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所有人之後,我在車上掏出摸金符,查看上麵的其餘四個亮點,其中三個在一起,此時正朝向東南方向,而另一個則朝著西邊。


    “我來開車吧。”我說著,和周茹初交換了一下位置,直接將坐到了駕駛席上,按照摸金符的指示,一路開車找去。


    在路上,我向周茹初做了解釋,告訴了她關於摸金符的這個秘密。


    周茹初很是好奇的從我這邊拿走摸金符仔細檢查了一遍,卻根本就看不到摸金符上有任何亮點。


    果然如君如海所說,除了摸金校尉本人之外,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摸金符上的任何提示。至於這其中究竟存在什麽原理,誰也說不清楚。


    我駕駛著陸地巡洋艦,跟著摸金符上麵的指示,一路向北,竟然直接開出了城市,進入了偏僻的郊區。


    按照我們之前的猜測,郭曉抓住了江洗沙,要麽會奪掉江洗沙的水係摸金符並殺掉江洗沙,並把水係摸金符藏在一個很難被找到的地方;要麽他會把江洗沙軟禁起來,通過威逼利誘等方法讓江洗沙屈服於他。


    當然,除了這兩種可能,江洗沙也有可能已經站到了郭曉那邊,這將是我們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但不管他是死是活,不管他現在站在哪一邊,都隻是我們的一些猜測而已,所有的真相,都必須要親眼看到他,才能夠有個答案。


    在空曠的省道上,我們由向北逐漸偏西,最後竟是向著西北方向一路疾馳。


    我本想著把速度開得快一些,但是這道上人雖然不多,但是渣土車不少,逼得我就算是想快也快不起來。


    在郊區上一路行駛下去,我們穿過一座座村莊,一直開到晚上,竟然都沒有找到江洗沙。


    周茹初這時已經有些懷疑,皺眉問我:“這個方法靠譜嗎?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啊,咱們這都已經出省了啊。”


    如果這時我第一次通過這種方法找摸金校尉,恐怕這個時候我也已經產生懷疑。但畢竟之前通過這種方式,我和君如海準確無誤的三次找到了我們想找的人,所以我堅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最後,我們將車開進了甘南的一個小鄉鎮,來到了一個很簡陋的小旅館前麵。而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非常黑了,這個我們不知名字的鄉鎮已經是漆黑一片,家家戶戶都已經進入了休息的時間。


    我開門下了車,被寒風吹得不由打了個哆嗦。


    “小初,你和小麗先在車上等我,我和黑joker進去找找看。”我皺眉說完,把黑joker叫下了車,推門進入到那個小旅館裏麵。


    隨著我將門推開,一陣“叮叮當當”的鈴聲響了起來。一個中年胖女人從正對著門的一個小房間裏走了出來,問我們是不是要住店。


    我左右觀察一番,看到進門的左手邊是前台,右手邊是一條不算長的走廊,盡頭是通向樓上的走廊。


    那胖女人見我進門沒說話,警惕的盯著我,並偷偷的摸出了手機,應該不是要報警就是要找人。


    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她說:“來找一個朋友,他讓我過來的。”


    胖女人用帶有地方口音的普通話問我:“你找的人住哪個房間?”


    我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好說:“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個房間。”


    “那你打個電話啊。”胖女人說道。


    江洗沙的電話我們早就打過無數次了,一直沒有打通過,根本就聯係不上。最關鍵的是,我現在都還不確定,在這裏的人到底是不是江洗沙。


    就在我感到非常為難的時候,小旅館的門忽然打開了,周茹初帶著小麗在一連串鈴聲的伴隨下走了進來。


    周茹初抱著雙臂,看起來有些冷,有些憔悴。


    她走到前台,看著我點了一下頭,暗暗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多說話,然後扭頭對那胖女人說:“阿姨,這是我老公,我們是來找我爸的。我爸因為欠了很大一筆錢,撇下我媽還有我弟弟就跑了。我也是托人打聽到他這兩天住在這裏,所以就直接來找他了。阿姨,你能幫幫我們嗎?”


    周茹初這番話說得聲淚俱下的,說完的時候,眼圈就已經紅了,就連我都差一點就信了。


    不得不說,在與人打交道這種事情上,周茹初比我要厲害的多。我嘴太笨,性子太直,一說謊就容易慌。


    估計是看到我倆帶著兩個小孩,加上周茹初實在是演的太像了,可能一定程度上引起了胖女人的感同身受。聽完周茹初的話,胖女人竟然真的信了。她放下手機,略帶氣憤的從屜子裏麵翻出來一個封皮有些破舊的本子,一邊翻開一邊問道:“你爸叫啥?”


