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別哭……”他急忙放開她,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你不喜歡我碰你,我不碰了……以後都不欺負你了好不好?你和我說說話就行。”


    董瞻瞻伸手捂住嘴,推開他的手。


    他僵了僵,緩緩地垂下,緊張地麵對她。


    董瞻瞻止住眼淚,見他像受罰的學生一樣,伸手去扶他:“先躺下吧,別弄裂了傷口。”


    “好。”祁懷瑾趕緊答應,乖得不得了。生怕一個不乖,她又走了。


    躺下時,他感覺腹部傳來一陣疼痛,忍不住抽了口氣。


    等等!他身子一僵:夢裏也會痛嗎?


    董瞻瞻看到他的反應,知道他已經反應過來這不是夢了。


    隨便他怎麽羞辱自己吧,她不會難受了。


    她麻木地問:“要叫醫生嗎?”


    “別!”他急忙拒絕,將她抓住。想起她很排斥自己的碰觸,又依依不舍地放開。


    原來這不是夢。


    他簡直不敢相信。


    真的不是夢嗎?會不會夢裏也會痛?


    不管如何,他此刻是高興的,隻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顆。


    董瞻瞻卻說:“我走了。”


    “別!”祁懷瑾慌了,再次抓住她,也不管她會不會討厭,“陪我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


    不管是夢是醒,他不希望她離開。


    董瞻瞻沉默。


    他急道:“你聽,外麵在下雨!等雨停了再回去!”


    “這……”


    “就一會兒,一會兒成嗎?”


    “可是……”董瞻瞻看著他著急的神色,有些心軟,“這麽晚了,能陪你做什麽?”


    他敢說陪他睡覺,她絕對打爆他的頭!


    “陪我看電視吧。”他沒那樣說。


    董瞻瞻呆了呆,心如死灰地問:“姐姐演的電視?”


    “……”好像哪裏不對!


    “好……”她哽咽地回答。


    祁懷瑾沉默,覺得她誤會了什麽,想解釋:“其實……”


    董瞻瞻不想聽,怕他說出更錐心的話,拿起他的手機——


    “怎麽點不動?”手機屏幕毫無反應。


    “我來。”祁懷瑾接過去,快速地輕點屏幕,手機裏傳來機械的英語。


    “這是什麽?”


    “盲人模式。”


    董瞻瞻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不需要安慰,會好的。哪怕不好,他也仍然是那個祁懷瑾。


    他打開了視頻,電視從剛剛退出的位置開始播放。


    他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手朝她伸去:“我可以握你的手嗎?”


    董瞻瞻看著那懸在空中的手,猶豫了一會兒放進去。


    祁懷瑾暗暗鬆口氣,將她的手拉到胸口,滿足地閉上眼睛。


    董瞻瞻看著他,耳邊是電視裏的台詞和窗外的雨聲。


    電視很快結束,他仍然躺著沒動。


    她以為他睡著了,小聲問:“你還在聽嗎?”


    “嗯。”他慢應一聲。


    她想提醒他結束了,結果視頻跳到了下集預告,蘇語瞳出現在屏幕上。


    看樣子,他是特意在等這個。


    滿腔思念,一集怎麽夠?隻能再聽聽預告片了。


    她自嘲一笑,盯著屏幕說:“姐姐很漂亮,穿著白色的衣服,是古裝,很飄逸,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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