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到了雲峰塔內,我去看了下食人草妹子的傷情,發現她安然無恙後我也就放心地倒在了四層的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了,不敢走大路,我們就一路走一路打聽,沿著小路前行。


    就這樣走走停停用了三天時間,總算是到了道天門的道場。


    山下是個很繁華的鎮子,這裏魚龍混雜,騙子很多。


    我們剛到了這裏,就被人拉著去住店,並且宣稱又舒服又便宜。天下沒有什麽東西是一頭熱的,要是舒服了的話,價格就一定要高一些。他越是這麽說,我倆越是不敢住。


    最後我倆住了一間不錯的酒店。


    李恩熙說去找熟人,和我要了一百兩金子拿著走了,把我扔在了酒店裏。就這樣一直天黑還不回來,我心中大呼上當,但是也沒有打算去找她,心說她願意跑就跑,她畢竟救了我一次。


    我剛剛倒下要睡覺,偏偏這時候李恩熙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一個女孩子。


    她向我介紹,說這是她最好的姐妹樸在英,是在道天門道場裏的一個丫鬟。我們互相認識了一下後,李恩熙要了一桌子菜和一壇子好久,就坐在屋子裏喝了起來。


    這倆女的都挺能喝的,一邊喝一邊在敘舊,回憶著之前的一些事情。我不喝,那個樸在英就一直問我是不是男人,很快我就喝蒙了,說實在不行了,回到床上倒頭就睡。


    之後的事情就什麽都不清楚了。


    一直到了早上,我醒來覺得頭疼欲裂,趕忙用真氣驅毒。這酒精其實就是毒藥的一種,用火一燒也就沒有了。但是酒精帶來的頭疼不是立即就能好的。


    我睜開眼一看,發現我的胸脯上搭著女人的胳膊,一看之下,我左邊是樸在英,右邊是李恩熙,倆人竟然都和我睡在了一張床上。


    我呼出一口氣,躡手躡腳就坐了起來。我這麽一起來,樸在英就行了,揉揉眼睛說:“大叔你醒了啊,什麽時辰了?”


    我沒說話,她起來看看表後,啊呀地叫了一聲,下床對著鏡子捯飭了幾下後,說著來不及了就跑了出去。我正覺得尷尬呢,我身後的李恩熙說道:“大叔,樸在英和我不是很熟,但是我知道她貪財好色,這正是我找她的關鍵。一百兩金子給了她,她必須幫我們辦事!”


    我嗯了一聲說:“你打聽了蘇橙琳的消息了嗎?”


    “我倒是問了,沒有問到這個女人,是不是她用的假名啊!”


    我說道:“不可能的,因為還有別人是認得她的,風道子和花門春都認識她。”


    “看來這個人應該是內城的人。在裏麵都是核心成員,外部人員很難和他們搭話,更不知道裏麵的人在幹些什麽,叫什麽名字了。”李恩熙起來去洗臉和梳頭,在鏡子前轉了兩圈後,滿意地說:“我太漂亮了,我都想睡了自己。大叔,你覺得我美嗎?”


    我不屑地一笑說:“拉倒吧,你還是和我說說你的計劃吧!”


    “樸在英想辦法把我們弄去道場去任職,我多半就是去負責洗衣服或者做飯,你就是種菜之類的。這道場上並不是誰都能上去的。”


    我說:“就算不是誰都能去,一個種菜的和一個洗衣服的,至於用一百兩黃金賄賂嗎?”


    李恩熙說道:“你覺得這些人會在乎我們去做什麽嗎?一百兩黃金,她願意出賣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柱子。這錢她留下一半,送給負責招人的主管一半,主管平時還要打點內務司的人。一層層的下去,這點錢夠不夠分還兩說著呢。”


    我心說媽的,這也太黑了吧!


    樸在英沒有讓我們失望,當晚就過來了。倆個女人又是喝酒,非要拉著我作陪。要不是樸在英大姨媽在身,估計這晚上非要上了我。


    她是半夜才回去的,走後我才鬆了一口氣。李恩熙把她送了出去,也不知道倆人說了什麽。李恩熙回來後很疲憊,往床上一倒說:“這混蛋,我恨不得撕了她,這個騷貨。”


    我沒說話,打算拽被子在地上睡。李恩熙說大叔,你電視看多了吧,你把被子拽下去了,我鋪什麽蓋什麽?難道你覺得酒店會給一張大床準備兩床被褥嗎?


    她隨後白了我一眼說:“在床上湊合一宿吧,明天我們就去報道了。偽君子,就像是在下麵睡就正經了一樣,你在床上睡別亂想不就是一樣的嗎?”


    我還真的沒有亂想,在床上一閉眼就睡著了。這次我倆雲峰塔都沒有去。一覺醒來後,我倆就退了房直接上了山。到了山門那裏,剛好是樸在英在等我們,她辦事還是很牢靠的。


    她帶著我們進了道場後,我和李恩熙去了內務部裏,有十幾個下人在這裏等分配。我們注冊了一下後,就被帶到了後麵的院子裏,男的站了一排,女的站了一排。


    兩排站好後,大概十分鍾過去了,進來一個中年的女人。


    內務部的領導帶著進來後,直接就帶到了我和李恩熙的麵前。這個中年女人點點頭說,就這兩個吧!


