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怎麽就成了雙脈高手了呢?


    教主張天師讓我喝茶,我就端起茶杯喝了茶。張天師之後喜笑顏開地伸出手和我握手。


    我把手伸出去,和他的手握在一起後,他說道:“我們玄教養著大小足足八百多門派,每年都有人來我這裏伸手要錢,隻有你們驅鬼門一直是自力更生。我就知道,越是不和老子要錢的孩子,越是有出息的孩子,果不其然!陳老弟,我看好你啊!”


    說心裏話,我都有點懵了。隻能雲裏霧裏地應承著。不過我感覺得到,並不是驅鬼門三年不領俸祿,是他不給啊!領錢的事情還有人會忘了嗎?賴大叔可能傻到忘了領工資嗎?


    這明顯是不合邏輯的。


    我倆繼續喝茶,晚上我和老張喝了一頓小酒。到了現在我才切實感覺到了心髒,酒過三巡後,臉也紅了,心跳加速。我回到客房過後,一閉眼就感覺到了心跳的聲音,這聲音是這麽的有力,節奏明快。


    我一直在這裏住了三天,老張就每天陪我喝酒。最後一天晚上我就喝大了,睡到了半夜突然覺得惡心,起來就往外跑,到了院子裏的花壇,一彎腰就吐了個痛快。


    吐完了後就覺得迷迷糊糊的,也不是怎麽的,就看到一個女人在不遠處對我招手。她挑著個燈籠,穿著旗袍,身材婀娜。我揉揉眼睛,就是看不清她的臉。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她對著我招手,我就跟著這燈籠走了出去。


    她一直在前麵帶著我走,我就一直在後麵跟著。走累了,我就坐在路旁休息一會兒。她就在不遠處挑著燈籠等著我。


    我這時候已經清醒多了,揉揉眼睛試圖看清她,但就是看不清,隻能看到燈籠照亮她的腰部。這腰特別的細,穿著旗袍的臀部卻無比的豐腴,一看就是個美女。


    她似乎著急了,繼續對我招手。我站了起來,繼續跟著她走。


    就這樣,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帶著我上了一艘船,這時候她在船頭,我在船尾。她開口說話了:“你就坐在船尾,我在船頭,這樣船就不會翻!”


    在我的感覺裏,這船一直在航行。而且速度還特別的快。我說:“這船要去哪裏?”


    “去俄羅斯!”她說。


    我心裏就琢磨,這船去俄羅斯做什麽?怎麽覺得這麽不對勁啊!一直到這時候,我才一激靈,同時手腕上的手鐲發燙,我揉揉眼睛,再看的時候,發現哪裏有什麽船啊,分明我就坐在一個停放死人用的排子上。


    這東西是高粱杆做成的,人死後就會停放在這上麵。屍體被拉走去火化後,這排子就會扔到野外。


    周圍都是大霧,我再抬頭看那女人的時候,哪裏還有女人,分明就是一隻紅毛的狐狸。這紅毛狐狸站在死人排子上,它也沒有拎著燈籠,更沒有穿著旗袍,隻是在脖子裏掛著一個小鈴鐺。


    這場景令我有些覺得詭異和驚悚,直接就站起來了,這狐狸這時候一愣,看看我後嗖地一下就跑進了濃霧不見了。


    我拿出打火機照了下四周,發現我在一個土坑裏,我爬出來到了平地才發現,我是在一片墳圈子的中間。此時我可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拿出一支煙來,心說隻能等天亮了,我他媽的這是到了什麽地方啊!


    現在想想剛才的舉動才好笑,好坐船去俄羅斯。我他媽的去俄羅斯做什麽?這狐狸精把我拐到這裏幹什麽?


    很快,起風了,霧氣很快就散了,我借著月光看到一條小路從這墳地裏穿了過去。既然有路,前麵應該就有人家,我沿著小路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就看到了遠處的燈光。


    我朝著燈光一直走,但是那燈光就像是月亮一樣,我走它也走。我知道,這是遇到鬼打牆了,我是走不出這片墳地了吧!我不得不停下又抽了一支煙,然後看著遠處的燈光,心說我就不信走不到頭了。


    我手裏拿著香煙,剛要往前走,就聽身後有人喊了我一句:“陳有靈,我覺得你該回頭了。”


    這聲音是那麽的熟悉,我慢慢回過頭,竟然看到了一個小燈籠飄在了空中,聲音就是從這燈籠裏發出來的。他說:“陳有靈,快回來,再走就回不來了。”


    這聲音是張天師的,我看看前麵,又看看這燈籠,說道:“教主,到底怎麽了?”


    “跟著燈籠回來,你現在已經靈魂出竅了,再不回來你就真的回不來了。”


    我低頭看看自己,心說怎麽回事啊,我怎麽會靈魂出竅呢!難道我現在是鬼嗎?


    我對前麵的燈光有強烈的欲望,我很想去看看那邊到底有什麽。但是張天師不停地叫我,說道:“陳有靈,快回來,不要再往前了,回來吧!”


    我說:“張天師,你讓我過去看看又能怎麽樣?”


