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血魔的女兒,交給別人看管我根本就不放心,幹脆將肖淩關在了海爺辦公樓裏的一個小房間裏,我則是從自己宿舍辦到了肖淩隔壁。


    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練習符紙了,晚上沒事,我就在海爺眼皮底下練習畫符,自己感覺自己進步不小,但是海爺卻一點也不滿意,這讓我多少覺得有些傷感。


    “師傅,您那個銀針研究出什麽門道沒有?”


    聽見我問話,海爺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臭小子,你就知道哪壺不開提哪壺,要是研究出門道,我還和你在這裏坐著閑扯?不早就去實驗去了。”


    海爺罵了我兩句,接著將我推開,自己去繪製了一張符,見到海爺畫符的動作,我自己也能感覺出不小的詫異,但是就是沒辦法和海爺相提並論。


    “師傅,您這是畫的什麽符?我怎麽從來沒見過。”我看著海爺筆下出現了一個新奇的圖文,並不是我原來見過的那些,心中覺得好奇。


    海爺嘿嘿笑了一聲,“你去將屋裏的那小閨女帶出來。”


    見海爺閉口不提這符紙的作用,反而是讓我過去帶肖淩過來,我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去將肖淩帶了出來。


    肖淩的嘴巴塞上抹布之後,倒是安靜多了,那雙眼睛瞪著我,我倒是也懶得管她。


    海爺將符紙一下子貼在了肖淩的腦門上,肖淩接著就翻起了白眼,黑眼珠子朝上翻進去,看著很是詭異。


    “你這次過來到底有什麽目的?”


    海爺問話了,我心說這肖淩怎麽可能乖乖聽話說出來,結果卻出乎我意料了,肖淩的聲音有些遲鈍,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的,“我來找陳瀟拿回法器。”


    我看著肖淩這個神態麻黃素那個反應過來,是海爺手中的符紙起了作用,我心中有些疑惑,海爺什麽時候會了這麽牛逼的一招,之前他怎麽沒有教過我這個。


    接著海爺又問,“你這次出門,帶了多少人。”


    “我自己偷偷溜出來的,沒人知道我去哪。”肖淩乖乖回答了海爺第二個問題,接著身體就顫抖了起來,像是要醒過來了。


    海爺趕緊問出第三個問題,“你們當初怎麽找到火靈珠的下落的?”


    聽見海爺問處這個問題,我也是心神一動,對啊,當初我們可是在那個小島上,火靈珠出現之後,幾乎是同一時間,客生的師傅就出現了,接著是陳瀟和血魔兩人,他們出現的時間算,似乎早就知道火靈珠在這裏一樣。


    我心中緊張起來,緊緊盯著肖淩。


    “有人早就通知了我的父親,讓他做好準備去取靈珠。”肖淩這句話說完,整個人的身子一震,直接倒地,似乎暈了過去。


    我看了海爺一眼,“師傅,您是不是猜到什麽了?”


    這時候我已經來不及詢問關於那符紙作用的事情,而是對肖淩這件事產生了極大的疑問,這麽說來,我心中覺得不安,難不成我們身邊有他們合歡派的眼線不成?


    我清楚的記得,當初上小島的時候,隻有我自己而已,最多就是在碼頭碰上了白眼婆和她兒子。


    但是我可不覺得白眼婆會早就知道火靈珠之事,就算她知道,我也不覺得她會將這件事告訴我們的敵人。


    因為從始至終,上次火葬場的大戰中,白眼婆雖然沒有和我們一夥共同對付那些陰魂,但是她也沒有明確和擎天一夥,隻是為了她兒子的魂魄複活而阻止我毀壞陰鎮而已。


    後來從海爺口中得知他們的往事,我更不覺得白眼婆會做這件事,如果問題不是出在我們的人身上,那就隻能是白星的弟子,或者那個玉石中脫胎出來的怪物有問題了。


    我望著海爺,希望聽聽他怎麽考慮的這個問題,海爺皺著眉,歎了一口氣,說起來這小島之爭已經過去四五個月了,我在地心之中沉睡了整整三個多月,後來回來之後,海爺從來沒有和我說起他心中的疑問,現在接著對肖淩的提問,我才知道海爺原來和我一樣,對這件事都心存芥蒂。


    “這件事說來也不是什麽值得考究的問題。隻是,白星和我這麽多年的朋友,他的死一直困擾我,我必須要找出根本原因,說起最有嫌疑的,恐怕就是白渟了。”海爺再次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些頹喪,我很少見到樂觀的海爺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也跟著嚴肅起來,那白渟之前我接觸過一段時間,正是海爺和我從小島回來,海爺去尋找白眼婆之時發生的事情。


    這白渟給我的感覺非常正直,我怎麽也沒想到海爺竟然懷疑他。


    “師傅,這人之前我接觸過,他——”


    似乎看出我準備說什麽,海爺直接打斷了我的話,“小子,人心不可測,你看到的很有可能是他想讓你看到的一麵,並不是全部。”


    說完,海爺看了一眼還在地上躺著的肖淩一眼,對我擺擺手道,“先把她抬進去。”


    我這才想起剛剛海爺施展在肖淩腦袋上的那個符紙,馬上來了興趣,二話不說趕緊將肖淩抬回了小屋,然後興致衝衝的跟著海爺詢問那符紙的事情。


    “師傅,這符紙您是什麽時候研究出來的,我之前可沒有見您還會這麽一招啊。”


    見我新奇的模樣,海爺笑起來,接著得意道:“小子,這就是我從那銀針之中研究出來的東西,隻不過這符紙有個弊端,隻能從普通人身上下手,而且每個人隻能用一次,之後就不管用了。”


    得到海爺的解釋,我馬上就來了興致,“師傅,您再畫一遍,教教我,這一招太牛了。”


    我滿眼放光的看著海爺,見到我這個神色,海爺倒是挺高興的,誰不高興自己被人誇獎。


    重新繪製了一遍,我比著海爺畫出來的符紙自己在那邊研究半天,然後用在人身上一點用沒有,反而是將火葬場的員工嚇的不輕,大半夜的誰身上突然被貼上這麽一張符都會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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