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裏話,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


    就這樣,一直承受著劇痛,真的恨不得一閉眼就死掉算了。但是每一次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就會想起來還有人就在我的旁邊那個門裏,她為了我丟了自己的心髒,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我還有什麽臉去死啊!


    我衝破了一個個的穴道,疼痛並沒有減輕,而是越來越痛苦。周身三百六十個穴道,沒有一個不讓我疼得幾乎虛脫過去。當我重開了最後一個穴道的瞬間,我直接往後一倒,看著天花板喘著去說了句:“我日你仙人板板哦!”


    這話本不適合我這個北方人喊出來,這是四川和重慶那邊的標罵。但是此時我罵出來是那麽的痛快。我喘著氣,這樣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進入了無意識狀態。說真的,快睡著的時候,我感覺到這真的太幸福了。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還是在東方有容的家裏。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我沒有死,我活了過來。


    並且我醒了就感覺到了屋子裏的不同,所有的金屬似乎都和我有了感應。沒錯,我擁有了金屬性,我甚至覺得自己可以控製金屬了。一伸手,在不遠處的一把水果刀就飄了過來,落到了我的手裏。


    我拿著這把刀的時候,這水果刀自己就展開了。我明白,我能掌控它。


    很明顯在天龍冰原一定是保有秘密的,但是似乎李尋妖並不想讓我去,什麽什麽都沒有和我說。到底這天龍冰原上有什麽呢?我反倒更加的好奇起來。


    吃過了早飯後,我離開了東方有容的家去了祖山。到了祖山,我就拉著賴大叔進了書房,關上門給他遞茶。賴大叔笑著說:“你小子,是不是有事?”


    我說:“我想拿到一些關於西域高原那天龍冰原的資料,有什麽辦法嗎?”


    “你拿這個資料做什麽?這資料可是絕密啊!你我這個級別的人都不可能拿到,包括逼陽源愛也不行,必須請示上級才行,很麻煩的。除非你有正當的理由。”


    我說:“我想知道,到底有沒有永生的秘密。”


    “為了東方有容嗎?被地獄之花寄生的身體,再救活回來的幾率幾乎就是零,而天龍冰原絕對是一個禁區。闖進去的人,都不見了。”


    “看來從安全局拿資料是不可能了啊!”


    “也未必,我知道有個人能拿到,你去求求他好了。”老賴拿出一張紙條,寫了四個字,天靈學院,說道:“看起來這是個普通的大學,實際上能來這裏上學的人,都是在修真問道一路上頗有天賦的青年,從這裏畢業的學生裏,大多都到了安全局和靈異局在全國各地的分支裏,負責調查和處理社會上的靈異事件。還有一個大課題就是研究人類生死之謎,追尋永生之道。”


    我說:“還有這樣的學校?”


    “你去找馮教授,外號瘋子馮。他也許能幫你。”賴大叔說完,寫了一封親筆信,遞給我說:“拿著我的信去找他吧。”


    我一邊按手機導航,一邊說:“從來沒聽說過這麽一個大學,你能告訴我地址嗎?導航上可沒有這個地方。”


    “長津市郊和帝都的交界處,有一個鎮叫蜜源鎮,鎮子的周圍都是勞改農場,在這些勞改農場的中間有一片柳樹林,這學院就在柳樹林裏了。”賴大叔看著我一笑說:“這地方可是國家的機密,就算是當地人都不知道這裏的學生到底學的什麽。”


    聽了後我立即啟程,開上車用了四個小時就到了這個蜜源鎮。


    一進鎮子我就和路邊賣葡萄的女人打聽這個學校的位置,這個女人一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一指說:“就在那裏麵了啦,神神秘秘的,搞不懂裏麵到底在幹什麽,裏麵的人凶得很,你要注意點。今天你已經是第七個問我的人了,買點葡萄吧!”


    我算算日子,心說這是要開學了啊,看來每年來這裏的學生也有一些。我買了這個女人五斤葡萄,兩塊五一斤,吃起來還是很不錯的。我剛好又餓又渴,就在這裏吃了兩串葡萄,然後才開車進了柳樹林的。


    一進去是一條寬闊的水泥路,這條路一直向前,走了大概五公裏後,路邊已經見不到人了。也就是這時候,這條路變得彎彎折折,開了大概十分鍾,我就看到了一個很大的牌樓。牌樓上很清晰地寫著“天靈學院”四個字。


    在這牌樓下停著十幾輛車,應該是來報道的學生的。我將車停在了旁邊,下車後朝著牌樓去了。


    牌樓下站著一群人,有男有女,我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女孩子的背影特別的熟悉,是小倩?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她來這裏做什麽呢?難道是張真讓她來這裏進修的嗎?