    “回來吧,陳有靈,快回來吧。”


    我被他念叨的有些生氣了,說道:“好好,我回去,求求你不要念叨了。”


    就這樣,我跟著這個小燈籠往回走。這個燈籠比剛才帶著我來的女人拿著的燈籠小一些,在空中飄著慢慢飛行。我就跟著這燈籠一直走,又走進了迷霧。


    走著走著,我腳下一空,身體快速下墜,嚇得我就大喊了起來。


    接著,我猛地就坐了起來,再看周圍,竟然是在我的房間裏了。我出了一身的汗,再看旁邊,竟然是張天師左手一個鈴鐺,右手裏拿著一把桃木劍,穿著道袍,點了七根蠟燭在做著什麽法事。


    我看著他說:“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你險些就回不來了,那根本就不是夢,而是你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他收了法器,說道:“你是不是夢到被一個打著燈籠的旗袍女給帶走了?你不是我第一個叫回來的人了。”


    “是啊,實際上那是一隻紅毛狐狸!”我說。


    “什麽?你看到紅毛狐狸了?”


    我說:“是啊,不僅看到了紅毛狐狸,還看到了它脖子裏掛了一個小鈴鐺。”


    張天師聽了後愣了一會兒,我說怎麽了?他這才回過神說:“沒什麽,以後千萬記住,這龍虎山也不是太平之地,凡是晚上再遇到誰叫你,你根本就不用理會,直接回屋睡覺就行了。”


    我這才意識到這件事的蹊蹺了,難不成我真的就差點死了嗎?我低頭看看自己穿著的,竟然不是那壽衣。可是分明我是帶著壽衣來的啊!我從床下拽出箱子,壽衣還在箱子裏。我說:“奇怪了,怎麽沒有換上呢!”


    我這才想起來,來了三天了,每天早上醒了都是沒有穿著這壽衣的。


    張天師看到壽衣後接過去看看,說道:“有這寶物,你晚上怎麽不穿?穿上的話,也不至於被那勾魂女給叫走了。”


    我說:“以前都是自己就穿上了,不知道為什麽,到了這龍虎山後就不靈了。”


    他聽後說道:“龍虎山內有浩然正氣,看來這寶貝是被壓製了靈性。好了,你繼續休息吧,離著亮天還有幾個小時呢。”


    張天師就這樣離開了,他走後,我就開始抽煙,怎麽也睡不著了,看看表,還不到淩晨一點呢。


    我此時換上了睡衣後,心說睡不著就躺下呆著好了。就是這時候,我竟然聽到了外麵有小鈴鐺的響聲,這聲音直接讓我想起了那紅毛狐狸來。


    這鈴鐺的聲音就在我的窗戶下,聲音不是很大,響個不停。


    這可把我弄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說這狐狸難道不是夢裏的,而是真實存在的嗎?它不會又來叫我了吧!


    我嚇得咳嗽了幾聲,心說這麽一咳嗽也許它就知道我發現它了,也就跑掉了。果然,我這麽一咳嗽,這小鈴鐺的聲音就越來越遠了。逐漸地就消失了,但是我剛閉上眼,突然有人敲門。


    我當是張天師呢,起來就去開門,結果這門一開,我看到的是一個打扮的非常古代的女人,這女人讓我看了直接就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她完全就是民國時候貴夫人的打扮,看到我後一笑,隨後就走了進來,嚇得我往後縮了幾步,她卻關了門,看著我一笑說:“不用問我是誰,我隻是來看看,張真那家夥花了大力氣從我手裏搶回來的人是誰。”


    張真應該就是張天師了吧!


    此時,我腦袋裏一下就有了勾魂女這三個字。心說我的天,這女的難道是來自陰間嗎?


    接著,那門開了一條縫,從門縫裏擠進來一隻紅毛狐狸,這狐狸的脖子裏掛了一個小鈴鐺。這鈴鐺一響,我就覺得腦袋一陣陣發昏。但是很快,這壽衣就發出了一股清涼的能量,有了這股能量,我還能保持清醒。


    此時我明白,也許那狐狸沒辦到的事情,這勾魂女親自就來了。


    這勾魂女突然將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看看我後一笑,然後拉住了我的右手說:“走吧,跟我走吧!”


    我說:“去哪裏?”


    我這麽一說話,嚇得她竟然鬆開了我,往後退了幾步後說道:“你怎麽會說話?你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嗎?”


    我也懵了,看著她說:“難道我該感覺不到你的存在嗎?”


    她本來紅潤的臉變得煞白,接著很激動地用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不停地扭動身體,最後竟然哭了起來,喃喃道:“總算是有人能看見我了,總算是有人能感覺到我了,這證明我是真實存在的,是嗎?”


    我說:“美女,你是不是有病?有病的話要去醫院,得治!你走吧,我是不會和你離開的,我要睡覺了。”


    她往前走了兩步,我下意識地就伸出了右手,那根中指直接就豎了起來。但是這次和以前不同了,豎起的中指上,生起了一團七彩的光芒,隨後這光芒一閃,一把長劍就這樣抓在了我的手裏。


    這女的看了後往後退了幾步,沒有再說什麽拉開門就出去了,那狐狸隨後也跟著出去了,那小鈴鐺響著就越來越遠,最後聽不到了。


    天亮後,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張天師,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什麽蹊蹺在其中。吃過早飯後,我倆出發直奔天門山。張天師告訴我說,這次去參加這聚會的有很多門派,到了後,讓我看他眼色行事。


    我說知道了,然後在心裏念叨:不知道小倩會不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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