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瞻瞻沉默了一會兒說:“想在今天約會呢,就得提前三五個月鋪墊。我的時間都拿來帶娃了,怎麽鋪墊?”


    祁懷瑾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拿著筆在桌上點了點,又凝重起來:“你說……你姐對我是什麽感覺?她喜歡我嗎?”


    “哎呀——”董瞻瞻頭疼,“你能不能不急啊?你一開始不就是想要一個和她在一起的機會?慢慢來啊!你做的事她都看在眼裏,肯定會打動她的!你可千萬別學那誰,得寸進尺,還沒學會走就想跑,結果悲劇了!”


    祁懷瑾:“……”孟景繁是這麽悲劇的?


    “就這樣!加油!”董瞻瞻掛了電話。


    ……


    祁懷瑾不想太招搖地去接蘇語瞳,不過今天這樣的日子,不管什麽關係,都該給她一點尊重和愛護。


    他買了一個不大的花盒,拿在手裏不怎麽起眼。


    到了機場,身處一大堆抱著各色玫瑰花的人群中,更沒存在感了。


    蘇語瞳接到花後,又驚訝又尷尬:“瞻瞻沒來?”


    “嗯。”祁懷瑾拉起行李箱,“走吧,先去吃飯。”


    蘇語瞳:“……”她準備這次回來就和他說分手的,現在怎麽辦?


    這半年來,兩人之間的相處非常不像男女朋友。她總在忙,很少和他呆在一起,在一起也是照顧孩子。


    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的相處生疏而尷尬,甚至連牽手都不適應。


    她感覺,他最近對她已經漸漸力不從心,幾乎每次見麵都在走神。


    或許他已經累了,或者有另外的心儀對象了。


    他們並未相愛過,相信提出分手,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可是,蘇語瞳仍然很忐忑。畢竟這半年來,他都在幫忙照顧墨墨,讓她有種利用他的感覺……


    ……


    蘇語瞳和祁懷瑾吃飯時並不像情侶,沒有調笑,沒有甜蜜,偶爾聊一兩句,就像剛認識的陌生人。


    不,像應付。


    剛認識的陌生人也會努力製造氣氛,但他們沒有。


    那時候,他對她很殷勤,很熱心;現在……


    她確定他對自己膩了,或者說累了。


    他沒了熱情,讓她心裏輕鬆了很多。


    “懷瑾。”她放下刀叉,一副要認真交談的樣子,“有件事我覺得應該說清楚。”


    祁懷瑾也放下叉子,端起紅酒:“你說吧。”


    “我……我最近發現,我還是無法愛上你。”


    祁懷瑾掃她一眼,沒什麽反應。


    蘇語瞳毫不意外,平靜地說:“而且我仔細考慮了將來的生活,無論是誰,我都不想再生孩子。但是,誰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呢?你應該是不能接受的。”


    “對。”祁懷瑾放下杯子,“我也想要一個女兒,有自己和心愛的女人共同的血脈,像墨墨那麽可愛。”


    “對不起啊……”蘇語瞳難受地說,“我曾經真地想過和你好好發展,甚至已經決定就是你。你對墨墨那麽好,我很難再找到這麽優秀完美的對象了。但是……我什麽都給不了你,和你在一起,永遠隻有你在付出,我甚至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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