    我到了這個女孩子身後一拍她的肩膀,這個女孩子轉過身來,看著我一笑說:“找我有事嗎?”


    這個女孩子長的真的太像小倩了,但是她一笑,我又覺得自己是認錯了人。很明顯她的眼睛裏是那麽的純淨,我認錯人了。我說:“不好意思哈,我認錯人了。”


    她臉一紅,看著我抿嘴一笑,然後轉過身去了。


    這些人似乎是在等什麽,我抬腿就要往裏走。沒想到剛邁出去兩步,一道影子就到了我的麵前,這是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看起來三十來歲,一個大男人,長了一個瓜子臉,而且還戴了一副近視鏡。


    他冷冷地問我:“你幹嘛?”


    我離他太近了,很沒有安全感,後退了一步,他卻又往前走了一步:“不是告訴過你們,要你們在這裏等的嗎?你著急了嗎?”


    我說:“我是來找馮教授的。”


    “找誰也沒有用,想進這學院,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懂麽?”


    我心說這貨是他媽的誰啊!但是又不好說自己是國安局的身份,要是見誰和誰都說這個身份,和賣白菜的也就沒有什麽區別了。


    “我不管你在外麵是做什麽的,到了這裏,你就要聽我的。退回去排隊。”他用手指著我的身後說。


    我說道:“我是來找馮教授的。”


    “我不管你找誰,你先站回去。這裏從來不討價還價!”


    他用淩厲地眼神看著我,我也看著他。眼看就要動手的時候,那個特別像小倩的女孩子過來一拉我的胳膊說:“鬧什麽啊,走吧,也就是等一下。”


    我就這樣被她拉到了這十幾人的隊伍裏,聚在一起,聽著他們說說笑笑。


    那女孩兒笑著說:“我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特別牛氣,有什麽好牛氣的啊。不過沒關係,心態好就沒問題了。他遲早會讓我們進去的。”


    我細說也是,出門在外,脾氣不能太大。就在這裏等。


    那家夥轉身就走了,不知道跑哪裏睡覺去了。我們就在這裏一直等,等到了天黑也沒有人搭理我們。


    幹脆,後來大家就都鑽進車裏睡覺去了。我則在牌樓下抽煙,心說這什麽鬼地方啊,這不是在欺負人麽?我就是來這裏找個人還要受這個氣,要是來這裏上學的學生,還不被欺負死啊!


    很快那個姑娘從車裏下來了,走到了我的身邊說:“你太老土了。”


    “什麽?”我問。


    “白天的時候你說認錯人了,難道不老土嗎?”她說,“現在可沒有這樣騙女孩子的了。”


    “你也許誤會了,你長得真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女孩子。”


    “是你女朋友吧,或者是未婚妻,後來得了癌症去世了。”她白了我一眼說:“老土。”


    我心說解釋也沒有用了,撇撇嘴沒有再說什麽,然後說道:“這太折磨人了,我還一大堆事情呢。啥時候能讓我們進去啊!”


    “等吧,這叫什麽知道嗎?”她在我耳邊小聲說:“下馬威!”


    “裝比!”我不屑地說道。


    她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說:“要是這話被那個男的聽到了,你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我抽完這支煙後,就回到了車上,打開窗戶還有蚊子,關上窗戶還太悶。說心裏話,在車裏睡覺真的太難受了。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就這樣折騰了一宿。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太陽一出來,這蚊子就不咬人了,我打開了車窗,這才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晌午,醒了的時候就看到人都不見了。我心說這群人都太不夠意思了吧,進去了怎麽不叫我呢!


    我下車就往裏麵走,到了牌樓下麵正看到那個男的在裏麵站著呢。我看看他,然後順著路就跑了進去,一直到了兩扇大門外才停下了。


    人們都在這裏了,我看到一個穿著唐裝的瘦老頭坐在一張桌子後麵,在桌子上擺著一塊水晶石,水晶石上有一個手掌印。這東西我在寶塔裏見過,這是測試屬性用的。


    那老頭說道:“下一個!”


    我這時候湊過去說:“大叔,我是來找人的,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馮教授?!”


    “你叫什麽呀!”他問道。


    “陳有靈!”


    他說著就翻開了一個花名冊,打開後他挨著往下數,到了最後一個的時候,還真的就有我的名字。他說:“在這裏了,你先去排隊,很快就輪到你了。”


    我頓時有點懵了,心說什麽情況啊,誰給我報名了啊!我頓時就想起了賴大叔來,不得不在心裏罵道:“這個老東西,把我騙來這裏做什麽啊,老子早就上學上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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