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真,真的太陰險了。難道他就不怕這些人和道天門合在一起反擊他們嗎?”鬼大姐問道。


    我說道:“一個普通人想變成一個士兵,談何容易?沒有幾年的訓練是做不到的。”


    張真這個人,太陰險了!


    我突然發現我一直是個精神分裂的人,沒錯,我的精神是絕對分裂的,分裂成了兩個極端。現在的我就是一個陰謀論者,什麽事都想得很複雜,甚至對待事物有些悲觀;而另一個我就是一個樂天派,什麽事都想得簡單很多。


    其實我也明白,這樣分裂下去不是個好辦法,誰也不能保證這對分裂的人會不會打起來。最好的辦法就是融合在一起。這樣也就沒有了性格缺陷。但是,該怎麽把兩個極端的我融合在一起呢?


    當我在雲峰塔裏把這個念頭告訴另一個我的時候,他是很抵觸的。他說:“你是你,我是我,我們還是不要融合的好。”


    我說:“實際上我們到了白天一直就是融合在一起的,隻是人都是會變的。人隻是在根據環境在做不同的改變,現在的外界環境,需要我這樣的人才能更好的生存而已。”


    他聽了後點點頭,歎了口氣說:“是啊,其實是環境把你這個混蛋給叫出去的,不是你在刻意的壓製我。”


    ……


    經過了三天的長途跋涉,我們總算是到了道天門了。此時的道天門外,七峰之下已經滿是難民了。這些人幹脆就住在了這七峰之下,在這裏搭建好了帳篷,大人愁眉不展,小孩不懂事,一樣在開開心心地玩耍。


    而大量的戰士已經開赴前線,打算在三十裏外的納拉山口阻擊張真的大軍。


    我和小馬駒一起朝著山上走,一直我就到了養豬場裏,此時的養豬場竟然沒有一頭豬了,老車也不見了蹤影。看來老車是去逃難了吧!


    這山上也比往常冷清了許多,我在養豬場裏呆了半天,到了天黑才下山的。這次我沒有走山門,而是走了後山。我沿著後山的小路下山,一路朝著納拉山口而去。


    小馬駒走了沒多久,自己就鑽進山林裏去了。但是我能感覺到,它就在我的不遠處。不論我走到哪裏,它都是能找到我的,這是讓我很納悶的地方。


    鬼大姐這時候從我後背上下來了,陪著我一起前進。就這樣,我們一人一鬼在山裏走了一夜,三十裏的路程才算是走完了。我們到了納拉山的山峰。從上麵看下去,兩邊的戰士已經開始對峙了。


    我說道:“張真可是有空中戰士的,突破這裏並不難,但是他並沒有發動衝擊,看來是有更好的辦法。”


    鬼大姐說:“他就不怕遲則生變嗎?”


    “他不想有太大的傷亡,勝局已定,需要的隻是一些耐心。”


    我站在山頂看著山下,指著那密密麻麻的一片帳篷和後麵源源不斷的車隊說道:“後麵運送的都是戰略物資,那大片的土地成了無主之地,就是張真取之不盡的糧倉。另外,整個易世界的戰略物資都可以通過通道運送過來,就算是這樣一直對峙下去,張真也是吃得消的。你看看這邊,運送物資的車才有幾輛?這樣對峙下去,道天門不攻自破,隻是需要有耐心。”


    鬼大姐說:“看來張天倫應該主動出擊了。”


    我說:“那就上當了,張真等的就是這個。張天倫應該做的就是留下精英鑽進山林打一場遊擊戰,遍地開花,和張真糾纏下去。但是我覺得張天倫不會這麽做的,他一定會上當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會上當的。”


    鬼大姐這時候歎口氣說道:“張天倫也許真的會上當,那麽多的難民都在吃道天門,這道天門就管不起的,他此時已經亂了分寸了。道天門七峰上的那些長老們都是他的弟子,惟命是從,一個個享受榮華富貴習慣了,讓他們放棄道天門,放棄榮華富貴鑽進山中去打遊擊戰,簡直就是對他們的侮辱。”


    我說道:“看來我需要去見見張真了。”


    “你用什麽身份?”


    我笑著說:“鬼大姐,難道你真的覺得我還是以前的陳有靈嗎?我告訴你,我沒有假扮誰,我是李尋妖。陳有靈估計要等戰爭結束才能回來了。”


    “你什麽意思?”鬼大姐有點懵了。


    我說:“他有些累了,去休息一段時間。等戰爭結束了,他就會回來和大家見麵了。”


    說完我一笑,開始換衣服,穿上了陳有靈最喜歡穿的淺顏色的衣服,這是一套束腰的淡藍色的長袍,這套衣服更適合這裏。


    換好了後我開始下山,當我到了張真的大營外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蘇橙琳。她正騎著馬從裏麵出來,蘇橙琳看到我後直接就下了馬,朝著我跑了過來,我一看就伸出雙臂準備摟她,結果她到了我的麵前後來了個急刹車,之後看著我說:“你是誰?為何要假扮陳有靈?簡直就是找死!”


    說著就出手了,她手裏的劍毫不留情就刺了出來。


    我剛閃開,她再刺過來的時候,我身後有人喊了句:“這是做什麽?怎麽還打起來了?”


