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柳眉倒豎起來等著我,接著那雙眼睛之中帶著慍怒之色,海爺馬上過來拉架,“好了,都是一家人,吵什麽吵,走吧,天不早了,收工。”


    說著話,海爺抬手就過來拉我,我沒有再繼續和雪兒吵架的意思,這丫頭也沒有再去理會我。


    和海爺前腳出了舊旅店的門,我就忍不住苦笑一聲,我到底在和那個丫頭置氣什麽,我知道大男人怎麽反到和一個小姑娘吵起來了。


    這麽想著,我的氣我就消下去一半。


    回去的路上,雪兒不再坐在副駕駛坐上,她寧願跑後麵個紙人劉坐在一起,也不願意靠近我。


    海爺拿著我那個陰冥聖刃,正在打量,一邊看一邊說,“小子你到底從裏麵抽取了多少鬼氣,這東西吸收了那幾十隻洋鬼竟然還沒有恢複原來的狀態。”


    聽見海爺這話,我沒好意思開口,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師傅,咱們晚上吃什麽,天都黑了,咱們幹脆從外麵吃了回去吧。”


    對於我這提議,海爺頗為讚同,點點頭道,“行,正好老漢今天高興,咱們喝兩盅。”


    開車去了路上一家小菜館,隨便弄了幾個菜吃,說起那老道士的事,我忍不住詢問海爺,“對了,師傅,您怎麽知道他當時用的事什麽東西逃走的,還有那什麽傳送符,您會不會畫?您要是會的話,教教我啊。”


    海爺喝了酒,舌頭也大了,臉頰底下一坨紅暈,抬著眼睛看我,“小子,你以為那傳送符是說會就會的東西啊,這東西是人家茅山的鎮教之寶,我去哪教你的。”


    雪兒悶悶不樂的坐在一旁,目光並沒有落在我們身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紙人劉聽見我和海爺說話,也是捋著舌頭開口道,“主人,那傳送符我當年也想學過來的,當年我則是茅山的弟子,隻不過因為破了戒律被趕下山門,要不是如此,說不定我現在還是他們茅山掌門呢。”


    一旁海爺聽見紙人劉在這裏吹牛,一個巴掌就對著紙人劉拍了過來,“嘿,你這個老小子,怎麽越老臉皮越厚了,還掌門,你沒被你們那屆掌門扒皮煮熟就不錯了。”


    海爺和紙人劉之間的對話我聽不同,開口詢問當初發生了什麽事,紙人劉老臉一紅,擺擺手道,“當年的事,都過去這麽久了,不提也罷,主人你就莫言羞煞我了。”


    一旁海爺顯然沒打算這麽容易放過紙人劉,見他不說,海爺就偏偏要說,接著將目光朝著我看過來道,“這小子當年作為茅山弟子,不好好修行整天想女人,竟然還偷窺他們掌門之女洗澡,結果嘛,自然是被逐了出來。”


    海爺搖頭晃腦的說著這麽一段往事,紙人劉的老臉則是麵不改色,嘖嘖出聲道,“可惜,可惜,那美人當初要是和我在一起說不準就不會落得一個香消玉損的地步了。”


    聽著紙人劉說的話,我心中覺得好笑,沒想到這紙人劉當年就是一個放浪子弟,竟然連掌門的閨女都敢看,這被逐出師門,已經算是好的了。


    我聽著海爺和紙人劉兩個人互相吹捧,聽著到覺得像是講故事一樣,覺得有些意思。


    我看雪兒悶悶不樂的樣子,專門給她要了一份拔絲地瓜,知道這丫頭最喜歡吃甜的東西。


    菜上來,雪兒朝著我看了一眼,“哼,誰讓你自作主張給我要的拔絲地瓜。”


    聽見雪兒這話,看出來這小丫頭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便開口道,“哦,你不喜歡啊,那我自己吃好了。”說完,我就將拔絲地瓜朝著自己這邊端了過來,雪兒馬上將盤子搶了過去。


    “哼,這是我的,我自己吃。”說完,雪兒朝著我吐了吐舌頭,我知道這小丫頭算是和我和好了,心中莫名鬆了一口氣。


    “對了,你沒事的時候,給餘婉兒打個電話,問問她怎麽了,好些天沒見她了。”


    想到餘婉兒,我忍不住開口對雪兒提了一句,雪兒哼了一聲,“要說自己去說,我才不要幫你。”


    聽見這話,我覺得頗無奈便不再繼續開口提餘婉兒的事情了。


    回去的路上,海爺又喝大了,我心道這老頭明天估計都要起不來了,苦笑兩聲,我和紙人劉架著海爺胳膊,這才將他抬了上去。


    連紙人劉這個上傷患都頗為有力氣。


    看著海爺睡的死死的,我忍不住想笑,因為海爺喝醉之後,睡覺喜歡噘著嘴吧,著模樣就像小孩子吃奶一個樣兒。


    開車回了火葬場,時間已經很晚了,將海爺抬回房間,我這才回了自己宿舍,等著第二天去抓鬼。


    剩下的三四天裏,我們收獲頗豐,看著紙人劉這家夥,我們一共抓過來五六個窩點,加起來也差不多有六百餘個鬼。


    隻是這些鬼被發現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那些人的屍體,也就無從報案這一說。


    等第五天繼續循環前幾天的套路的時候,等了整整一天,紙人劉也沒有等到一個上鉤的,而且那原本暗中阻止他做法的那個道士,也再沒有出來阻止過紙人劉。


    隻是今天等了一天,什麽鬼影也沒見到,我心想該不會是我們已經把鬼給捉幹淨了吧,想了想,又覺得這一點不太可能,旋即我就給否定了。


    想不出還有什麽可能,到了晚上我們四人組就空這手回了火葬場,按照海爺的話說,就是擎天被我們弄怕了,說不定去避風頭了。


    對於海爺這個想法,我覺得當然是不太可能,隻不過我也實在想不出個什麽合理的答案。


    晚上喝水喝多了,起夜也就頻繁了一點,剛在大樹底下撒了尿,就聽見旁邊有一陣響動,接著一個黑影突然襲擊過來,我還來不及去替褲子,那黑影就已經過來了。


    隻是我沒想到的事,這黑影並沒有對我動手,隻是將一封信箋留給了我,接著就轉身離開了,一股幽香飄散過來,我這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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