰,弄出了太大的動靜。


    崔玨說:“可是,那隻手到底是什麽手啊!為什麽會令這個女人這麽癡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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