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突然聽見白渟的聲音,我睜開眼睛,月光從窗戶撒進來,並不明亮,我這才想起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呢。


    “我叫李冰河,你可以叫我冰河。”


    “冰河兄弟,你上來一起睡吧,地上涼。”


    說完,白渟就不再說話,而我卻漸漸睡過去了,並沒有上床躺著。


    等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卻是在床上,那白渟早就不見了蹤影,我以為這個家夥已經離開了,馬上穿上鞋子下床,這一折騰,昨天晚上被打的那兩圈才像是蘇醒了一樣,被打的地方感覺一陣疼痛。


    我吸了一口涼氣,心道這白渟被控製起來的時候,力量真是強大的可怕。


    就在這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白渟走進來,對我溫和笑了笑,莫名感覺白渟的氣質和沈澈有些相似。


    “你餓了吧,你和我去食堂看看想吃什麽。”我伸了一個懶腰,無視身上的傷勢,經過昨天那一戰,我感覺自己全身的環節都已經打開了。


    我在前帶路,帶著白渟去食堂,這家夥果然足夠吸引人的目光,我們剛進食堂,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我們看過來了,大部分也是看的白渟。


    白渟則像是早就習慣這種感覺了一樣,目光並沒有朝著這些人身上看過去。


    要了兩碗粥,然後幾根油條,白渟這樣的人,吃起油條來絲毫沒有阻止他那種貴氣,我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眼。


    自從我升職成了副廠長,張家銘這家夥就沒有再來和我說過什麽話,大多數時間都躲著我,或者說是躲著雪兒,因為雪兒整天黏在我身後


    這時候,張家銘端著吃的過來,“表哥,這位是?”


    我示意讓張家銘坐下,然後笑著給他介紹了白渟至於他的身份,我並沒有過多介紹,隻說是朋友。


    吃了飯,張家銘去工作了,我帶著白渟在附近轉了一圈,頗有種這裏主人的感覺。


    白渟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目光朝著施工隊看過去,我問他怎麽了,他隻是搖搖頭,說完去修煉了。


    我沒想到這白渟還是一個修煉狂人,既然人家他修煉,我也不好打擾,就讓他回了我房間了。


    紙人劉和瘋子偷偷問我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麽,我看他們兩個人緊張兮兮的模樣,輕笑了聲,這白渟人還是不錯的,並沒有怎麽樣。


    在得知沒事之後,紙人劉鬆了口氣,突然說起關於白渟的陳年往事。


    “主人,我不得不和你提個醒,這白星散人的十三徒弟我早就聽聞是個斷袖,斷袖你知道吧,就是同性戀。你還是盡量不要和他靠太近。”


    聽到這話,我楞了楞目光中帶上幾分好奇的神色去看紙人劉,“真的假的,我看他沒有那種心思啊。”


    “可能他喜歡長得比較柔美的男子,你太男人了。”紙人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接著給了這麽一個中肯的評價。


    一旁鄭曉楓已經憋不住笑起來,我幹笑的看了紙人劉一眼,“我長得應該不醜啊。”說著,我還摸了摸自己的臉,竟然為紙人劉對我相貌的評價有些堪憂。


    “不不,主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不醜,不醜……”


    這老家夥越描越黑,我瞥了他一眼示意他不用繼續說下去了,好在這家夥還有點自知之明。


    我將昨天從白渟脖子後麵取出來的銀針拿出來看了兩眼,海爺之前一直當寶貝似的揣著的銀針一直破解不了什麽東西,最後就將銀針放在了樓上。


    我拿下來兩相對比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麽區別將客生召喚出來,讓他查看這東西。


    客生看到我手上的兩枚銀針,神色複雜,“這東西確實都出自我師傅之手。”


    隻是說完這句話,客生就不肯說話了,在得知這銀針竟然是客生師傅製作的,紙人劉馬上來了興質。


    “小孩,你會不會做這東西?”


    紙人劉的問話,讓我和瘋子的目光也投向了客生,他猶豫著點點頭,表示會,但是旋即開口道,“我已經和我師傅斷絕了師徒關係,也就不是茅山的人了,我永生都不會動這門絕學。”


    見到客生的態度這麽堅定,紙人劉有些失望,我並沒有說什麽,算是同意他的想法,畢竟客生這麽做也沒什麽不妥,我也沒打算強求他去做什麽。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師傅身上發生了什麽事,他為什麽會投靠壞人,據我所知,茅山的人骨子裏都是一股正氣的,他怎麽會背叛師門的宗旨呢。”


    紙人劉突然問話,我一直想不起來詢問什麽,這個問題終於被紙人劉問了出來,客生聽到這個問題,他卻沒有說話,皺著眉最後搖搖頭,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客生將手鈴要了過去,將地獄惡犬給送回去了。


    白渟一直在我的房間裏靜音修養,沒事他絕對不會出來,晚上我們兩個一起睡覺,我實在是受不住地上太涼,就幹脆躺在床上睡,心裏還有些擔心紙人劉的說法,不過兩晚上過去了,白渟也沒有動手動腳過,我猜那些說他是斷袖的可能都是言傳而已。


    火葬場的建設工程很快就落成了,雪兒沒回來,海爺也沒回來。


    隻不過火葬場卻又開始發生怪事。


    動不動就有人丟東西,火葬場的看門大爺養了幾隻鳥,也全被吃光了,就剩下幾根帶著血的羽毛掛在籠子上。


    丟東西也就算了,並沒有出什麽大事,我也就沒放在心上,出門在外,還是開著門,反正我沒什麽重要的東西。


    但是很快就有上夜班的同誌和我反應情況,要求換成白班,這麽一來,我這才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詢問那幾個上夜班的人為什麽換白班,他們都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倒後來問出原因來了,而且都是一個原因,我這才真的重視起來。


    這幾個員工,全部都是在宿舍住的,全都做了一個相同的夢,夢見一個赤裸的女人追著他們跑,而且醒過來的時候,還都看到自己身邊就站著那個女人,隻不過再睜眼,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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