    周茹初連忙答道:“他叫江洗沙,不過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拿的真身份證登記的。”


    胖女人點了點頭,在本子上一通翻找,點頭道:“找到了,住在樓上203,我帶你們上去。”


    我聞言不由一愣,因為我沒想到住在這裏的竟然真的是江洗沙。


    “他是一個人嗎?”我忙問道。


    胖女人這時已經從前台走了出來,走到我們的前麵帶路,邊走邊說:“沒錯,就他一個。這種人真是的,還配當男人嗎?有能力欠就有去還啊,竟然拋妻棄子,真是太過分了。姑娘,你放心,我給你做主。”


    我和周茹初都沒想到這地方的人都這麽剽悍,而且這麽熱心腸。雖然我們說的是假話,但還真有些感動。


    在胖女人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二樓,站到了203房間的門前。


    “咚咚咚……”胖女人深吸一口氣,狠狠的敲響了房門。


    “誰啊?”裏麵果然傳出來江洗沙的聲音。


    我看向周茹初,皺眉衝她點了點頭,確認裏麵人的身份。


    “送熱水!”胖女人一開始差點說實話,但見周茹初一個勁衝她擺手,於是隨便編出來了一個借口。


    估計房間裏麵的江洗沙聽出來了胖女人的聲音,並沒有太懷疑,直接就將門給推開了,從裏麵探出來半個身子。


    剛露頭,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和周茹初,不由一愣,驚道:“你們怎麽來了?小初,你真的還活著?”


    胖女人“呸”了一聲,怒道:“你還算男人嗎,做出那樣的事不說,現在看到自己閨女,還咒閨女死。”


    江洗沙被胖女人罵懵了,愣愣的看向胖女人,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你說啥?”


    我看胖女人眉毛挑了起來,好像要繼續罵江洗沙。我擔心矛盾升級,急忙衝胖女人鞠躬道:“謝謝阿姨,既然我們找到他了,剩下的事情就讓我們來和他談吧。”


    說著,我暗暗向江洗沙使了幾個眼色。


    江洗沙皺著眉頭,撓了撓頭皮,還是一副發懵的狀態。


    “咱們進去說吧,可以嗎?”我正色向江洗沙問道。


    江洗沙點了點頭,向旁邊挪半步,讓出了房門,周茹初抱著雙臂,肩頭微微發顫,低著頭直接進入到了房間裏麵。


    胖女人豎著眉毛又數落了江洗沙幾句,目送著我們幾個人進入到江洗沙的房間之後才轉身氣呼呼的離開。


    這個房間非常的小,裏麵隻有一張單人床,兩邊都是用石膏板隔出來的牆,沒有室內衛生間。隨著我們四個人進入,房間裏麵一下子變得非常擁擠。


    江洗沙站在門口進不到屋子裏麵來,所以連門都關不上了。


    周茹初此時依然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著,看那樣子還真挺入戲,說不定已經哭出來了。


    我低頭看她的臉,卻發現她在捂著嘴笑,肩頭發顫竟然是憋笑憋的。


    江洗沙問道:“你們要不要解釋一下怎麽回事,老板娘怎麽那麽大火氣,看那樣子好像要揍我一樣。”


    我說:“和這個相比,我覺得你更需要向我們解釋一下。”


    周茹初這時已經把笑意壓了下去,抬頭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淚,笑著對江洗沙說:“江叔叔,好久不見啊。有很多事情,咱們都要好好聊一聊,但是這裏真的不適合說話。你現在收拾東西去退房吧,咱們回到車上說。”


    江洗沙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番周茹初,一開始的表情還是懷疑和困惑,但隨後他竟然紅了眼圈,差一點沒哭出來。


    “果然都在騙我,就這小子說的是實話,小初你果然還活著。好,我這就收拾,你們到門口等我一下。”


    我們四人暫時出了房間,把空間給江洗沙讓了出來,站在走廊裏麵等待。


    江洗沙沒帶什麽東西,基本上就是穿上外衣外褲,背上一個小背包就關門走了出來。


    “等一下,不管老板娘說啥,你可千萬都不要反駁,要不然可就露餡了。至於到底怎麽回事,等會上了車我們再向你解釋。”在往樓下走的時候,周茹初不是很放心的對江洗沙叮囑道。


    江洗沙估計想起了剛剛那一幕,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果然如我們猜測的那樣,在退房的時候,胖女人對江洗沙又是一通數落,還奉勸他回去隻好好好做人,別再沾賭博,要不然老天爺都不會放過他的。


    江洗沙被數落得臉都綠了,但他謹記周茹初的叮囑,無論胖女人說他什麽,他都點頭說“好”。


    辦好了退房手續之後,我們回到車上,我頂著漆黑夜色,緩慢將車開走。


    “來吧,咱們都好好談談吧。”在我將車聽到一個沒人的偏僻地方後,周茹初拍了拍手,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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