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服是手工定製的大紅色繡著梅花和福字的唐裝,袖口和領口鑲了兔毛邊,還有一件昭君出塞樣的鬥篷。


    董瞻瞻給墨墨換上新衣服,腳上穿上紅色軟麵的繡花小毛靴,把頭發梳成包包頭、掛了兩個小燈籠,將她打扮得喜氣洋洋。


    墨墨可喜歡這套了,特別是衣服和鬥篷上毛茸茸的邊。


    沈眠眠十分嫉妒:“二姐你偏心!”


    “你也有!”董瞻瞻哪能不想到她啊,忘了她要翻天的。


    沈眠眠的是一套粉色漢服。董瞻瞻給她換好,梳了兩個小辮子,在上麵纏上中國結。


    沈眠眠還是不開心:“沒墨墨的好看……”


    “有的有的……”董瞻瞻又拿出一件昭君鬥篷,和墨墨的一模一樣,隻不過稍微大點。


    披上這個,沈眠眠總算滿意了。


    蘇語瞳忍不住翻出了相機,一邊拍一邊對董瞻瞻說:“你可真會玩~”


    “那是~”董瞻瞻得意地說,“小孩子嘛,就喜歡這些~我小時候可愛披著床單扮仙女了。”


    “那我們下午到故宮拍照去,她們這樣太好看了!”


    董瞻瞻點頭:“可惜天太冷了,不然我也想穿漢服……”


    冬天穿漢服,小孩子裹成一個球,越圓越可愛,但大人哪有什麽可愛?


    ……


    蘇語瞳下樓去做蛋糕,董一眉閑著無聊學了烹飪,和她一起。


    董瞻瞻和沈遠豪在客廳裏陪兩個小毛團玩,小毛團裹得太厚,沒一會兒就熱得快哭了。


    董瞻瞻要給她們脫掉,她們又舍不得,隻好給她們鬆了裏麵的衣服,還是讓她們穿著漂亮的唐裝和漢服。


    門鈴聲傳來。


    沈家的傭人回家過節去了,還沒回來上班,董瞻瞻便親自去開門。


    來的是祁懷瑾。


    董瞻瞻驚訝地問:“你不是回美國了嗎?”


    祁懷瑾雖然是美國籍,但父母都是中國人,家裏還是要過春節的,過年前連來幾個電話把他催回去了。


    他提著一大堆包裝精美的禮盒,笑得陽光普照:“今天墨墨生日,我當然不能錯過!”


    董瞻瞻哼了一聲,讓他進來:“為了我姐,你可真夠拚的~”


    祁懷瑾笑了笑,掩著複雜的神思看了她一眼,好像默認了她的話。


    走進別墅,墨墨飛撲過來:“祁叔叔~”


    祁懷瑾馬上蹲下,張開雙手將她接住。


    “懷瑾哥~”眠眠也過來了。


    祁懷瑾又接住她,然後瞪大眼看著兩人:“哇呀~兩位小仙女,你們怎麽這麽漂亮?”


    墨墨:“是二姨弄的!”


    眠眠:“是二姐弄的!”


    兩人異口同聲。


    “嗯,你們二姨、二姐就是厲害!”祁懷瑾點點頭,回頭看向董瞻瞻。


    董瞻瞻莫名被他看得臉紅,飛奔去廚房找蘇語瞳:“祁懷瑾來了~”


    蘇語瞳一愣,輕輕點了點頭,心情複雜。


    “我去看他帶了什麽禮物來~”董瞻瞻又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跑了。


    蘇語瞳輕輕一歎。


    董一眉疑惑:“怎麽,吵架啦?”


    “不是。”蘇語瞳小聲說,“他對我太好了……”


    但她從開始到現在,都隻是想給墨墨找個爸爸而已。


    祁懷瑾好到讓她愧疚,她覺得要是選擇他,是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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