    我倆就這樣被這女人用馬車給帶走了。


    我倆進了馬車後對看著,此時我有一種當牲口被販賣的感覺。


    馬車有些顛簸,走了大概十幾裏路後,馬車停在了一個院子外麵。


    我下車才明白,自己這是到了一個山頭上。這裏的山頂就像是被削平了一樣,朝著外麵看過去,雲霧裏繚繞的,就像是到了仙境。


    那個中年女人說:“下來吧,隨我去見總管!”


    我倆下來後被她帶著見到了一個沒有胡子的老人家,這老頭還是很和善的,說道:“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應該都是讀過書的吧,都在哪裏讀書的?”


    李恩熙說是首爾大學畢業的,我說是燕京大學的。他很滿意,看李恩熙樣子不錯,人又機靈,就讓李恩熙去了禮儀堂裏學禮儀去了,培養她當一個長老的隨身丫頭。


    我呢,直接就被送去後麵養豬去了。


    其實養豬是個不錯的差事,我每天隻要按照規定去給豬喂食和挑水就行了。負責打掃豬糞的是一個叫車世龍的漢族人。我也是漢族人,我倆還是很聊得來的。


    三天後我倆就特別熟悉了,在睡覺前,我問他是不是這裏的朝鮮人挺多的,他說朝鮮人一般都在連太吉連長老的山頭上,我們這裏漢人占大多數。


    我哦了一聲,明白了這道天門道場上分為七個山頭,道天門的主道場在主峰,我們這都是側峰。


    我在的這個山頭在左側的左一峰,長老姓邵,叫邵寧!修為很高,但是具體多高,老車也不知道。


    最後他不耐煩了,說:“我們就是養豬的,打聽那麽多做什麽?有吃有喝,一天三餐兩宿就行了。”


    每天早上在道場都有幾十個師兄師姐的在聯係道法,這些道法我都沒有怎麽接觸過,都是一些變身術,飛劍術,飛渡術之類的,顯得非常的高大上。


    車世龍每天也都會遠遠地在看熱鬧,一邊看一邊歎氣,說左一峰的精髓都被這些浮躁的法術給掩蓋了。


    我說:“老車,你似乎懂一些啊!”


    “我年輕的時候就來這裏喂豬了,喂了幾十年了。”老車看著我說,“那時候沒有這麽花哨的道術,練習的也都事紮馬步,打沙袋,負重跑之類的法術,但那時候,我們左一峰的實力那在這七峰中可是僅次於主峰的存在。現在呢?”


    他說到這裏歎口氣說:“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開始練習這華而不實的東西了。一年一度的道場也成了一個表演的舞台。這樣下去,道天門就要完了。”


    我說:“老車,我們隻是喂豬的,走吧,我要去喂豬,你要去打掃豬圈了。”


    很快,我發現李恩熙也加入了早上在道場練習的隊伍裏。也就是那天的夜裏,李恩熙跑來了,說自己被長老收做了入室弟子了,今後什麽都不用幹,隻要練習道術就行了。


    我說:“那麽我恭喜你了。”


    她點頭說:“我也想不到,我一個朝鮮族人,能得到漢族人的賞識。大多數的朝鮮人都跑去右一峰了。右一峰是連太吉的山頭,你明白嗎?”


    我點點頭說:“我聽老車說過了。”


    老車和我住一個屋子,此時他坐在椅子裏,拿著個煙袋在抽煙呢。


    他看到李恩熙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站起來了,說去豬圈看看,說好像聽到豬圈有動靜,可能是有狐狸來偷吃豬食了。


    老車出去後,李恩熙說道:“三個月後就有就會了,三個月後就是道場七峰爭雄的時候,那時候大家都會聚集在主峰,我們那時候動手。”


    我說:“可是我怎麽去?我隻是個喂豬的啊!”


    “你可以去送豬肉啊,那時候一定會需要大量的食物,你和老車一定會有一個人去送食物的。”


    我點頭說:“我明白了,但是我什麽就一定是我去呢?”


    李恩熙這時候笑著說:“因為這件事的安排事宜,長老都交給我了。”


    我看著她一笑說:“你倒是混了個風生水起。幹脆這件事我辦完後,你也不要和我離開了,就在這裏跟著邵寧長老好了。”


    “這是我的事情,我不介意有雙重身份的。”她說道,“你有個心理準備就好了,聽我的指揮吧!”


    李恩熙走了,很快車世龍就回來了,看著我說:“這是你女人?”


    我搖搖頭說道:“我倆隻是一起來的這裏,她已經成了入室弟子了,我竟然隻是個喂豬的。”


    “我看你比她有潛質,隻是你沒有想成為入室弟子而已。”他看著我一笑說:“其實喂豬也是不錯的,清淨!”


    第二天,我和車世龍又到了道場外看熱鬧去了。我倆靠在一棵大鬆樹上,我在左邊抽煙,他在右邊抽煙。最後我倆一起歎口氣。


    車世龍說:“今年爭雄,恐怕又是最後一名了,男的軟綿綿,女的倒是都練了硬功夫,這陰陽顛倒,不輸才奇怪!”


    我說:“是啊,為什麽會這樣?”


    車世龍說道:“長老雖然道術很高,但是性格過於綿軟,倒是夫人,性格火辣,結果弟子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就都這樣了。當初要是讓我當這個長老,我來接管這個山頭,……”


    我一聽就愣住了,說:“老車,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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