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已經起的疑心,馬上就朝著王海濤的家裏進去了,當我打開燈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人。


    王海濤已經死了。


    屍體躺在地上,一張臉血肉模糊,臉皮已經被人割掉了。


    他的脖子上有兩個,看身體打僵的程度,應該已經死了有段時間了。


    那些警察也沒想到這裏會發現死者,在見到王海濤的慘狀之後,嚇了一跳,但這兩個警察分明是老手,接著上前檢查了一番。


    我作為第一個發現的人,而且又是當著警察的麵,自然要跟著去公安局做一個筆錄。


    路上我押著血魔,腦海之中亂糟糟的,一直到了公安局,去做筆錄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你說,犯人是控製著蝙蝠,然後將所有人給殺死的?”


    警察問話的時候,他臉上也帶著一種驚訝的表情,有些向我求證的感覺。


    我點點頭,接著又回答了警察幾個問題。


    至於血魔怎麽的處置的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所有的蝙蝠都已經被地獄惡犬給吞掉了,我沒有物證證明。


    出來之後,沈澈和我說了幾句話,他讓我放心,那血魔關在這裏絕對不會跑掉,這時候我才想起來這血魔和普通人可不一樣,他會很多奇怪的招式。


    我剛想到這一點的時候,沒想到已經晚了,我和沈澈說著話,馬上就有人過來通報,“首長,嫌疑人消失了!”


    聽到這話,路上我心中的不安終於再次浮現出來,我馬上詢問那個說話的警察,“麻煩你查一下,陳瀟還在不在!”


    對於我的提問,沈澈有些驚訝,他的目光朝著我看了一眼,接著對著那警察下了命令,馬上去查一下。


    “是,首長。”


    說完,那警察就離開了。


    而很快,我們這邊就接到了消息,陳瀟也消失了!


    我突然就反應過來,是自己把事情看的太簡單了,恐怕這一切都進入了陳瀟的全套之中了,他本來就打算讓我將血魔帶進來,然後好讓人救走。


    想通了這一點,我就反應過來為什麽這血魔活了這麽久,還這麽弱智了,竟然給我送上門,第一次交手,他就應該知道,我身邊有器靈,不會這麽容易對付。


    我腦中一片空白,有些埋怨自己的狂妄,要不是我自己覺得能夠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恐怕也不會發生在這樣的事情。


    隻不過,現在說什麽都已經晚了,陳瀟和血魔都已經消失了。人已經不在了,隻是很快別沈澈的手下送來一張紙條。


    “李冰河,這一切拜你所賜,你等著,我會找你報仇雪恥。”


    這紙條是陳瀟留下的,我拿著紙條,對自己的大意更加悔恨。


    當我跟著沈澈的人走到關押陳瀟和血魔的監獄的時候,確實已經沒人了。


    沈澈送我回了火葬場,我像是摸了摸口袋,原本存放在我口袋之中的手指項鏈竟然也消失不見了。


    當我下車的時候,海爺看我臉上的神色不好看,忍不住開口詢問,“冰河小子,你咋了,怎麽這個臉色。”


    我搖搖頭,將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和想到的東西全部給海爺講述了一遍,在聽到那陳瀟跟著血魔離開的時候海爺臉上也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嘿,這娘娘腔別看他沒啥本事,竟然還有這花花腸子,他怎麽就能猜到有人會過去救他麽?”


    對於海爺的馬後炮我沒有再說什麽,想到陳瀟就給我的那個字條,我心頭像是壓下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接著我認真的開口道,“師傅,我想加快訓練,你能不能給我增加一點強度?”


    見到我突然要發憤圖強,海爺嘿嘿笑了兩聲,接著圍著我轉了一圈,“行,你小子有這個心,我肯定要好好訓練你,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嫌苦。”


    對於海爺這話,我搖搖頭沒有說話,我想到就算現在我能夠複活了蘇雨晴,又能怎麽樣,我根本就沒有能力保護她。


    現在更是除了擎天之外,得罪了這合歡派,我猜陳瀟不會這麽容易放過我,那個在我們手裏吃虧的血魔也肯定不會這麽容易放過我們。


    我現在必須要努力提升自己才行。


    想到王海濤的死,我是怎麽也忘不了他那雙驚恐的眼睛。


    恐怕在當時我回來,半路碰見他的時候,王海濤就已經死了。


    而血魔的臉上,帶著的人皮麵具,竟然真的是王海濤的臉。


    想到這一幕,我就覺得胃裏一陣難受,因為忙活了一晚上,我還沒吃飯,感覺胃裏的酸水都要吐出來了。


    一旁紙人劉默不作聲,突然開口,“海爺,主人,這我在這裏也住了一段時間了,我想明天離開,重新回去開花圈店。”


    這種時候,紙人劉突然提出要走,我有些意外,海爺同樣和我一個表情,我們兩個將目光看向紙人劉,他這才撓撓頭開口,“海爺,主人,我也給你們幫不上啥忙,我還不如回去繼續開去花圈店,這樣還能實現實現自我價值。”


    對於還紙人劉這番話,我聽的有些不是滋味,剛要開口和他說不是他想的這樣,海爺就拍著紙人劉的肩膀說話了。


    “老劉,你也跟了我這麽多年了,咱們兩個也算是互相了解的,你既然願意回去,那就回去吧,不會我給你一句話,我從來沒把你放累贅。”


    聽到海爺同意他離開,紙人劉拚命點頭,卻因為海爺這番話紅了眼睛。


    “海爺,主人,我會想你們的。”


    “嘖,你他娘的演電視劇呢,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海爺搓著胳膊,臉上一副嫌棄的模樣,我們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現在,事情確實是真的告一段落了,想起放在我這邊的手指項鏈消失,我這才詢問海爺,“師傅,您那邊那個手指還有沒有?”


    聽見我問話,海爺接著就去摸口袋,皺了下眉。“咦,小子,你趁我不注意,拿走了?”


    我幹笑了一聲,“應該是血魔將東西拿回去的,我這邊那個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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