    這是李恩熙的聲音,我一看,李恩熙帶著幾個小夥伴衝了過來,站到了我的身前。李恩熙說:“你為什麽對陳大哥出手?”


    蘇橙琳說:“讓開,這不是陳有靈,是假冒的!”


    我心說你們鬧吧,我偷偷摸摸就離開了。沒有進大營,而是找了一棵大樹爬上去,潛伏了起來。看來,我和昔日的陳有靈確實有很多的不同。被蘇橙琳一眼就認出來了。


    一直到了天黑的時候,我才算是成功潛入了大營。我摸索著到了中軍帳前的時候,探查了一下裏麵,發現張正站在裏麵看沙盤呢。在她的左右是梁佳藝和昭陽郡主。


    看來,花滿春沒有跟來,應該還在花水灣組織後勤呢吧!


    其實我心裏清楚,花滿春這個女人本來是不喜歡張真這個混蛋的,隻是很無奈的是和張真有了個孩子。她做的所有事情,應該都是為了孩子。


    要是花滿春在乎張真一點,也不會讓張真和自己的妹妹搞在一起,這是很難接受的。


    但是張真可不一定不在乎花滿春,給我的感覺是,張真對花滿春有一種依賴感,這種依賴而且非常的嚴重。要是有人綁了花滿春,讓張真做什麽他都會妥協。


    這是我以前沒有發現的。我發現現在的思維無比的活躍,看到了以前很多看不到的事情。


    張真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突然說了句:“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這張真的確不簡單,我這樣偽裝都被他發現了。他應該是靠著空間的能量變化感應到的我吧。對於這樣的絕對高手來說,黑暗也不是可以完全將我隱藏起來的。


    我一掀門簾就進去了,進去的同時我露出了真容。


    張真看看我說:“你不是陳有靈,一眼便知!”


    昭陽說:“可是真的很像!”


    梁佳藝說道:“一點都不像,他就是個混蛋。陳大哥是正人君子!”


    我說:“你的陳大哥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而是個傻子。”


    我看著三人麵前的沙盤,說道:“張真,你眼看就要拿下道天門了。之後打算做什麽?”


    “因勢利導。在沙場征戰,要的就是因勢利導,隨機應變,爭取最大的利益!”他說道。


    我說:“是不是你已經布置好了陷阱,等著張天倫來送死啊?”


    張真看著我說:“李兄,我不是殺人狂。我希望少死人,越少越好。我隻是要奪取江山和張天倫的命,我不想看到這樣一個畜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怕別人說你張真大帝有一個怪物爺爺,是這樣嗎?”


    “他不配做我爺爺,他就是個妖怪,令人不齒的人妖!”張真說完哼了一聲,將手裏的一些小旗子都扔在了沙盤裏。


    梁佳藝這時候走了過來,看著我一笑說:“不知道李大哥來我們這邊做什麽呢?我還以為李大哥會幫助張天倫對付我們呢。”


    我說:“你太小看我了吧!大勢所趨,張天倫必亡。我為什麽要和形勢對著幹呢?張真也說過,要學會因勢利導,隨機應變。我就是來這邊幫助你姐夫的,我要和你姐夫聯手,殺死張天倫。”


    “可是姐夫並沒有邀請你!”


    我說道:“他邀請不邀請,我就是來了,我就是要幫助他,梁小姐,你有什麽意見嗎?”


    “李大哥的事情,我怎麽會有意見呢!”


    昭陽郡主這時候咯咯笑了,說道:“梁小姐,我看你倒是和李大哥挺投緣的,我看這件事完了,你幹脆就和李大哥去行走江湖,雙宿雙棲吧!”


    梁佳藝看著昭陽郡主嗬嗬一笑說:“昭陽,你知道李大哥是不喜歡我的,你還這麽說,不是讓大家都尷尬嗎?尤其是我姐夫,最尷尬了吧!”


    張真不屑地一笑說:“我無所謂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要是願意和李大哥走,我沒有意見!”


    梁佳藝歎口氣說:“可惜啊,李大哥這樣的壯士,是看不上我這樣的女子的。”


    我這時候點點頭,看著她說:“是啊,我看不上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子,你說的很對。你還算是有自知之明,我很欣慰!”


    梁佳藝一聽臉色就變了,哼了一聲,甩了下袖子就出去了。昭陽卻咯咯地笑了起來。


    在我看來,昭陽倒是比梁佳藝這個女人要真實許多,要是有可能,我還是願意給她留一些麵子的。


    張真看著我說道:“我已經把陷阱布置好了三天了。但是問題來了,張天倫要是不踩進來怎麽辦?這樣一直僵持下去,我怕夜長夢多啊!”


    我說道:“據我分析,張天倫和道天門堅持不了多久。這張天倫有一支木頭戰士團。這些木頭都是很有戰鬥力的,而且對張天倫絕對忠誠。我想,這些木頭戰士很快就會成為先鋒隊來衝擊大營了。”


    “那就隻能先讓這些畜生得到一些便宜,讓張天倫認為有機可乘。之後才會大舉反擊。”張真說。


    我點頭說:“主要是要掌握好一個度,即便是輸,也不能輸的太難堪。要將這些木頭殺三分之一,傷三分之一,留三分之一。同時,要表現出一種混亂和慌亂,讓他們覺得,我們的大軍是有漏洞的。”


    張真說:“李兄,英雄所見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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